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永望今天早早地起了床,对着面前的镜子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剃掉了自己下面蓄着的胡子,整个人逐渐看起来精神了好多。
随即,他从自己的衣柜中拿出了一件西装,套在自己的身上,刚好的那种。
“嗯,现在差不多了!”
在镜子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直到了满意的那一刻,王永望向着门外的方向走去。ωωω.χΙυΜЬ.Cǒm
而此时,年明哲已经到来准备打开酒吧的门,这倒是让王永望有些奇怪,他明明说了今天不去营业的。
“明哲,你这是?”
“诶,王叔!”
年明哲被王永望的声音吓了一跳,把手放在胸口缓缓平复了心情。
“今天王叔是不营业吗?感觉其他的人好像都没有来诶!”
王永望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手机那里,群中发出的一条信息。
“诶!”
年明哲突然喊了一声,尴尬地挠了挠头笑着说。
“我今天还睡过头了,还怕迟到了来着,抱歉抱歉啊,对了王叔您今天是要去去参加泽诚的成人礼吗?”
“嗯,我这一身看起来还可以吧!”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年明哲可以听出来对方的期望。
“挺好的,不过看起来就有一种威严感和安心感,好像只要有王叔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定可以解决的!”
但是这样的话仿佛戳中了王永望心里的痛楚一般,他只是勉强的笑了一下。
“是吗?那么也就是这件衣服还不错吧,明哲,那么一会你就回去吧,帮忙把门关好!”
说完这一切,王永望打开了酒吧后面的门,走了出去。
看到王永望的背影,年明哲不知怎的,总感觉那里站着一个饱经风霜的人,一个有着故事的人,一个哀嚎和迷茫过的人。
他在烈火中看着面前声嘶力竭的求救者,看着他们被烈火吞没,然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到!
…………
王泽诚所在的校园里,早早布置好了成人礼所需要的一系列物品,遍布在校园的任何一个地方。
高三5班的教室中,王泽诚穿着一件西装,望着窗外的校园的大门,想要从那里看出些什么来。
突然,一双厚重的手直接盖住了他的眼睛,伴随着那干燥的摩擦感和面前的一片黑暗,一道贱贱的声音闪过!
“泽诚同志,你猜猜我是谁!猜中可是有奖励哦!”
王泽诚笑了一下,这个游戏那个人已经玩过了很多遍了!
“安康,不要闹了好吗?”
“真是的,都不能好好玩一下吗?比方说随便猜错几个满足一下我嘛!”
叫安康的男生感觉有些无趣,将自己的手放开了,坐到了王泽诚的面前,那是一个寸头的眼镜男孩,和外表上的斯文不同的是,他皮的很,但是和王泽诚一样成绩却非常好,两个人也就很玩得来。
这倒是让他们班上的其他同学感受到了妒忌,比方说为什么他们不学习就可以有好成绩这样子的。
不过嘛,他们当然只是明白了知识点和预习,还有在学习时间也压根没有懈怠而已罢了。
不过,这都是前话了。
“泽诚,你父亲今天会过来吗?”
“或许吧,不过我也不怎么在乎,他来不来都只是一个过场罢了!”
可是,安康可以看得出来的王泽诚的手臂一直在颤抖,即使他一直在掩饰着,他内心的期望很高。
“好吧!反正是下午开始,时间还有很多!”
为了保证今天成人礼的顺利召开,学校停了今天的课程,转而代替成了一大堆繁琐的程序。
外面张灯结彩的,高三的学生各个都是西装革履,仿佛一瞬间内成长了一般。
虽然说最后的成人仪式是下午开始,但是校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家长,从上面看去黑压压的一大片,密集的人头直让人眼花缭乱。
安康也靠在窗户那一头,目光向着一个方向聚集着,随即他的眼神逐渐变了,兴奋与喜悦逐渐从上面蔓延开来。
“呀,我爸和我妈都过来了,嗯,他们穿的是什么?”
下一秒,他突然缩到了墙角哪里,让一旁的王泽诚有些懵逼。
挂着一脸尴尬的表情,安康默念着。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你咋了?”
“啊啊啊!我妈和我爸为什么会穿着红旗袍和红衣服走过来啊,你知道吗?真的在那里非常鲜艳!”
安康抱着自己的头,有些崩溃地趴在了王泽诚的桌子上。
“红旗袍和红衣服?有什么问题吗?你不会嫌弃他们吧!”
这一番话突然让安康抬起了头,瞥了一眼王泽诚。
“说啥呢,怎么可能会嫌弃自己的父母,只是吧,我昨天在电话里讲的希望他们穿的正式一点,毕竟是成人礼吗?谁知道他们会这么选择啊,我表达的正式奇怪吗?”
他不断挤压触碰着自己的面容,绞劲脑汁也不知道到底红衣和正式两词是怎么放在一起的。
于是,安康开启了安福尔摩斯康的模式,吊起一支笔就在自己拿出的纸上写这些什么。
“难道说是因为我上一次没有打电话给他们,所以他们生气想来整我,符合人物特性,但是不符合时间啊,排除排除!”
“哦,有可能是因为上一次我考的比我之前一直比他们孙子要小一名,他们不满了,有可能!”
一击重拳直接打在了他的头上,王泽诚怀着一抹恼怒的微笑,举起了拳头,他头上的皱纹那里似乎露出了什么诡异的标志。
“之前比你高一名的是我吧,你是想要说明什么啊?可恶的小畜生!”
面对着面前这个气势强大的王泽诚,安康将纸放在了自己的头上,同时蜷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说我是孙子,对啊,调侃一下啊,不要生气不要打人,大哥,不要生气啊!”
“态度不诚恳!”
砰!安康的头直接磕到了他的桌子上,发出了剧烈的响声,这让王泽诚不由得往旁边的方向看了看,还好周围的人也各自讨论着什么,没有管他们。
他和起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头上,语气突然变得卑微且讨好,贱贱地笑着。
“对不起嘛,原谅我吧王泽诚大人!”
他惯会用这招,而王泽诚也是明白的,所以王泽诚只是简单地拎起了他的耳朵这个样子。
“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到了现在的时候,王泽诚总是很想感谢一下他妈,毕竟捏耳朵这件事对于死党而言是一个不算屈辱但是又可以让对方好好认错的方法。
这是他被洛依然捏了无数次耳朵又捏了安康无数次耳朵后得出的结论,某种意义上,这也算的上是一种传递哈。
虽然这种传递没啥用就是了。
“对了,你父亲来了吗?”
为了立刻转移到面前这个人的愤怒,安康换着问了一个问题。
“还没有,应该快了吧!”
“你昨天有没有和他说时间呢?嗯,为什么不理我!你不会压根就没有找你爸吧!”
面对安康惊讶地询问,王泽诚尴尬地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你只是上个星期和他说了今天,也没有说具体的时间,我的天,你和你爸的关系没有转圜吗?”
“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隔阂了,就是说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已!”
“我说啊,你有的时候过于理想了,不知道自己父母的苦楚,沉浸于自己的英雄和热血的梦里是很不好的一件事的!”
王泽诚略微点了点头,他并不是不明白安康的话,不,他明白所有劝说他的人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很难接受,他很难接受他已经认识好的事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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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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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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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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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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