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银子也敢张口要?也不怕折了手。
你这么爱银子,请问皇上知道吗?
那日在齐宝楼捞了那么大一笔银子,自己也贡献了八千两,这凤阎王还不知足?
心底怀疑这凤阎王搞不好,以后肯定要成为贪官。
那岂不是自己要当个贪官的走狗,那怎么行?这样如何对得起戴家的列祖列宗?
“凤大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凤之白端起桌上的茶盏,啜了小口,不轻不重地将茶盏放下,淡淡开口,
“本官以为戴统领这两日已经想通了,看来本官是高估你了。”
戴忠张开嘴想说话,被凤之白抢了先,“本官喜欢听话的狗。”’幽深的眼眸注视着戴忠,
“不听话的狗,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
“不过...对于听话的狗,本官自会让它鸡犬升天。”
戴忠被凤之白拿捏地死死的,表情不太自然,闭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咬牙开口,
“愿听凤大人差遣。”
凤之白见戴忠服了软,也没再呲他,能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也算是有进步了。嘱咐了一些事,就让他离开,自己又接着处理这些烂摊子。
戴忠走出议事厅,站在拐角,望着天,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事到如今他已无路可选,只要凤之白回京都后不对戴家下手,当走狗就当走狗吧,心里叹息一声,认了。
平复好心情,直接去了地牢。
戴忠穿这身黄色甲胄的盔甲,出现在三人牢房前方时。
李悦,唐峰一脸震惊,立马站起身,二人互看了眼,这不是皇城禁军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禁往前走了几步,二人抱拳,“不知统领,如何称呼?”
戴忠沉着脸,没回答,“听说你们要见本统领?”
二人齐声。“是”
“狼军的人?”
二人应是。
林子斌被吵醒,睫毛动了下,没睁眼,继续装睡,准备偷听。
戴忠:“你们为什么出现在黑山寨?”
唐峰抢先回答,“探亲。”
“探亲能把黑山寨给探的无一活口?”戴忠冷笑。
“你说什么?”唐峰李悦齐声,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当然这是戴忠胡编乱绉的,继续冷道,“本统领怀疑你们就那些十恶不赦的山匪。”
李悦皱眉,“统领,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戴忠冷笑,往前走了一步,
“那你告诉本统领,为何全寨的人都死了,就你们活着?而当时找到你们时,手里还握拿着刀?”
林子斌装不下去了,艰难的坐起来,激动地开口,“你说什么?”
寨子被灭了?
难道那夜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事?
那子健也…?
林子斌不敢再想,此刻只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戴忠没有回答,沉声,“你们说是狼军的兵士,那就把文书拿出来,先让本统领确认。营中将士回乡探亲,需统帅批准,都会有文书。”
“没…没了。”
唐峰吞吞吐吐,其实他们醒了没多久,就已经找过,可是找遍全身都没有找到。
“没了,如何证明你们的身份?”
“哼,说不定是你们搜去了也不一定。”唐峰瘪嘴。
“你是说本统领是小人?”戴忠突然变脸。
李悦见戴忠变脸,赶紧赔小心,“统领息怒,他这人口无遮拦惯了,心还是好的。”躲下又续道,
“这位禁军统领我们真是被冤枉的,我想钦差大人不会滥杀无辜的。您是禁军统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戴忠没说话,心想,老子管得了吗?
李悦接着又说,“如统领所言,你我皆是轩辕将士,擅自离营是重罪,我们三人虽是小兵一个,军中禁令非儿戏。我等岂会明知故犯?”
“黑山寨本就是我的家,岂有对自己家人痛下杀手的道理?”林子斌出声辩解。
林子斌开始回忆,“那日夜里是我先遇见那黑衣人,然后缠打了起来,后来他们二人闻声赶来相助,奈何我们三人联手也没讨到半点便宜。”
“是啊,这位统领,我们真不是作奸犯科之人。”李悦再三强调,心里才窝火的很。
真是见了鬼了,没事跟着瞎跑个球,跑个锤子,这下跑大了。
戴忠一脸为难的样子,沉默不语,唐峰急得跳脚。
三人的反应,戴忠尽收眼底,“钦差大人让本统领来通知你们,十日后就是你们的处斩之日。”
“什么?”三人震惊不已,无缘无故就要被砍头?
李悦恼火的很,挺直了腰杆,军人的气势瞬显,正声道,
“我等从军是为了保家卫国,纵然你是禁军,也不能随意污蔑边疆军中将士。再者,夜王手下从无作奸犯科的将士。”
唐峰本就性子急,“就是,要老子上阵杀敌,老子绝对死而后已,他娘的,老子可不想没死在战场上,结果被人冤死了。哼,派人去狼军一查,就知我们三人的身份了。”
戴忠眼神一闪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们只有十日的时间,十日过后,还无人来确认你们的身份,十日过后便是你们的忌日。”
十日时间,若是派人快马加鞭倒是可以赶到,可是他们身处大牢如何通知?
“可否劳烦统领飞鸽传书一封?”李悦试探道。
戴忠点头,抬手示意,远处的禁军端着笔墨过来,李悦没多想拿笔快速书写。
坐在木板床上的林子斌,眼睛眨了一下,这么巧,怎么感觉是有备而来?
眼神一直注视着这禁军统领,这徐州为什么会出现禁军?
莫非皇上来了?“小人能否问个问题?”
戴忠平静的看着,没阻止。
“敢问禁军为何出现在徐州?”林子斌心里开始担心,难道是来查那件事情?
刚好这时李悦写好信,吹干墨汁后,才交给戴忠,“多谢统领,待我们三人洗清冤屈,定好好招待统领。”
戴忠接过,随意的说,“剿匪。”
然后离开了地牢。
剿匪?三人互看一眼。
林子斌一直盯着戴忠的身影,若有所思,心里乱的很。
寨子里人真的都发生不测了,还是这禁军在撒谎?
戴忠看着手里的书信,递给了手下,他倒要看看这凤阎王跟夜王怎么撕。ωωω.χΙυΜЬ.Cǒm
啧,真是有点期待凤阎王吃瘪的模样,肯定非常好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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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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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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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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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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