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这地府监牢也不咋滴,还不如阳间的黑宾馆。”
“啧啧啧,就这样的环境,和阳间猪圈也相差不多了。”
吴不仁边说边咂着嘴巴,指指点点,显然对监牢的环境十分不满。
“喂,来个会喘气的,给咱俩换个vip房间,这里太埋汰了,道爷我睡不着。”
吴不仁起身敲打着监牢的房门,不一会儿,一个阴气腾腾的鬼差走了过来。
“我说小子,这里是地府监牢,你当自己来度假的?”
“别吵吵,给我消停一点,不然别怪差爷我心狠手辣。”
鬼差恶狠狠开口,手中长鞭扬起,就要朝着吴不仁打去。
这时,地府监牢的大门再次打开,一只被捆的五花大绑的鬼魂被三名鬼差押了进来,关在萧邪和吴不仁隔壁。
这只鬼看起来有些消瘦,浑身被捆魂锁缠绕,只留下一只眼睛露在外面滴溜溜乱撞。
“花骨儿,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等黑白二爷忙完,自会来收拾你。”
为首一名鬼差朝着捆绑严严实实的花骨儿呵斥一声,随后带着其余两名鬼差离开了监牢。
“呸,收拾我,给你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花骨儿吐了口唾沫,朝着鬼差背影碎碎念骂了几句。
“师弟,这货被捆的像个粽子,会不会是因为搞破鞋抓进来的?”
“啧啧啧,你看看他,长的一脸淫荡,又叫什么花骨儿,一听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吴不仁开始分析刚被关进来的花骨儿,萧邪在旁边一听,无语的直摇头。
“师兄,你嘴可真碎,有这闲功夫,咱还不如想想怎么溜走。”wWW.ΧìǔΜЬ.CǒΜ
吴不仁被萧邪数落几句,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索性闭上了嘴,可吴不仁闭嘴不说,旁边的花骨儿突然来劲了。
“那个,那个长的歪瓜裂枣的小屁孩,对,本大爷就是说你。”
“别以为刚才你说的本大爷没有听见,你要是再逼逼,信不信大爷我过来炫你一顿。”
粽子花骨儿嚣张的叫嚣着,那副十分欠揍的嘴脸,瞬间让吴不仁上头了。
咱吴不仁虽说长的不是那么英俊潇洒,但和歪瓜裂枣还有着一定的距离。
你可以说我吴不仁长的不帅,但不能说我吴不仁长的丑。
“呦,来里来小娘皮,你在狗叫什么?”
“敢说我长的歪瓜裂枣,信不信咱过来给你揍成人妖。”
吴不仁一步跳到监牢门口,抓着监牢木门朝着花骨儿一顿输出。
“花骨儿,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起这样的名字害不害臊?”
“你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死人妖,我要是你,还不得撒泡尿把自己淹死,这样算是行善积德了,不然出来恶心到人,那可就造了孽。”
吴不仁越骂越起劲,双手叉腰,一边骂一边加上手势动作,看这货的样子,显然是得了山下村里陈大娘的真传。
旁边的花骨儿无语了,甚至觉得今天遇到了克星。
遥想当年,花骨儿一张贱嘴骂的十来名鬼差抬不起头,没想到今日,却被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狂骂的体无完肤。
另外,这货骂人还特么非常高明,脏话里不带器官,却让人感到比带着器官还要难听,直击灵魂那种。
花骨儿脸色难看,嘴巴一抽一抽就是怼不出话来,心里憋屈的只能仰天痛呼。
天呐,我宁愿被黑白无常拉出去打上三天三夜,也不愿意被这货辱骂三分钟,太特么折磨鬼了。
吵架尽头谁为峰,一见不仁落下峰。
用萧邪的话讲:我师兄不仁,有怼人大帝之姿。
谁敢称无敌,哪个敢不言败,唯我师兄尔!
扯的有点远了,咱们接着往下说。
花骨儿被怼的实在受不了,说又说不赢,骂又骂不过,只好对着吴不仁施展魔法攻击——吐口水。
这一操作下来,吴不仁顿时怒了。
说好的吵架,你特么朝我吐口水,这就有些不地道了。
吴不仁大吼一声,双手在胸前飞速结印。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阵字诀,给我开。”
手印飞速变换,吴不仁伸手朝着墙壁一指,只见墙壁上顿时波光粼粼,像是一面水镜一般。
“花骨头,让你吐我口水,咱这就过来揍你。”
吴不仁说着穿墙过去,下一秒直接出现在花骨儿身前。
“花骨架,咱过来了,还有没有遗言要交代,要是没有,咱可就动手了。”
花骨儿此刻是懵逼的,他想千想万,却怎么也没想到吴不仁这货能穿墙过来。
地府监牢不是坚不可破吗?他为什么可以过来干我?
不真实,太不真实了。
举报,这里有鬼开外挂。
花骨儿思绪万千,吴不仁却有些急不可耐,还没等花骨儿开口,那沙包大的拳头便轰在了花骨儿脸上。
“花骨朵,怎么样?道爷我这一拳是不是打的你很爽?”
花骨儿用脸接了吴不仁一拳,只觉得脑袋嗡嗡响个不停,脑子里一片浆糊。
“我不叫花骨朵,咱叫花骨儿。”
“好的,花骨折,我记住了。”
“砰砰砰!”
接下来残暴的一幕再次出现,吴不仁拳头挥舞,朝着花骨儿脸上不停轰出。
“花骨刺,你脸皮挺厚啊,震的咱手都疼了。”
“我再说一遍,我叫花骨儿。”
花骨儿凄厉嚎叫着,对于吴不仁给自己胡乱起名字这事十分难以忍受。
“哦,不好意思啊,我又叫错了,花骨结,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再喊错。”
吴不仁狂笑,花骨儿绝望的痛呼,这一场单方面的肉搏,足足持续半个小时才停止下来。
这还是萧邪看不下去劝说的,不然以吴不仁的性子,非得将花骨儿打散架。
“花骨灰,现在你服还是不服?”
吴不仁扬着拳头问道,花骨儿顿时一阵害怕,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脑袋摇个不停,含糊不清表示自己彻底服了。
“嘿嘿,花骨盆你就是贱皮子,非得打一顿才乖。”
“这次给你长长教训,再敢说我丑,非得给你揍成花骨粉。”
花骨儿一副生无可恋,也不理会吴不仁,就那么顶着猪头发呆。
欲哭无泪,欲哭无泪啊。
我说你一句长的丑,你特么动手把我打成大猪头。
此仇不报,我花骨儿枉为鬼。
给我等着,等见到我大哥,菊花都给你干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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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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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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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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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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