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太让我意外了!
最初还以为是曾志光给我发错了电话号码,还想着丁谦是知道我手机号码的,为什么接通后还问我是哪位?
但随着我跟丁谦的交谈,我才知道原来丁谦有两个电话号码,我保存的是天音琴行的号码。
而曾志光给我的这个是丁谦的私密号码,丁谦很少把这个号码告诉其他人。
丁谦不只是开琴行,还私下里是个帮人纂刻的雕刻师,主要业务就是雕刻印章、玉石等等。
“叶景,看在曾志光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但也请你帮我保密这份工作。”
通话中,丁谦不安的说:“人多口杂,本来我是堂堂正正的雕刻师,但有时候也不想招惹没必要的麻烦,讨个生活而已。”
我笑着说懂,保证我们俩的对话左耳进、右耳出。
其实,我是真的懂。
说白了,丁谦有灰色收入,他估计会在高价引诱下,帮人仿造、模仿一些赝品。
我没任何义务去说出丁谦的兼职行业,看穿,不说穿!
丁谦跟我接触过几天,也知道我的品性,听我保证后,他也没问我怎么跟曾志光认识的,既然能介绍给他,我与曾志光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聪明人,做聪明事,我一直都觉得丁谦挺聪明。
接下来,丁谦问我需要帮什么忙,我请他帮我制作一枚黑玉佩,大小跟寻常玉佩差不多,玉佩上纂刻点花纹。
“行,没问题,用什么材料?”丁谦问我:“是真玉石还是仿真玉石?或者是廉价的塑胶玉?”
我低头看了下挂在脖子上的塑胶假玉佩,这是周武被人忽悠花两千元买来的。
想了会,我给丁谦说用中等玉石吧,他直接给我报出了个内部价,说两百元,过两天让我去天音琴行取货。
给丁谦打完电话,我给郑王打过去,得知他已经回到溪河市,我说晚点和周武去找他喝酒。
郑王很开心,没跟我提及去外省找不到妹妹的事。
我们俩聊了几分钟,我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请周武帮我买三个微型摄像头。
上回我们俩去外科医生王辉家,就是郑王去找到的微型摄像头,安装在了王辉的寝室里。
知道郑王肯定有办法再次弄到手,我要这些摄像头有用处,请郑哥一定在晚上见面时交给我。
郑王满口答应,我知道郑王没啥钱,就问他摄像头值多少钱,准备给他转款过去。
郑王却说不用了,他还欠我两千元。
我说一码归一码,那两千元不急着用,非得让他给我报个价。
结果郑王只要三百元,我想一百元一个肯定买不到,就用微信给郑王转了一千元,说多退少补。
郑王发过来一个郁闷的表情,没再多说一个字。
做完这一切,我伸了伸懒腰,嘴角挂起了一抹笑容。
我之所以找丁谦制造黑玉,就是想引蛇出洞!
既然白衣面具人抢走我的小本子,知道了花房里面有‘秘密’,那我就将计就计,制造一枚黑玉佩,将它藏在花房里。
我不用知道黑玉佩究竟是什么样,反正韩欣蕊与面具人都没见过,而且刘氏安保集团的文档里也没提及玉佩的形状与花纹。
然后,我再安装三个隐秘的微型摄像头监控着花房,即使我不在家,也能监视花房里的一切。
只要面具人或者是韩欣蕊进入花房,那么她们就走进了我设下的圈套里。
……
下午四点多钟,婚房修缮完毕,两个装修工走了。
我查看过,卧室窗户外的防护栏装得更加结实,这回把铝合金换为了碳纤维管,我见到装修工用铁锯都一时半会锯不开。
另外,花房的墙壁也重新补丁涂抹,看起来比早前更加美观。
我给韩小月以及丈母娘汇报了情况,她们俩对此也比较满意。
晚饭时分,我给周武打了电话,约他一起去了城中村。
在那家卤肉铺,我买了一些卤味还有花生米,周武买了酒水,我们俩赶到剃头铺时,没生意的郑王正坐在大锅前打瞌睡。
周武贼兮兮的走过,一下就敲在了郑王头上,惊得郑王敏捷起身,大喊了一声谁!
一见是我们俩,郑王刚刚准备拼命的神情一下就变成了嘿嘿笑。
“卧槽!”
这时,周武嗅动着鼻子,在郑王身上闻了闻:“这是吹了哪门子的邪风,你怕是疯了吧,平常一年都不洗澡不刷牙的,今天怎么就白白净净的了?”
我这才注意到,郑王今天穿着干净,身上没那股馊味,他笑着的时候露出的牙齿,好像也没那么黄了。
郑王见我们奇怪的看着他,他难得的显得害臊,说道:“这不是要去看妹妹吗,所以去的时候洗漱了一个多小时。”
周武靠了一声,说你他妈的是在洗公共厕所吧,洗那么久。
郑王日了一句,一拳就砸在了周武的身上,两个大个子同时哈哈笑起来。
我也傻乎乎的跟着笑。
老规矩,郑王在店铺门口摆上木桌,我们仨坐在小凳子上吃喝。
郑王把一个包塞给我,我知道里面是三枚微型摄像头,在周武问是什么好东西时,郑王一巴掌呼在武哥肩膀上,说不能问的别问。
周武果然不问了,他率先打开话匣子,问及了郑王找妹妹的事。
郑王让我们俩陪他喝了一杯,说这次根本没见到他妹妹,至于详情,郑王不愿意多说。
我跟周武也不好多问,但感觉得到郑王情绪还算稳定。
周武不再谈郑王的妹妹,话锋一转,问我还记得一个叫梁恒的人吗?
梁恒!
我当然记得了,这是那厮有晚上在菲比慢摇吧,调戏我的丈母娘,被我与周武给打了。
随后,我发现梁恒还威胁丈母娘,就把这事告诉了周武,武哥让我把这事的后续交给他处理。
时隔多天,周武今天谈及,肯定是有了后文。
“记得就成,那家伙真是难缠,我先后找两伙人去吓唬梁恒,结果那家伙当着一套,背着一套,先忽悠我找的人,信誓旦旦的说绝不为难你丈母娘。”
周武愤愤的说:“但我的人一走,梁恒就跟公司的同事说不会放过郭兰芝,而实际上,他又不做任何事,就故意让你丈母娘听到消息而紧张。”xiumb.com
梁恒这是在让我丈母娘觉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啊!
我听得草了一声,说要不还是我亲自再去揍梁恒一顿,周武却不同意,说既然答应帮我搞定,就得他出马。
一旁的郑王由于不太清楚具体状况,他喝着酒也没吱声。
“再给我几天时间,一定搞定梁恒,要是搞不定,我把他的蛋给踩碎。”
周武哼了一声,骂骂咧咧的说:“老子先礼后兵,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
郑王吐吐舌头,指着绷着脸的周武,给我说:“小兄弟,看到没有,周武狠起来的时候,连他自己的蛋都会踩爆。”
我听得哈哈大笑,郑王也捧腹大笑。
跟他们喝酒聊天,气氛总是很欢乐,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
没多久,我们带来的啤酒喝光,郑王去了小超市买酒。
这时,周武突然正色起来,给我说:
“你知道韩欣蕊走了吗?我以为她当时就是闹腾,没想到真的离开溪河市了。她走的时候,跟我发了条信息,唉,我是真的心疼那丫头啊,可惜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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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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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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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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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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