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月颜醒过来头疼欲裂,迷迷糊糊照镜子结果发现自己破相了,那表情真的是一副遭了贼的模样。
之后火速赶往了寒一月府上,询问昨天的原委。
“嗯。没印象?”
寒一月醋溜一口醒酒汤,看向月颜的表情冷静又困惑。还以为恢复记忆了,结果这是虚晃一招?
“没有。”
月颜也端起醒酒汤喝了一口,说完不忘摇摇头,再次强调。
“完全没有印象!”
她只知道昨天喝断片了,眼前出现了好多星星,还有……好多千奇百怪的建筑,高高的玻璃外貌,直直的耸入云端。
不免觉得自己想象力实属丰富,月颜在喝醒酒汤都笑出声,然后被呛的死去活来,发出健康的咳嗽声。
“喝东西专心点。”
寒一月友情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那力道大概是借题发挥,险些就将月颜的脸拍到碗里去。
“卧槽卧槽卧槽!你别拍了!”
再拍,她就拿鼻孔喝醒酒汤了!
月颜惊呼一声,随后面上染上些许肃穆,双手交叉比在身前,一副防备的神色,直勾勾的看着寒一月。
“咳咳!好心当做驴肝肺。话说,你真不打算找回自己的记忆?”
她佯装咳嗽两声,然后才若无其事的询问月颜。
“……说实话,不是很想。”
月颜放下手,歪头沉思了两秒开口。对于自己失去记忆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空空如也的脑袋,致使她只凭本性行事,心里更多的是顺其自然。毕竟,就算是想找回记忆,不管是她本身还是姑奶奶,都不甚清楚。m.xiumb.com
听说原本自己是被人捞起来的,而且半死不活。想必找回记忆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月颜不确信的想着。
“行吧。不过你还是找云卷问问吧,你这脑袋……”寒一月看了一眼她破相的额头,停顿一会才继续道。
“我可不觉得是因为撒酒疯。”
房中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哈,这么关心我啊!”
月颜终于灌完了自己醒酒汤,二郎腿就那么吊儿郎当的一翘,掌心交叉撑在了脑袋后,身姿后仰。
只可惜这并不是她的院子,这凳子是没有后靠的。
寒一月闻言翻了个白眼,再一垂眸月颜就已经伴随‘砰’的一声,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发出哀嚎了。
“啧。报应!”
今日是休沐,所以不用上早朝。
加上昨日扫雪完毕,一时半刻的司芷卿也空闲了下来,只是生物钟到底够准时,天色蒙亮时她就睁开了眼睛。
“唔……”
苏扶桑嘤咛一声,眼睛都不带睁开的,只是扭动两下身躯,将自己埋入了司芷卿的怀抱,抱的死紧。
晨练?完全舍不得去。
司芷卿看向他,沉睡的长睫轻颤,显然也并不安稳,基于苏醒与沉睡之间,她伸手将人搂好,盯着他直勾勾的看。
只是平日里再沉稳的性子,也会有幼稚的时候。
她将指尖落在他的额头上,随后缓缓下滑,直到停留在他柔软微张的唇上,清浅的呼吸平稳,毫无所觉。
没忍住凑了过去,司芷卿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吻了起来,温热的唇带着些许湿濡,将还在梦中的少年唤醒。
苏扶桑睁开眼眸,迷茫着眼神愣了半晌,直到某人的吻一路向下,逐渐开始离谱。
“卿卿……”
他低声喊着,下意识拢了下腿,泛空的脑袋只有顺从的想法,于是说完就咬住下唇,略微涣散的瞳孔,没有焦点的盯着纱幔飘动。
“桑桑,早安。”
司芷卿在那白皙细腻的锁骨上标记,随后就没有了动作,只是重新往上,靠在了枕絮上,将掌心放在他的脸上,让他看着自己。
“早……”
他的声线是软糯的,在她没有继续下去后,瞳孔就已经慢慢聚焦,看着司芷卿唇角勾起,心里的满足感缓缓上升。
好喜欢。
一醒来第一眼就是她。
“妻主~”
苏扶桑把脚搭在她身上,随后觉得还不够,整个人靠过去主动捧着她的脸,如同小鸡啄米一样亲她。
而司芷卿则扶住他的腰,摩痧片刻后夺取了主动权,一个翻身压制住格外热情的小妖精,眸光不断闪烁。
“欠造?”
一个字,苏扶桑薄红的脸色越发浓郁,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他扭过头,仿若掩耳盗铃似的。
声音弱弱的传来,羞怯又迷人。
“或许吧……”
那锁骨上红色的吻痕,此刻周遭的白皙肌肤也染了粉,一点一点的晕染开来,让她的眸底幽深越发浓郁。
司芷卿低下头,轻轻含住了他的滴红的耳垂。
温热的,很暖。
“那今天,不可以说不……”
单薄的身躯轻轻一颤,掌心下的腰肢柔软无比,他没有应声,只是眼眶悄悄蔓延起水雾来。
雾蒙蒙的眼眸,在眨眼过后溢出水珠,唔哝的话语被遏制在了喉咙里,他额前的细汗越发的多。
那被养护好的,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由于近日跟着一起练武,有着不明显的茧子。
却在十指相握时,被完完全全的忽略。
“你可以说……”
未尽之言,一字不漏的传进他的耳朵里,苏扶桑还是忍不住溢出几声甜腻,泪水浸湿长睫,越来越多。
“卿卿,呜……呃”
怎么可以这么坏?
苏扶桑闷哼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腕已经多了一根细绳,双手被禁锢在床前,让人无处躲藏。
细绳很柔软,即使绑在他的手腕上,也只会让他泛红而不会勒到。
不断的挪移,就像是他的理智被寸寸吞噬一样,紊乱的呼吸与她的,交织在一块,心跳加速跳动,难以平息。
低低的吟唱钻进司芷卿的耳朵里,凌乱的喘息声带着别样的味道,她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血丝更加显眼。
……
不知道过了多久。
苏扶桑再次醒的时候,房中已经空无一人了。
外面的光倾照进来,由于窗棂的阻挡分成了菱形的块状,他的目光落在上面,随着光的移动脑袋也渐渐清醒。
“卿卿…”
温柔缱绻的话语,伴随着低哑的嗓音被唤了出来,就像是某种特殊感应一样,司芷卿就在此刻推门而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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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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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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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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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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