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语气有些埋怨,听着是为七皇子鸣不平。
七皇子眼神闪烁了一瞬,“这样也挺好,在皇宫离父皇也近些。”
“好了,你这怒气也消了,皇兄也该回去了。”
说便起身,没拿食盒空着手往门口走,走到门口,阿娇屈膝行礼。
他余光瞥了一眼那白色的纱布,径直离开了。
八公主坐着没起身,目送其离开,“皇兄慢走。”
待人走远了。
八公主用葱白的手指,拿起一块桃花糕,举着看了片刻,将其放在手心,一把将其捏碎。
阿娇转身看到这一幕,惊呼一声,“公主。”
“闭嘴!”八公主冷声低喝。
阿娇闭上嘴,眼神流露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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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有家青楼突然开始营生,生意顿时络绎不绝,楼里的姑娘分身乏术,累的够呛。
老鸨嘴角笑得咧开,数不尽的银子送上门来,看谁都像财神爷。
消息一传开,那可不得了。
其他青楼还贴封条,就她一家开业,眼红了好些人。
同行去打听,都闭口不谈,最后有个会来事儿的,塞了好几张银票,那老鸨终于松了口。
两人私语一番。
懂了,原来如此!
往后两日,好几家青楼陆续开始营生。
说来也怪,唯独齐王的青楼,还贴着封条。
齐王在王府知道这消息,当场破口大骂,“凤白狗!你欺人太甚!”
魏德财刚从外面回来,在院子外就听见齐王又在骂人。
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魏德财进了屋,行礼:“见过王爷。”
齐王见人回来了,“外面的传言可是真的?”
他语气带着烦躁。
魏徳财抿唇,“回王爷,属下在京都逛了一圈,确实大部分的青楼已开始营生!”
“贱人!”齐王又骂了一句。
殿内沉默。
魏徳财心中也焦急,沉吟一番,“王爷,要不就应了他吧!”
应了?
“那可是十万两!”齐王怒道。
他明白这凤之白是在逼自己去低头,自己堂堂王爷,向一臣子低头,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魏徳财嘴角一抽,知道这位爷不缺银子,只是咽不下那口气。
“王爷,这耽搁的这些日子,亏的都不止十万两了!”
齐王抿唇不语,这压根就不是银子的事儿!
这是他的尊严!
一个王爷向臣子服软,绝不可能!
“属下知道王爷咽不下这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他还在京都,王爷有的是机会收拾他!”魏徳财苦口婆心的劝说。
齐王是生意人,自然知晓他说的在理。
可真不是一口气儿的事!
魏徳财见齐王不为所动,便继续游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他既开了口说明是有余地的,倘若他真要公事公办,王爷亏的可就真的不止这一点了!”
话落,往前走了几步,离齐王近些,小声道,“小的还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齐王问。
魏徳财:“听说户部送了一批赋税的卷宗去御廷司。”
齐王愣怔,凤白狗想干什么?倏然一惊,“不会想查赋税吧?”
齐王的鼻子很锐敏。
魏徳财估摸怕是这事儿,否则怎会户部的卷宗送去御廷司?
“这个属下不知,那天无意间听账房先生说,很多大臣府上的铺子庄子,都在清算项目。”
说着他看了一眼齐王,“多半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王爷,不如就顺了他的意,若是真把他得罪了,又拿这事儿开刀,王爷…”
“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啊!”
魏徳财真正担心的就是此事,齐王产业遍布轩辕,倘若凤之白真查,事情就麻烦了。
今日若不知这消息,齐王还不急,反正早已腰财万贯,金银如山。
可若凤白狗,真查那就真的不止是几家青楼的事了。
骂了一句,“凤之白,真他娘的够狠!把本王惹急了,本王找人办了他!”
魏徳财就怕这个,“王爷慎行,他能拿户部的东西,皇上应该知晓的,若他真是小肚鸡肠拿的真是王爷的卷宗,只怕皇上肯定也知晓。”
“若此时他出了事,这不就等于明摆是王爷您做的吗?”
“王爷,您想想去年煜王的处境,要不是有琬贵妃,只怕…”
他话没说完,但齐王听懂了,他憋着火,难受的很。
魏徳财趁热打铁,“属下去安排?”
殿内沉默。
须臾,齐王说:“帖子他接了,又不赴约,上次拦路把本王还数落了一顿!”齐王觉得凤之白真他娘的难伺候。
魏徳财想了想,“王爷,先送些酒去,若是收了,应该是有机会的!”
齐王蹙眉,心一横,就当喂狗了,“你看着安排吧!”
见齐王松了口,魏徳财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属下这就去安排。”
是以,凤之白回到凤府就听六安有人送了酒来,凤之白回院子一看,就认出是美人泪。
她眉梢一挑,终于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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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府
薛长义回了书院,薛府就剩薛青青这一个主子。
“小姐。”侍女拿着一封书信,进了屋子。
“可是我爹来信了。”薛青青在绣荷包没抬头。
“万一是佟公子呢?”侍女嘟嘴,主子怎么猜到的?
“他若想见我,自然会让人直接传话。”薛青青放下针线,伸出一只手来,“还不拿来?”
侍女将书信交给主子,“小姐真了解佟公子!可是小姐,怎么知道是老爷的信啊?”
“今日初几?”薛青青停下拆信的动作,看向她。
侍女偏着脑袋算了算,“十五啊。”wWW.ΧìǔΜЬ.CǒΜ
薛青青继续拆信,“这些年收到爹的信的日子,都是十五月圆日。”
她将信封打开,取出信纸,看完又折了塞规去,“收好吧。”
侍女将信收好,放进抽屉,“老爷还是不回来吗?”
薛青青哂笑,“他在怀念他的旧情人,那还记得京都的这个家?”
说着她眼中又泛着冷意。“那荣贱人,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听主子这么一说,侍女突然想起来。
“小姐,昨夜我听看门的奴才说,前几日有人冒充是二小姐,想进薛府!”
薛青青骤然起身,惊呼道,“什么?放出来了?”
“御廷司为什么要放她出来?”
侍女赶紧解释,“小姐,那人应该不是二小姐,那奴才说是个叫花子,身上可臭了!被打跑了。”
侍女这么一说,薛青青断定就是薛荣荣。
从小到大,这贱人的命,总是那么硬,怎么算计都死不了。
倘若薛荣荣不知道自己与佟一瑧的事,或许还不会这么想弄死她。
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人!
薛青青眯着眼,眼神阴鸷泛着杀意,“你让人悄悄去打听打听,可真是那贱人?”
“是,奴婢这就去。”侍女领命离开。
薛青青坐下,无心再碰针线活儿,等书院放假,让佟一瑧再想想办法。
这贱人真是留不得,必须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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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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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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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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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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