车边隔一会走过去的人也在挑战着时幼的神经,撕裂的衣料被孟川扔到了前排,时幼只有两只手,往哪遮都觉得少。
更何况,眼前这个人跟要吃了自己似的,眼神如火。
他扶在自己腰间的手,温度烫人。
孟川轻咳了一声,像找回自己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低沉,“果然,还是不穿好看。”
时幼羞愤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再次尝试从他身上下来,他们两个现在这个姿势太过不可描述,在她没衣服穿的境遇下更加色情。
时幼脸红的快滴出血来,一边膝盖才刚抬起来便又被压了回去,孟川也不亲了,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她看,声音暗哑:“去哪?”
“把你外套先借我穿一下。”时幼想伸手去够一边的外套,手又被孟川抓住,他还摇了摇头才说:“不借。”
“你变态啊,我衣服还是你撕的。”
“嗯,你也可以撕了我的,我不介意。”
“我介意!”
这个穿着的聊天,真的是太奇怪了,时幼想掐死孟川的心都有。
孟川咽了咽口水,时幼的发簪有些松动,他伸手过去抽掉了那根玉质发簪,一头长发倾泻而下,车厢内的橙花香味蔓延开来。
“冷吗?这样是不是暖和一点?”
“……我谢谢你啊。”
头发披下来跟一件衣服似的,掉下来不少缕在胸前,让时幼稍微自如了一点点。
但这个自如还没两秒,胸前的头发便被孟川伸手扶开,他目光幽暗的盯着那傲人的曲线,在时幼出声骂人前,再次堵上了她的唇。
气温再次升高,甚至让时幼额前起了一丝薄汗,孟川把她整个人扭转了方向,时幼手扶着前排座位的椅背,头抵着正好看见一片痕迹。
孟川自她后颈一路吻
“这朵玫瑰,原来长这样。”
蝴蝶骨之间是巨大的花朵,盛开又含苞,暗红加黑边的阴影,透着神秘的气息,带刺的枝干弯弯曲曲直到尾椎骨处,没有枝叶,有类似火焰一样的缕缕烟雾在周边蔓延,是一种灵动的感觉。
时幼像一个玩具任他摆布,连手指头都是软的。
孟川又把她抱着转了过来,托起她一只手放在唇边亲吻,他问:“难受吗?”
时幼的声音带着细碎的呜咽,“不、不难受。”
她听见孟川喉间的一丝闷笑,“可是我难受,幼幼,摸一摸?”
孟川又是这副哄骗的语气,他捉着时幼的手………………
时幼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手已经碰上了,然后就听到孟川情不自禁的一声“嗯……”,带着令人耳热的性感。
孟川压着她的手还没松开,一脸享受。
时幼也知道他在干嘛,脸上涨热的直跳,勉强找回自己的理智,“孟川,你够了啊。”
男人轻笑一声,伸长手臂捞回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时幼身上,然后把她从自己身上抱了下去。
“等会,我送你回去。”
孟川说完就下车了,时幼裹紧他的外套,蹲在后座上。
孟川下车并没走远,就靠在副驾驶的车窗边在抽烟,时幼透过玻璃看他,愤愤不平,男人长的帅果然让人增加包容度。
他抽完一根烟就上了驾驶位,车往梧桐路58号开去。
“你给我一个卡号?”
时幼纳闷,“什么?”
“给你打钱,以后只许花我的钱,跟那些人不许往来,这句不是开玩笑。”
“有病。”
时幼骂完心想,孟川认为她被人包养,还上赶着来包养她,不是有病就是色欲熏心。
但她不想被孟川这样误会。
“以后也只会有我包养的男人,没有男人可以包养我,你懂?”
孟川扭头看了她一眼,她还光着两条腿抱在胸前,西装外套宽大,露出白色的丝边,才歇下去的欲望瞬间又自我撩拨了起来。wWW.ΧìǔΜЬ.CǒΜ
他收回视线,决定不再自找苦吃。
“那什么时候能有幸被时小姐包养呢?”
“你这种流氓,且排着吧。”
孟川在前座笑出了声。
时幼看着他的后脑勺,别扭的解释道:“老周是给我提供原料跟销售渠道的朋友,司徒,不知道排在法国的哪个街道。我不喜欢他。”她觉得这种表述不准确,纠正道:“我讨厌他。”
前面的男人听他这么说到是高兴,“那他是追了你一年?小姑娘这么难追的吗?”
时幼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孟川又问道:“那我现在排到哪了呢?还在国内吗?”
时幼被他这么说的无声笑了起来,她问他:“你要追我吗?”
“那不然呢,我这种正人君子,不乱搞男女关系的,你得对我负责。”
时幼点评他:“真不要脸。”
孟川直接把车开到了梧桐路58号门口,他近一米九的外套罩在时幼身上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直接盖到了大腿下面。
“快进去吧,下次再赔你衣服。”
时幼应了一声。
正在按指纹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一声,“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呗,手串的手稿拍个照给我发寻物启事。”
“知道了,找到手串了就让你排到国内,找不到就排银河系。”
孟川笑着冲她摆摆手,她这种真空的穿着孟川怕控制不住下车跟她一起进去。
时幼上楼先洗了个澡,浑身被孟川啃的黏黏糊糊,难受极了。
等她洗完澡,看到老周的一条微信,转发的是一个玉雕比赛的活动。
老周:【听圈子里的朋友说这个玉雕比赛要办第二期了,第一期的资料你先看看,当时名声打的响,知名度不错。】
看来老周在提高她知名度这块,不是说说而已。
时幼回了个好,并没有点开链接。
她上次回应老周的话也不是说说而已,她算是排斥比赛的。
她就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画,安安静静的雕。
回完老周的微信,时幼响起孟川的交代,她从黑名单里把孟川拉了出来,一拉出来瞬间就收到了孟川的消息,就一个句号。
然后跟着一条:【终于想起来把老子放出来了。】
他估计是太闲,一直发消息测试着,才会第一时间知道自己被放出来的事。
时幼嘴角不自觉上扬,去工作台找到了那个手串的手稿,拍照发给孟川。
孟川的消息回的很快:【要是找到了,能给个奖励吗?】
时幼觉得这个人无耻,回复道:【你丢完了找回来的,还好意思要奖励?】
【给一个嘛,摸一下?】
【流氓!】
【那给个身份,就不流氓了。找到手串你就做我女朋友?】
时幼觉得脸热,半天没再回他。
【不想对我负责?渣女啊】
孟川的脸皮是铜墙铁壁,时幼也尝试突破着自己,【我也没把你怎么样。】
【我随时准备被你怎么样。】
脸皮这块,她注定比拼不过。
时幼不准备理他了,放下手机准备睡觉,微信又弹出一条消息通知,她以为还是孟川。
司徒:【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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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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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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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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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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