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居然敢肆意杀人,简直无法无天!”虽敌众我寡,但依然语气嚣张,想掩盖心中的胆怯,奈何身体却很诚实的往后退了几步,又道:
“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徐州。你们…居然敢杀我李府的人!”
李楚升一脸愤怒,这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可恶!
对于李楚升的问题,凤之白表情从容,不作理会,让他就像个跳梁小丑。
看着凤之白那欠揍的脸,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李楚升恨不得冲上去抽他两个耳光。
说他蠢吧,偏有几分心知肚明,此刻他若是敢真上去对这人动手,且不说能不能碰到人,估计他真的会小命不保。
所以他只能忍着,平生第一次这么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心里刚想扇人耳光,下一刻,他自己却被扇了几耳光。
凤之白眉头微皱,"聒噪“
话音刚落,听风一个闪身过去,啪啪啪在李楚升脸上甩了几个巴掌,然后又闪身回去站着,看着自己的杰作,甚为满意。
李楚升被打蒙了,两边的脸颊高肿,伸手一摸就有股钻心的疼,感觉嘴里有东西掉落,张嘴往地上呸的一吐,两颗带血的牙,就那么明晃晃的躺在地上,他居然被人扇了几耳光,还把他的牙给打掉了。
心头恨意剧增,刚想破口大骂,却又把嘴闭上,他相信,他要是敢骂出来,就不是几个耳光掉两颗牙这么简单了。
“你们...大...大胆!居然敢打我家公子,你们知道我们家老爷是谁吗”小厮见主子敢怒不敢言,此时不表忠心,更待何时?
凤之白冷漠看了一眼猪头脸的李楚升,挑眉:“谁?”
小厮:“黑山郡守,李郡守。”
“那又如何?”,凤之白眉眼如常,连声音都是一贯的波澜不惊,嘴角突显一丝冷笑,“随地大小便的狗可不是什么好狗,呱噪!”
话音刚落,观雨表情骤冷,瞬提杀气一个闪身过去,又闪回来,把匕首插进匕鞘里。
小厮愣住,突然觉得耳朵处一热,鲜血直流,然后看他脚边躺着一只带血的耳朵,看着地上的耳朵他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抬手捂住流血的地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后知后觉的惊声尖叫,“啊.....我的耳朵...”
凤之白淡淡的看着,怎么不把舌头也割了,呱噪的很,冷道,“闭嘴!”
小厮连忙用另一手颤抖的捂住自己的嘴,这人的护卫手段太残忍了,不是割喉咙,就是割耳朵,连公子的牙都被打掉了....
李楚升被吓得连连后退,刚退了几步被门口的人一脚踹在屁股上,又摔了个狗吃屎,画面简直太美。
小厮起身去扶,结果李楚升手脚发软,像只被阉了的狗,爬不起来。
凤之白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用食指做了几个往上抬的动作,门口进来两人,把李楚升架起来.
李楚升其实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他觉得这人太可怕了,比京都的那位还可怕,这个人比他还狂傲,嚣张,冷血...
凤之白看着那一脸怂样,“你刚才说想剥我的皮?”
李楚升赶紧摇头否认,“没有”一开口才发现自己说话漏风,低头看着地上的两颗牙,才想起来他被打掉了两颗牙,还在幻想能塞进牙缝里接着用?
凤之白抬手摸索着脸颊,又问,“想拿我的脸,做人皮灯笼?”
“还想拿我的手指,做骨扇?”
凤之白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看了下那张猪头脸,还有那对狗爪,语气平平,却让人不寒而栗,“你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但是我不喜欢!”
“听说你是徐州的土霸王?”
“听说你很想睡素年?想睡三天三夜?”
“听说你御女无数,只喜处子之身?”
李楚升连连摇头,忍不住往下坠,可是架着他的人就像铁架一样,让他无法动弹。
一连的发问,让凤之白觉得口干舌燥,端起茶盏,优雅的饮了几口,润了润喉咙,轻轻地放下茶盏,然后又拧起茶盖,嗤的一声落下,又拧起,眼神在李楚升身上扫视,脸上突然一笑。xǐυmь.℃òm
凤之白脸上怪异的笑容,让李楚升那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不得不说他的预感是准确的。
只见凤之白拧茶盖的手一挥,李楚升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感觉有块热乎乎的肉块,从裤裆顺着裤腿滚落到裤脚,他抖了一下热乎乎的东西,又掉到了地上。
他赶紧垂目看着地上那节肉块,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再一看,那不是他引以为傲的“兄弟”吗?再低头看向裆部,一片血红,一下晕了过去。
地上那带血的玩意儿太显眼,看得在场的人,忍不住双腿一紧,那里甚至有种尿不尽的感觉。
小厮吓得又尿了,尿骚味儿简直不要太浓,看着自家主子,被割了兄弟,吓得往墙角一缩,这些人就是魔鬼,太可怕了,太残忍了...
六安反应最大,张大着嘴巴,忍不住根部紧了,东西都没了,睡不成婆娘了,这会成太监了。
凤之白看着地上的那块肉,啧,这玩意儿就长这样?比腊肠还小,扯了扯嘴,转头看向六安,“去捡起来。”
这么喜欢睡女人?老子把你阉了,看你怎么睡,睡个锤子!
“啊?”六安想说不,但是大人还在生他的气,只好遵命走过去。
六安刚走到,想弯腰去捡,又觉得恶心,凤之白突然又道,“剁了。”
听得六安一愣,一溜烟跑去厨房拿了一把火钳来花厅。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看着六安把这玩意夹起来,还傻不拉几的拿到眼前看了一下,这货是在拿这玩意跟自己比大小?
六安觉得,这...额,好像比他的大呢,大人是准备让他把这玩意儿剁了喂狗吃?
凤之白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不准喂狗。”
所有人嘴角一抽,这人真狠,一个茶盖就把人家兄弟给割下来了,还让人剁了,剁了就剁了还不准喂狗,不喂狗?难道喂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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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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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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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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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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