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徐老四家门口,徐建安就开喊道:“老四,老四。”
在屋里吃饭的徐老四听见有人喊自己,再一听,是自己的三哥,就把碗放下,走了出去,喊了声“三哥。”
徐建安跟着徐老四进了屋子里,看着他们家在用饭,也就长话短说,把东西塞给他们就走了。外面还是挺冷的,还是赶紧回去钻被窝吧,暖和。
徐建安走后,徐老四看着三哥拿来的东西,说:“收起来吧,以后你再给三嫂家多帮忙就是了。”
徐老四媳妇高兴地哎了一声,就把东西放进柜子里,孩子要吃糖,给他们两块,其他的都瘦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沈悦就醒来了,今天是她出月子的时候,很是振奋,终于不用再躺着了,她如今也算体会到了,天天躺着,也是会累的。
她生徐阳那会,就坐了半个月的月子,那时候做工做的累,一直躺着也没感觉到什么?如今却不行了,太焖了。
不得不说,刘母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做的粥很是粘稠,入嘴里又软又是滑,很容易下咽。看着就给人一股食欲。
吃过早饭后,刘母和徐建安一起把东西收拾好了,沈悦在屋里洗头发,包子也在屋里看妹妹,一副安宁和气的氛围。
在这时,徐老四匆匆跑来,有些喘不来气,喊到:“娘,三哥,大哥和爹吵起来了。”
徐建安和刘母都不惊讶了,这半年来!这样的事情每月都要来几回。
徐建安走到外面,问徐老四:“又因为什么?”
徐大哥还没习惯徐老爹啊,希望有朝一日,他们不会再争吵,就需要现在炒麻木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可徐老大不像是爆发的人啊。
徐老四:“这次真的有些闹大了,大哥和老二打起来了,我们赶紧去吧,大伯也有人去叫了。”
刘母和徐建安看了彼此一眼,就要和徐老四一起去,去之前,跟沈悦说了一声,三人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在屋里洗头的沈悦听到徐老大那边的事情,也不禁对徐老爹摇摇头,不明白他到底想怎么样,这次老大直接与老二打了起来,事情怕是不那么好解决。
都说老实人平常不发火,一旦爆发的话,那是要惊了所有人的。
徐建安他们走到的时候,徐大伯他们都已经到了,转眼看去,徐老大和徐老爹站在不同的地方,双方好像隔着银河似的。
徐老大和徐老二脸上都有伤,都肿了,还好没有见血。只是双方从面上看都知道他们心情不好,拉着脸,很是愤怒。
徐大伯看他们也都到了,就赶着其他人离开了。有些人还想看笑话,笑着不离开,结果被徐大伯一看,顿时气虚,嘟嚷两句,就跟随众人离开了。
现在院里只剩下徐家大伯,二伯还有徐建安他们了。
徐大伯现在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了,冲着徐老爹他们:“闹啊,继续闹啊,不是刚刚打的挺厉害,现在继续啊?”
场面一时镇静,无人讲话。
徐大伯叹口气,示意徐二伯还有徐老爹进屋去,其他人看他们进屋里了,也跟在后边进去了。
待着都进屋了,把门一关,徐大伯他们坐在上头,他们这些小辈都站着。
徐大伯现在不想与徐老爹说话,现在因为他,他们徐家都成笑话了,而且还是连着的,他当这是电视里演的电视剧呐。
“老大,这次,又发生了什么?”
徐老大听到徐大伯的询问,先是一怔,后面容痛苦,眼泪竟然掉了下来,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汉突然用双手掩住脸,哭腔声也随之而来。
众人也很吃惊,惊讶徐老大这般动作,还心里暗暗想着,徐老三/老爹/三叔这是做了什么啊?
徐大嫂看着自家汉子这般,站了出来,眼睛有些红,虽未哭,但是你能看出她的委屈。
“大伯,二伯,你们不知道,我们夫妻俩是真的对抚养爹无能为力了。”
又转向徐建安和徐老四说:“咱们再商量商量吧,不然我们俩个活不了了。”说完这句话,徐大嫂也开始哭了,一时之间,屋子里的哭泣声不止。Χiυmъ.cοΜ
徐建安和徐老四忙去劝徐老大,刘母她们去劝徐大嫂。
合力之下,夫妻二人终于停了下来,徐建安他们等到他们二人情绪稳定之后,询问出来了这次事件发生的经过。事情也不是那么的复杂,只是恰好俩家人的事情撞在一起了。
据徐老大和徐大嫂说,徐老大家的二丫昨天有些发热,夫妻二人十分担心,赶紧去找了村里的郝大夫。
郝大夫是徐家村里的一个医生,只能看些小病类的,不过作为医者来说,坦诚得很,人家能救能治就救就治,没把握的事情一定会跟病人家属说的,也因为此,深受徐家村人的信任。
徐老大他们去把郝大夫叫来的时候,路途中碰到了徐老二,正好徐老二也在找郝大夫,是因为他的小儿子也发热了,徐老二夫妇就像让郝大夫先给他们儿子看一下。
徐老大夫妇自然不肯,他们女儿也生病了啊,再说这离他们家比较近,马上就能到家了,等郝大夫给他们女儿看了之后,再立刻赶去给徐老二孩子看,这是他们的想法。
可徐老二夫妇觉得他们儿子小,也严重,应该先去给他们儿子看,然后再去老大家,而且老大家是一个丫头,他们家可是一个儿子。
他们二人争执中,徐老爹来了,徐老爹看着徐老二夫妇为了叫大夫跑的满脸通红,还是他疼爱儿子的幼子生病了,于是让徐老大让步,先去给徐老二家的看。
徐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让自己把大夫让给徐老二家,这能让吗?他叫来的?他孩子在生病?
待到他想说自己不同意时,徐老爹示意徐老二把大夫拉走,他自己拖着徐老大,徐老大一时没办法对自己爹出手,徐大嫂被徐二嫂拦着,徐老二把大夫拖着就走了。
人郝大夫也没办法不走,但是边被徐老二拉着走,边对徐老大夫妇说:“我马上过来,你们先拿水帮孩子擦擦额头,还有脚。”
等人彻底被带走后,徐大嫂一时没有动作,马上想到刚刚郝大夫的嘱托,赶紧向自己家里跑去,路过徐老大和徐老爹的时候,都没看他们一眼,
是的,徐大嫂已经把徐老大也埋怨上了,现在只是没时间搭理他们。
徐大嫂回到家,立刻按着人家的嘱托给自己闺女擦擦,心里着急,但还是要稳住的,她自己给自己鼓励,要镇定,自己闺女会没事的。
徐老大在徐大嫂后面跟来了,只是徐大嫂正眼看他了,但是目光很冷,像是看仇人似的,徐老大看到这样的目光,顿时眼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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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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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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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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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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