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出血的刺激下,一股澎湃的热血冲上脑门,我根本没去想身后跟着冲来的周武会怎样帮我,我只想到不能让刘文雅被这个黑毛给欺辱。
于是,在我中拳流血的那瞬间,我看到黑毛那恶心的手臂,立即伸手将之抓住,毫不犹豫的张嘴就咬了下去。
啊!
黑毛显然没想到我会咬人,他痛得发出惨嚎,我的嘴里被血腥味给充斥,在黑毛嚎叫的同时,我的双脚也没闲着。
左脚弯曲起来,冲着黑毛的裆部就狠狠撞去。
右脚在左脚撞击到的那一霎,也朝着黑毛的左脚踝踹去。
我毫无悬念的失去重心跌倒,但也让黑毛捂住裆部倒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
我身后的周武弹身而上,双脚膝盖轰的一下,跪坐在黑毛的胸膛上,武哥手里的枪柄砰的一下,扎扎实实砸在了黑毛的脑门上。
黑毛再次惨叫,他不愧是个子壮实,即使被我与周武攻击,但他还试图挣扎起身。
却被周武一屁股坐在腹部上,武哥直接拿枪对着黑毛就是一枪。
砰!
枪响声中,我原本是在地上抱紧了黑毛的双脚,惊得浑身一颤松开了双手,我赶紧朝着开枪的武哥喊了一嗓子干嘛要开枪啊!
开枪打死了黑毛,即使我们是自卫,周武也是逃不掉的,因为他用的可是违禁物品——从秃顶男人那里夺来的手枪!
“我没杀他!”
周武见我吓傻了,他一拳轰在了同样吓傻不敢动的黑毛脑袋上,将黑毛完全砸得没法动弹。
直到这时,周武朝着枪口吹了一口气,又指着地面上被枪打出来的一个洞,告诉我是对着地面开的枪,就是吓唬人的。www.xiumb.com
我松了口气,起身之前,朝着黑毛又踹了一脚,发现黑毛跟死猪一般没反应。
起身后,我顾不得腹部在流血,急忙走到惊吓中的刘文雅身边,伸臂将她一把抱入怀里,安抚她不要害怕。
刘文雅是真的吓怕了,我没法知道刚才她经历了什么,即使我抱着她不断安抚,刘文雅依旧是吓得浑身发抖。
好半晌,周武都把狗子弄醒了,刘文雅还处于惊惧中,她死死的抱紧我,在我怀里呈现出惊怕的神色,一双眼睛恐慌的看着屋外。
良久,刘文雅才恢复了常色,她红着脸从我怀里钻出来,从我们带来的物品里找出止血药物,要给我上药。
我的伤势在腹部,怎么好意思让她给我上药,我让周武帮我上的药,在腹部位置缠了绷带。
刘文雅关心的问我疼吗,我忍着疼说没事,都是皮外伤。
刘文雅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黑毛,她气得咬着嘴,捏着粉拳冲到了黑毛身前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她出了怒气,这才完全冷静下来,拉着我走出了师父的石屋,指着相邻的那户砖瓦房,说就在我与周武进去之后,她跟狗子原本是守在门外。
但刘文雅听到了外面有动静,她就让狗子看着门,而自己却去了外面。
她出石屋时,看到了黑毛的背影,那会儿黑毛拖着一个晕厥的女人,在往砖瓦房走。
刘文雅处于好奇的暗中跟过去,没想到竟然看到黑毛打开砖瓦房,就在门内把那个晕厥的女人给强了,而且,黑毛还用嘴巴撕咬那个女人。
须知道,刘文雅骨子里是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她哪能眼看到这种事发生,于是她当即就冲出去,试图救下女人。
但哪曾想,这个黑毛力大无穷,在刘文雅已经有伤的情况下,很快就把刘文雅制服。
原本黑毛淫笑着就要把刘文雅又给强了,他都准备咬刘文雅脖子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嘴里说了句竟然有人闯来,便单手抓着刘文雅跑到了杨文笙的老宅。
进石屋后,黑毛一巴掌就把狗子打翻在地,他以为老宅再也没有其他人,便看着刘文雅的美色忍不住,当即就想用强。
结果就是,我与周武听到刘文雅的尖叫声赶出来,将黑毛给打倒。
“没事了文雅,这个黑毛是个变态嗜血杀人狂。”我拍了拍说得有些激动的刘文雅的手背,说:“你带我去看看被黑毛拖来的那个女人。”
刘文雅嗯了一声,把我带到了砖瓦房那边,过去一看,这个昏迷被黑毛拖进山的女人,竟然是先前装跳河自杀的那个装失忆女人。
她已经被黑毛嗜血,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
看来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正所谓恶有恶报!
我与狗子明明把她捆起来绑在乱石堆里,准备我们下山后带着她去警局接受处理。
但哪知道,装失忆女人竟被变态的黑毛给拖回了山上。
我没动装失忆女人的尸体,与神色惊慌的刘文雅回到师父的老宅。
经过我的询问,黑毛对他变态的犯罪行径供认不讳,他说跟杨文笙本是邻居,他原本是大山里的渡船人。
后来因为得了一床怪病,浑身都长满了黑毛,看起来就跟野兽似地。
从那以后,无论是山里的本地人,还是外地渡河的乘客,都会嫌弃他的多毛症。久而久之,黑毛在他人的鄙夷与奚落中自闭了。
他不再心怀善良,而是对人怀恨在心,有天晚上,他在外县抢回来一个女人做老婆,这事被邻居的杨文笙知道了。
杨文笙没告发黑毛,还给了黑毛一笔钱,让他在山里修建了砖瓦房,鼓励黑毛通过正当努力去赚钱讨老婆。
黑毛对杨文笙心存感激,在杨文笙的劝说下,他本来是要把抢来的女人放走,但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打算报警抓他。
于是黑毛恶向胆边生,当夜就把这个女人杀死在砖瓦房里。
没多久,杨文笙离开老宅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黑毛见杨文笙那段时间不在家,他便把杀死的女人放进了杨文笙小院的池子中,去山外买了不少硫酸做腐蚀液,将女人的尸体浸泡在池子里。
从那以后,黑毛彻底丧失掉理性,他继续在河边当船夫,凡是乘船的女性,只要稍微对他有一眼的不待见,黑毛就会把这个女人弄上山。
先强后在厨房里杀掉煮熟,再扔进硫酸池里腐蚀掉。
据黑毛交代,这近一年里,他杀死了十几个女人,当然也杀过陪着那些无辜女性进山的男性。
黑毛说没把那些肮脏的男人带上山,直接就杀死扔进了滚滚大河里。
我们几人听得神色各异,刘文雅怒骂一句畜生,她一脚便狠狠的踹在了黑毛的裆部。
啊……
黑毛脑袋一搭,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那声音在这大山里显得格外的刺耳,我好像还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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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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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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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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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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