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累得脚不沾地;有人惊慌失措,满眼恐惧,哭天喊地。
有人夜不能寐惶惶不安;有人一夜好眠无惊无扰。
……
昨日上午
徐州城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得很,毕竟大家心里都十分关心,那绑了李公子的那个人跑了没有。
这李大人在徐州可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而这人干了他们想干,却不敢干的事,所以他们不想这人被李大人逮到了。
结果,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就听街上的很多百姓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好多黄色甲胄的官兵,在四个城门盘查,吓坏了好多人。
众人云里雾里,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突然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啊……”
好奇所然,纷纷望去,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目瞪口呆,这…怎么回事?
大街上,身着黄色甲胄的官兵,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的肃杀之气,拉着一车又一车的尸体,从他们眼前路过。琇書網
马车的两旁还有官兵,全部拿着弓箭一路护航…
“啊…”又是尖叫声,下楼商铺的老板,被这阵仗吓得生意都不做了,赶紧关门。
死了好多人。
胆小的人,吓得尖叫连连,赶紧躲避。
街道两边的原本热闹非凡的茶楼与酒肆,全部安静无声,只听见车轮声,和那整齐的稳健步伐声。
只见马车路过的地上,一路上鲜血淋漓,有一种血洗徐州城的感觉。
有胆大的人,靠在窗户,默默数着,“一车,两车…我的天啊,整整拉了十多车的尸体。”
死了这么多人?
有细心的发现,这些尸体看着有些眼熟,忍不住出声,“这不是先前李大人带去的人吗?”
“对啊,怎么全死了?”
“这些官兵是什么人啊?看着凶神恶煞的。”
“这你都不知?这天下能穿黄色甲胄的,除了皇上的禁军,还能是什么人?”哼,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众人惊呼:“什么?”
皇上来徐州了?没听说啊?难道微服私访?
哎呀,大家心底莫名得痛快!
李公子被绑了,这李大人带着去兴师问罪的人,也全死了;嗯,看来这李老狗凶多吉少了!
太好了,很多人以茶代酒,干了三大杯,以示庆祝,李大超的死期将近。
刚庆祝完,又传来消息,即日起,封锁城门,擅闯者按通敌卖国罪论处,就地格杀勿论。
众人吸了口冷气,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这徐州终于要变天了!
有人感叹,早上的时候李大人带着人,由南向北横穿徐州城,横行霸道,目中无人。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一群禁军严而有序的拉着十辆马车的尸体,由北向南横穿徐州城,一路鲜血淋漓。
这徐州最近太刺激了,今天更刺激!
还没来得及消化刚才的事,又看着刘城主带的卫兵,拖着一个胖子回城主府,眼尖的发现,那胖子是李大超,就跟拖死狗一样。
看样子,李大超受了不少罪。
这一天徐州城,虽然封城,但城里空前的热闹,白天的事让很多人谈的口干舌燥,乐不疲此。
结果,第二天刚睡醒,又听到了个惊人的地方消息,李家九族都被抄了…
高兴得都从床上跳起来,哈哈哈
………
戴忠累得双眼布满红血丝,此刻愤怒的站在凤之白的前院子,让人去向凤之白通报,结果这四个人像门神,死活不去,异口同声,“主子还在睡觉!”
他气得眼珠子要喷火,自己一天两夜都没怎么合眼,上午带人去剿灭李大超的私|兵,晚上又去抄家,累得跟狗一样,不,狗都没他累。
这凤之白倒好,一觉睡到现在还不起。
越想越来气,明知道昨日他要带人走,居然还霸道的让人在今日午时三刻前,必须把李氏一族的人,全部捉来扔进大牢。
城主府的大牢都快人满为患了,还得继续派禁军看守,这是把他们当驴子用呢!
大爷的,驴子都没他们用的勤!
就在戴忠想硬闯的时候,凤之白慢悠悠的从前院出来,他看着神采奕奕的凤之白就来气,“你故意的?”
让他在院子里等这么久,当自己是皇帝呢?
凤之白淡淡的看着他,淡道,“嗯?莫不是昨日的牛鞭吃多了?憋的无处发泄?”
戴忠吃瘪,嘴张了又合,“你…”果然吃人的嘴短。
看着戴忠吃瘪的表情,凤之白突然一笑,“心悦楼的牛春花,长得‘肤白貌美’戴统领可以去试试,肯定让戴统领发泄的干干净净。”
戴忠咬紧后牙槽,“凤之白!”
“徐州大小的官员,三日后的刑场,本官要亲眼见到,少一个都不行!”凤之白不再逗他,也没有问他李家抄的如何,反而又下了个命令。
戴忠觉得这人真是得寸进尺,“人不够!”
他想不明白,不就是斩首示众吗,徐州城里这么多人,还不够看?
“那是你的事!”凤之白耸肩。
“你…你公报私仇!”戴忠脱口而出,觉得这人就是在记恨他昨日那些死鬼拔刀的时候,没有及时下令射杀。
呸!
凤之白无所谓,从怀里拿出金牌,食指中指夹着金牌,晃了晃,亮瞎他的狗眼,“你非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戴忠闭嘴咬牙,恨了一眼凤之白,转身走了,大爷的,早知道随便派个人来汇报了,害他站了半天,喝饱了西北风。
见戴忠走了,凤之白回了前院。
六安屁颠屁颠的跑去厨房为大人煮面。
凤之白到了书房,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
孤月汇报李楚升的情况,昨夜他把李楚升扔出去了,目前还活着。
观雨不知道从哪里抱着一个盒子进来,放在书案上,“主子,都在里面了。”
凤之白淡淡“嗯”了一声,伸手拿过把盒子,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眉毛跳了好几下,又看着观雨,“你怎么不拿着跑?”
观雨咽口水,主子觉得这个问题是个坑:“没命花!”
孤月都瞥了一眼观雨,你倒是挺有自知自明!
听风:你想哪种死法?主子都可以成全你!
凤之白甚是欣慰,心情大好,“一人奖励一两银子!再加个鸡屁股!”
观雨:…
孤月:…
听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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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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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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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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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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