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一上午没看住,她那可怜的孙子就没了?
江母连忙看向李时安的肚子,还好还在。
将猪笼草放下后的江渊听到江母的话,心中冷笑,转身看去,眼神一愣。
原本还红扑扑的小脸,如今惨白如一张纸。
“妈我没事,我回屋躺一会儿就好了”李时安示意江母放心,江母怎么可能放心。
李时安因为在院中停顿了一下,所以再次走动的时候脚踝处更加的疼了。
一个踉跄被江母扶住了。
“安安你怎么了?”江母吓了一跳,上下打量了李时安一眼,没发现有什么?
难道是……
“安安是不是肚子疼?”江母看着李时安还微隆的小腹有些担心的问道。xǐυmь.℃òm
江渊看出了李时安的脚有问题,二话不说上前将其打横抱起便朝着屋内走去。
李时安挣扎了几下,有些不想理会江渊“你放我下去,我自己会走”
娇软的声音,令江渊忍不住低头看了怀中小人,心中痒痒的。
明明那么怕疼的人,为了一口气却要坚持。
眼前女人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江父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眼两人,便没在理会,直接去了厨房。
倒是江母有些不放心,跟着去了屋内。
屋内,江渊将李时安放在炕上,便伸手去脱李时安的鞋。
“你走开,我不用你”李时安挣扎了几下,没挣出来,却从脚上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忍不住叫出声来。
“哎哟!我的天呀,怎么肿这么大一个包”江母一进门就看到李时安脚踝上的大包。
“妈,你去把家里的跌打损伤的药拿来”江渊对他母亲说道。
“我这就去拿”江母说完便离开了。
“为什么不说?”等到江母走后,江渊探究的看向李时安。
李时安显然还在因为对方误会自己那上面生气呢,将头扭向一旁不与他说话。
江渊看了眼李时安,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脚上。
她的脚很小,比他的巴掌还要小一点。
很细嫩白皙。
“来了,快给安安用”江母这时拿着一瓶药水进来。
“妈你先去吃饭吧,这里我给她柔开就好”江渊拿过跌打损伤的药对江母说道。
“也好,那你可要轻点”江母犹豫了一下,这才出去。
总归要给小两口一点相处的时间。
江渊看着不愿意理会自己的李时安,心中叹了口气“你忍着点,会有点疼”
说完就将擦了药的手在李时安脚踝处揉起来。
李时安疼的忍不住出声,眼泪也啪嗒啪嗒往下掉,很想将脚撤回来,却被对方死死拉住。
江渊捏了多久,李时安就哭了多久。
江渊皱眉:真是个娇气包。
同时看到李时安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还有点心疼。
“好了,你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哪里也别去了”终于,江渊放开李时安的脚说道。
李时安连忙收回脚,转身背对着江渊坐在炕上。
看着李时安的背影,江渊抿了抿唇,最终没有说话,转身出了房间。
如今已经是下午,江父已经去上工了,江渊扛起锄头便要下地。
走到院中看到那一大摞猪笼草,江渊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误会李时安了。
江母见她儿子走了,想叫他吃了饭再去,对方直接走的没影了。
便端着饭去李时安屋内“安安吃饭了”
“妈,我不饿,你拿回去吧”李时安被疼的一点也不饿,也不想吃东西,只想躺着睡觉。
“这怎么行?”江母担忧起来。
最后李时安在江母的劝说下,还是起来吃了点,这才睡下。
下午江母看着院中李时安打的猪笼草,心里百般滋味。
趁着李时安睡着了,带着猪笼草去交工分去了。
本就身子弱,又干了一上午活,李时安一直睡到傍晚。
睡觉的时候也是很难受,左脚那处高肿着。
晚上吃饭也是在屋内吃的。
吃了饭,李时安就见江渊走进来,以为他是来拿碗的,没有理会她,转身背对着江渊躺下。
虽然她不会同他大闹,但是她很记仇的。
她才不会理他。
突然感觉自己的腿被一只大掌拽住。
“哎哎,你干嘛!”李时安不悦的皱着眉头,被迫坐起身看向江渊。
“再给你揉揉,柔开了就好了”江渊眉头一挑,看着眼前有点像是炸了毛的小猫一样的李时安,心情不知为何愉悦了很多。
李时安知道自己挣脱不了,便只好咬牙,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最后她还是没忍住,太疼了,呜呜呜……
等江渊揉完,李时安立刻缩回脚躺倒里面不理会江渊。
可怜的吸吸鼻子,这个人肯定是故意的!
不然怎么可能捏那么疼!
江渊看了眼李时安,便拿着李时安吃过的碗筷出去了。
李时安感觉自己都是一头猪了,吃饱了就想睡觉。
昏昏沉沉间,李时安感觉屋里好像进来一个人。
迷迷糊糊间看到是江渊,便继续闭上了眼睛。
“妈怕你夜里疼,让我来守着你”见李时安睁开眼睛,江渊有些不自在的解释道。
“哦”李时安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江渊“……”
哦???
挑眉看了半晌,直到李时安那均匀的呼吸传来,他才确定这丫头根本就没醒。
叹了口气,抱着被子躺了上去。
李时安是一夜好眠。
江渊是一夜无眠。
大清早,江母看到江渊从李时安房间出来,眼中激动清晰可见。
连忙转身去了厨房。
江渊“……”
妈,你可高兴的太早,那丫头根本不知道我在房间里面睡觉。
江渊以前是当兵的,后来因为家中只有他一个子嗣,父母年纪大了,便退伍了下来。
所以他现在一直有晨跑的习惯。
除非是夏收秋收比较忙的时候,不然他都会出去晨跑的。
如今才四月的天,地里不是那么忙。
李时安早上起来,叠好被子发现炕上多了一床被子。
脑袋里透着一个疑问。
但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江母怕她冷,给她拿过来的呢。
看了看脚踝,好像没有那么肿了了,下去了好多。
想着江渊给自己揉的,行吧,他人还是可以的,就是不喜欢她而已,不过就算他喜欢女主,女主最后也不是他的。
只能说他们两个是同病相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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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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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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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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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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