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宽敞又整洁的房间、温暖的灯光下,餐桌上热气腾腾散发香味的菜肴,申鹤料定师父和师弟会回来得比较迟,思量之后终于自告奋勇,下厨做饭。
虽说是第一次接触,可是在某种程度上,武艺和做饭是相通的。
于是乎,少女脱下自己紧致贴身的黑色皮裤,换上一身宽松又可爱的家居服,以粉色为主色调,印有许多可爱的图案。
衣服的选购自然是秦羽的眼光。
若是按照申鹤的意思,必然会选择另外一套以黑色为主的服装,可秦羽却说那是只有师父那般年纪才穿,她这个年纪还是要穿得可爱一些。
拗不过秦羽的申鹤最终只得妥协,因为……钱是秦羽掏的。
将平时只有秦羽会穿的可爱围裙套上,正要切菜,发现自己的及腰长发稍显碍事。
两三分钟后,一个可爱的包子头少女出现在厨房中,手执菜刀,深吸一口气,眼中掠过一抹精芒,才几分钟的功夫,配菜已经切好,每一片、每一块的厚度都是一样的!
第一次下厨做菜的申鹤在经历重重艰险之后,终于做出了人生中的第一桌菜。wWW.ΧìǔΜЬ.CǒΜ
按照之后留云借风真君的评价,一看就知道是绝对的大餐,品尝过后味道中规中矩。
对申鹤而言,得到师父这般评价,便算是意外之喜!
"呃,阿鹤,要不、要不、要不……"
睡觉前,留云借风真君忽然变得扭捏起来,憋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师父,您要对我说什么?"
"…要不,今晚让为师一个人单独睡吧。"
说罢,留云借风真君紧张地盯着申鹤的脸庞,内心祈祷着,自己这位徒弟可千万不要看出来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
冷不丁地说,还没有半点铺垫,若是搁自己身上,难免起疑。
正因为心中有鬼,留云借风才格外紧张。
其实还在一个房间睡,倒也没什么。
可万一那个家伙会忍不住,半夜又摸上来的话,经历过一整个白天的消磨,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留云借风自己不确定再次面对秦羽时,还能否坚定!
卧榻之侧,总该是小心点好。
而且,同秦羽之间的这段"孽缘",留云借风思忖良久也想不出该如何告诉申鹤。
"申鹤,同你说个事儿。为师和你的师弟好了?"
这话,可能说吗!
总之在想好把这段杂乱关系公之于众前,天知地知,反正都看见了,你知我知,再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眼看申鹤并没有马上回答,心虚的留云借风赶忙说道:"这样吧,为师到你原先的房中去睡。"
"就这么决定了。"
房门被关上。
"师父她今晚,有点奇怪呀。"
方才偶然间看到师父肩膀上的鲜红印记,便是好奇询问。哪曾想自己师父会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呢~
一夜未眠。
漆黑的夜里,留云借风直勾勾的看着陌生中透着几分熟悉的天花板,明媚如水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时而叹气,时而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开心的笑容。
转瞬,满脸又是悲愁与苦闷。
啊!!!
这种复杂的关系,要怎么办!
千百年岁月积攒的情感在瞬间决堤之后,滋润出幸福而肥沃的土壤。
即便,她把同那个年龄阅历都远远小于自己的少年之间的情感定义为孽缘,可真要让她放弃——
于心不忍!
不想,也不愿。
不要放弃,却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说起来,现在的自己,还能义正严辞地拒绝他吗?
留云借风真君不知道,也不愿去多想。
晶莹的泪水流下…
莫不是戏文中所唱的冤家,就是这般?
时间就在唉声叹气与哭笑之间悄然而逝。
升起的朝阳为天地带来光明,当柔和朝霞洒在留云借风真君的脸上时,一夜苦思不曾有任何结果的她,心中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如果换一个环境,回到奥藏山的仙府中去,会不会、会不会眼前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对!
一定是因为身处于此。
必然是这个原因。
仙人修行,首重随心。
率性而为,说走便走。
走出房间,看都客厅里叠放整齐的被褥,留云借风真君眉宇之间已有阴云出现。
一晚未归,又是到哪儿去鬼混了!
不知不觉间,留云借风真君已经开始关心起秦羽的行踪来,平淡如水的心境也会因为秦羽夜里未回而生出道道涟漪。
"他到哪里、他做了什么,于你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此刻在另外一个女人的床上,你……"
深呼一口气后,留云借风真君发现自己无法忽视这份情感,愤愤道:"你就完了!"
留云借风不争气地说了一句,可目光还是忍不住看向那被褥,良久之后悠悠说道:
"真是……唉!"
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支深蓝色的长羽将其掩进被褥中去,又害怕会被申鹤发现,用手抚平其上的痕迹。
内心清楚地知道,自己必然不会放弃与那少年之间的种种,那一份情愫于己而言,很重要!
可太多的问题需要解决,偏偏又无什么好的办法。
既然如此,在没有想清楚之前,索性不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仙人思考问题的方式,简单又直接。
写下一副短信,安排申鹤继续留在这凡俗人间中生活一段时日。
出门前,留云借风真君回首再度打量整个房间,数学时光转瞬即逝,这里也可算作她的第二个家。
一幕幕画面浮现眼前,终是狠下心来关上房门。
展翅翱翔于天际。
嘶——
忽然间,留云借风真君想到一个严肃并且严重的问题。
那个满脑子都是涩涩的家伙,不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对申鹤她……
应该、应该不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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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在自己家、自己的床上睡觉最舒服。
而且,怀里还搂着自己的女人!
呃……
胳膊麻了,是幸福的感觉。
秦羽高兴到笑出了声。
经过一夜,宽松的粉色睡衣早已变得歪斜,露出了那细腻白嫩的香肩,秦羽伸出舌头舔了舔略干的嘴唇。
食色,那啥也!
食,就是吃的意思。
现在不吃,更待何时~
秦羽张开嘴巴,轻轻咬下,舌头缓缓掠过那白嫩的土地。
怀中娇躯微微颤抖着,安静的房间中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本是睡梦中吃痛的本能反应,却无形中激发出秦羽内心的欲望。
安睡之后,嗯,是的,没错,秦羽感觉自己又行了!
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这次,怀中之人娇喘连连之中,"啊——"
"好疼!"
自然,这时候的秦羽理智并未完全丧失,还能分辨出这声音上的差别。
睁开眼睛,却看到一缕银色发丝。
……
……
……
卧槽!
不会吧!
~~~~~~~
继续码字ing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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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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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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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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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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