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白不懂玩宠,但也猜到价格定然不菲。
“不贵,本王能心疼?”齐王心疼的用金手指捂着心口,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金丝雀,本王的鸟啊,昨日才让魏德财买回的!
就这么死了!?
凤之白看着肉疼的齐王,相当能感同身受,“这样扔了有些暴殄天物,齐王可以废物利用!”
此话一落,齐王,魏德财纷纷看着凤之白,废物利用?
怎么个意思?
凤之白端起茶盏吃了两口茶,嘴角蓄笑,“齐王可烤来食之!千金一只扔了岂不可惜?!”
茶盏落桌,周遭静声。
听风嘴角微微一抽,骤然想起徐州那只惨死的乌鸦...
齐王,魏德财同时愣怔,这是个什么人?
“哼!"齐王怒视着凤之白,“若不是你突然造访,本王的金丝雀还活的好好的!”
凤之白声色嘲讽,“呵呵,又不是本座捏死的!”
齐王哑然,恨!
魏德财暗叹,此妖孽果然不好对付,难怪齐王那日回府后气的牙疼了两日。
须臾,齐王吸了一口冷气,端起茶盏啜了一口,茶已凉,压不住心头的火,又啜了好几口,茶叶见底。
砰,茶盏落桌,“你来本王的王府做什么?”
凤之白抬起右手,往右边一摊,听风将盒子放其手上。
齐王眯着眼,凤白狗来送礼的?
魏德财也盯着盒子,只见凤之白将盒子放在桌上推向齐王,眼神示意齐王打开。
真来送礼的?
齐王半信半疑的将盒子拿过来,打开的瞬间,脸色瞬变,气得鼻孔外翻,魏德财双目震惊,这...?
“嘭~”
盒子被重重的合上,齐王咬牙质问,“凤之白,你送本王一个破壶,什么意思?”
“本王见过缺德的,没见过你这么缺德的,凤之白你这么缺德,这么不要脸,父皇他知道吗?”
齐王一顿口吐莲花,恨不得拿起盒子砸过去。
忒!
凤之白神色平静的看着气急败坏的齐胖子,“本座何时说这是送齐王殿下的?”
齐王僵住,不是?
魏德财:“...”
听风抿唇:齐王,您想的真多!
凤之白伸手把盒子拿过来打开,取出半截水壶端详片刻,“本座想请齐王殿下看看,此物何处可以买到相同的?”
齐王抿唇,真冤枉凤白狗了?道歉是不可能的,倾身伸手拿过来一瞧,“这玩意儿瓷器铺一堆。”
“别告诉本王,你来寻本王就为了这事?”
齐王将半截水壶放在桌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凤之白,不会又想打什么歪主意吧?
“听齐王殿下的口气很失望!那齐王殿下希望本座是为何事而来?”
“京都的瓷器铺,本座可都寻遍了,没找着一样的。”
“一个水壶而已,随便换个用不行?”
“本座情有独钟!”
魏德财看了一眼凤之白,又看了一眼残缺的水壶,抬手行礼,“凤司座,不如让小人瞧瞧?”
凤之白微微颔首,齐王没拦着,一个破水壶有什么好看的。
魏德财走去那起仔细端详片刻,用拇指在花纹出摩挲着,皱眉叹息,“确实有些可惜了。”
凤之白面色无常,齐王却来了兴趣,“有什么好可惜了。”
魏德财将残缺的水壶放盒子,“王爷有所不知,这瓷器可不是一般的瓷器,若是小人没猜错,这是景瓷。”
景瓷?
魏德财见两位大佛不解,不徐不疾地解释,“景瓷,产于景州。在十几年前在瓷圈小有名气,可是在十几年前,景瓷突然就像隐世了一般。”
又是景州?
凤之白微微蹙眉,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放在茶盏,抬眸看向魏德财,“买不到了?”
“不瞒凤司座,只怕是买不到了,景瓷产量不多,但价格不菲,能用景瓷的非富即贵。”
“不知凤司座,是如何得来的?”
“呵呵,不才,本座恩师赠的。”
“那真是可惜了。”
齐王睨了一眼,哼,帝师赠的了不起?还不是被你摔碎了!
可齐王不知,这压根不是帝师送的。
凤之白垂眸看了一样盒子,“确实可惜了!”
她可惜的是今日没问出有用的消息,不过也算有点收获。
可惜?齐王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买不起!”
凤之白随口一说,“要银子的!”然后将盒子盖上,递给听风。
齐王顿时惊愕,没想到凤白狗这般小气。
凤之白站起身,垂眸看向齐胖子,“齐王殿下,本座需提醒你慎言!本座每月的俸禄屈指可数,可买不起这般贵重的物件。”ωωω.χΙυΜЬ.Cǒm
齐王,抿唇,想撕人。
“哼,用完本王就想走了?”
凤之白睨了一眼,“证明你还有点用!”
话落,转身就走,听风默默跟上。
齐王蹭的站起身,“凤!之!白!”
“王爷要留本座用午膳?”凤之白负手,脚步未停,继续前行。
“滚!”
齐王一声怒吼,抄起茶盏欲砸,魏德财眼疾手快,抓住齐王的手,“王爷,这茶盏可是太后赏赐的。砸不得啊!”
齐王愣怔,骤然不悦,“为何不早告诉本王!”用力甩开魏德财的手,哼一声,将茶盏放下。
魏德财不语,也没想到您要砸啊!
春日怏然可赏,齐王惬意全无,挥袖踏足离开。
忽的,脚下一划,“咚~”一声,齐王摔了四脚朝天。
“哎哟~”
魏德财憋笑瞬间,疾呼一声,“王爷。”
说着大步走过去,将齐王搀扶起身。
齐王起身摸着摔疼的腚,“狗奴才,连条道都扫不净!”
嘴里骂骂咧咧,手摸的地方感觉有东西,收手一看,一团血迹,摔破了?
魏德财小声说道,“王爷,您踩着金丝雀了。”
赶紧掏出手帕,递到齐王跟前。
齐王愣怔,转身往地上一看。
“忒,晦气!”
又觉得肉疼,花了千两买一只鸟,玩了不过一日,就死无全尸了?
齐王铁着脸,薅过魏德财的手帕,使劲的擦了一遍,将其扔到地上,气闷的走了。
齐王,发誓:再也不买鸟了!
魏德财没有追上去,让府中下人将这快地方清扫干净,看了一眼凤之白离开的地方。
此妖孽,只能天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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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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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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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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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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