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和李善长相对而坐,正在讨论着修建高速公路的事项。
“恩师是想让我去向皇上,求取一道圣旨?”
胡惟庸在听到李善长的办法之后,豁然一惊。
李善长的意思很简单,修建高速公路这件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只有知情的人多了,那么来咨询的士绅就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难道还怕没有银子,来修建高速公路吗?
李善长淡定的捋了捋胡子,说道:
“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如果你表现的十分急切,那么那些士绅反而会更加沉得住气,来索要更多的利益。”
“所以这件事,你想要占据主动,就要营造出一种人满为患的景象。”
“让所有人都知道,同时要让他们知道如果来晚了,就抢不到份额。”
“那么这些士绅,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家底都掏出来,给你修建高速公路。”
“高,实在是高!”
胡惟庸击掌赞道,朝李善长不住的夸赞道:
“恩师大才,实在是胜惟庸百倍,恩师就是惟庸的指路明灯。”
“如果没有恩师,那么惟庸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善长听到胡惟庸的拍马屁,面露得意之色,嘴角带笑,忍不住抚了抚胡须,继续说道:
“前几个月,应天城兴起了一种玻璃镜,能将人照的纤毫毕现,你可知道?”
胡惟庸一愣,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肉痛的说道:
“恩师喜欢那种镜子?那惟庸稍后,就给恩师送过去一面。”
李善长看着胡惟庸这个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摇头说道:
“惟庸啊惟庸,你把老夫当成什么人了?”
“那种镜子,老夫府上早就有了,不需要你送了。”
“老夫要告诉你的是,你要学学人家是怎么卖镜子的?”
“他们那种拍卖行,老夫觉得很有意思,而且能够将物品的价值发挥出来。”
听到这里,胡惟庸彻底兴奋了,激动的说道:
“恩师的意思,咱们这个修建高速公路的占有股份,也可以拍卖?”
“价高者得,如此一来,不仅能够得到修高速公路的银子,甚至还能额外得到一大笔银子,用来补贴国库。”
“好,太好了,我这就给皇上写奏折。”
李善长笑眯眯的看着胡惟庸,没有再说话。
胡惟庸则是急匆匆的回到自己上值的地方,找来笔墨纸砚,当着李善长的面,就开始龙飞凤舞的写起奏折。
等到一切都写好之后,胡惟庸却并没有直接将奏折呈给朱元璋,而是恭敬的走到了李善长的身前,将奏折伸出,说道:
“还请恩师帮惟庸署名,要不然惟庸不敢上呈。”
李善长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胡惟庸说是不敢上呈,其实是想把功劳分给李善长,毕竟这种方法都是李善长想出来的。
而且李善长还亲自教导胡惟庸这么长时间,作为胡惟庸的顶头上司,胡惟庸想让功劳给李善长。
如此也能看出胡惟庸此人的心机之深,将人情世故做到了极限。
李善长也没有墨迹,接过奏折,拿起毛笔,就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待一切都准备完毕之后,胡惟庸就拿着奏折,再次往宫中走去。
...
上书房。
朱标则是在询问朱元璋问题。
“父皇,儿臣以为今天朝会上,刘伯温说的很有道理。”
“为什么父皇,还要执意铺设高速公路呢?”
朱元璋闻言,将手中的奏折放下,看向朱标,说道:
“标儿,今天咱就教你,为君之道,千万不可跟着臣子的思路去思考。”
“咱问你,前几日你也在上沪县的港口处,看到了那条黑漆漆的高速公路,你觉得高速公路方便吗?”
“方便肯定是方便的,但是应天府和上沪县不同。”
朱标仍是满脸疑惑,说道:
“上沪县每一天都在接收大量的流民,这些流民完全可以充当建设高速公路的劳动力。”
“他们能够靠着付出劳动,从李进那里获取到一份足够养活他们的报酬。”
“但是应天府没有那么多流民,最多的还是百姓。”
“可是这些百姓都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如果调用给这些劳动力,肯定会对农事有影响的。”
朱元璋点了点头,肯定了朱标的想法,不过朱元璋却依旧说道:
“的确可能会有些影响,但是这条高速公路还是要修。”
朱标不解,父皇明明知道对百姓,会有损伤,竟然还要继续修建高速公路,难道父皇变了?
不再是那个爱民如子的皇帝了?
看着朱标疑惑的目光,朱元璋解释道:
“标儿,你看问题只看到了一层。”
“你以为咱修高速公路,就是为了给商人提供一个便利的运输环境?”
“就是为了收取过路费,填补国库?”
“这些只不过都是小事,咱之所以非要修建高速公路,是为了李进!”
“李进?”
朱标惊呼一声,皱着眉头,不明白这跟李进又有什么关系?
“李进这次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庞大,咱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会想起那些火炮的威力。”
朱元璋目露沉思,想起当日的场景,仍觉得有些心有余悸。
“如果将应天府和松江府的高速公路修好之后,一旦上沪县发生什么意外,咱都可以迅速派兵前往。”
“绝不会给李进喘息的机会,这就是咱看重高速公路的原因。”
“这高速公路不仅能够运输货物,军队开拔更是方便至极,尤其是骑兵,可以朝发夕至。”
“只要以后在大明的各处都铺设好高速公路,咱的大军就能从应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抵达大明的各个角落。”
“至此以后,还有谁敢在大明境内造反?”
朱标这才恍然大悟,朱元璋之所以要修建高速公路,就如同当年秦始皇的驰道一样,就是为了能够尽快派出军队。
转眼一想,朱标不由得佩服朱元璋的雄才大略。
只要是朱元璋坚持做的事情,他总会带着深层次的含义,最终的目标,就是为了巩固老朱家的江山,加强皇权。
不过朱标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问道:
“可是父皇,那些百姓如果耽误了农事,那可能一家都会被饿死的。”
朱元璋沉思片刻说道:ωωω.χΙυΜЬ.Cǒm
“大不了,咱们也和李进一样,给他们每个百姓一些补助。”
“到了农时,再让他们回去干活,这样也不会耽误太多。”
“其他的,咱们就管不了了,毕竟高速公路现在才是首当其冲的大事。”
朱标却是反问道:
“可是雇用百姓,是要很多银子的,咱们大明国库有这么多银子吗?”
“银子是胡惟庸该考虑的事情。”
朱元璋大手一挥,直接甩锅胡惟庸,说道:
“如果胡惟庸连银子的事情都解决不了,那咱还要他来干什么?”
“他既然有本事接下这个活计,那就有本事搞钱。”
“要不然还不如回家待着。”
朱标心中仍旧是放心不下,想要再说什么,一名小太监却是走了进来,说道:
“启禀皇上,中书省参政胡惟庸求见。”
朱元璋一听,乐了,对朱标说道:
“听到没,说曹操曹操到。”
“看样子,胡惟庸是想到什么好点子了。”
“去,让他进来,咱倒要听听他要说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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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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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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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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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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