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我给他头上的那一酒瓶,将梁恒砸得蜷缩在地上惨嚎。
就在刚才,我较远距离的看得很实在,虽然丈母娘是背对着我,但她的背影我怎么能看不出来。
所以我才会拎着酒瓶就冲了过来,一言未发就是开干。
我给自己说过,要保护好韩小月与她的家人,丈母娘一家人对我妹妹的好,我从不敢忘。
而今晚,这个醉醺醺的梁恒竟敢调戏丈母娘,我肯定不会对他客气。
此时,跟在我身后的周武也冲到跟前,他见我在脚踹地上的男人,武哥也是二话不说的,拎着手中的啤酒,跑过去就是砰砰两酒瓶,砸在了梁恒的头上。
啊啊!
梁恒更加是惨绝人寰的叫喊着,此刻这边桌已经围满了人,我与周武不管不顾,依旧对着梁恒一阵脚踢。
“好了,别打啦!”
丈母娘回过神,见到是我在打梁恒,她急忙过来伸手抓我,还不忘给我说住手,别把人给打死了。
我正在气头上,欺负我丈母娘就等于欺负我的亲人,我再次踹了一脚已经昏迷的梁恒,这才被丈母娘给强行拽到了一边。
狗日的!
周武打得兴起,冲着昏迷的梁恒呸了一口,然后他看向了周边围观的人们,他的眼神凶悍,瞟到哪里,哪里的人便赶紧散开。
仅仅几秒钟,围观人群走得一干二净,仿佛这里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周武又走到我跟前,问我没事吧?
我笑着说了声没事,赶紧给吓住的丈母娘介绍,说这是我的兄弟周武。
周武得悉了郭兰芝就是我的丈母娘,他喊了一声阿姨好,郭兰芝也说了声你好。
随后,郭兰芝看向了地上昏迷不能动弹的梁恒,她问现在怎么办?
周武就说阿姨别担心,这里一切交给他处理。
接下来,周武叫来了两个慢摇吧的男服务员,让他们俩把梁恒抬走,直接丢出慢摇吧。
丈母娘忙阻拦,说不太好吧,万一梁恒丢出去后出事,那可就麻烦了。
周武笑着说阿姨尽管放心,他是菲比慢摇吧的人,以前老板都是这样处置闹事的酒疯子,这是慢摇吧不成文的规矩。
武哥的一句话,就把被打惨的梁恒归结为酒疯子,我听得给周武竖起了个大拇指。
既然是规矩,丈母娘也不好多说,只好看着梁恒被抬走。
“妈,真的没事,您别担心了,武哥他们有分寸。”
我劝慰了一句,丈母娘这才噢了一声,坐回到酒几前。
我也陪着坐下,周武说还有事便走到了一边去,留下我跟丈母娘两个人交谈。
“刚才谢谢你啊,叶景。”丈母娘率先给我道谢,我忙说妈你这跟我客气啥呢,以后谁欺负你,我还是会这样做。
我明显感受到了丈母娘的感激,她冲我笑了笑,问了下我来慢摇吧的原因,然后说梁恒是她化妆品公司的股东,约了她今晚说有生意要谈。
在只有他们俩的情况下,丈母娘不疑有他,在饭店吃了晚饭,梁恒说再来菲比慢摇吧坐坐。
丈母娘不好推辞,就跟着梁恒来了这边,结果喝着喝着,梁恒就开始对丈母娘动手动脚,还以喝醉为名,给丈母娘说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说到这里,喝了一些酒的丈母娘脸上有些绯红,她不太好意思的给我说:
“都怪我太不小心了,梁恒以前就对我有坏心肠,我怎么就还是大意的跟他一个人出来了呢,好在今晚遇到了你……”
我说妈你不必自责,梁恒那厮就是披着人皮的狼,以后最好别跟梁恒单独接触。
丈母娘嗯了一声,她话锋一转,让我别把这件事告诉韩小月,怕小月替她担心,说不定韩小月还会责怨。
我了解丈母娘的忧虑,说不会告知韩小月。
郭兰芝这才放心下来,取了干净的酒杯,跟我喝了一杯,她说自己先走了,让我跟朋友喝完酒后早点回家去。
我说知道了,起身要送丈母娘,却被郭兰芝给婉拒。
看着丈母娘离去的背影,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便悄悄的跟在了她身后。
出了慢摇吧,丈母娘并没有乘车离去,而是在问酒吧门口的接待员,她在找寻被丢出来的梁恒。
看来,丈母娘心里还是担心梁恒的生死。
那个接待员听丈母娘说了一会,便手指着街对面的角落。
丈母娘便小跑了过去,我也暗中跟上,在街对面看着丈母娘。
郭兰芝跑过去,正好被丢在地上的梁恒醒转,那厮痛得在揉全身,但还是不忘伸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
见到丈母娘跑过去,梁恒怒气冲天的喊了一声,虽然距离比较远,但他声音挺大,我听得很清楚。
“郭兰芝,你给老子记住,今晚的事,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喊完这句话,梁恒捂住头上了出租车,随后乘车扬长而去。
我看到,丈母娘面露忧色的摇了摇头,她回头拦车的时候,我连忙把身子侧避,担心郭兰芝看到我,会误解我在恶意的跟踪她。
丈母娘乘车离去,我返回慢摇吧找到了周武,先给武哥说了声谢谢,他轻描淡写的说谢个毛,跟我继续喝酒聊天。
我提及了梁恒威胁丈母娘的话,周武就说:“那个狗日的,看来还是没长记性啊。这样吧,要是那个家伙再敢骚扰你丈母娘,你就跟我说,我找人去收拾他。”
不等我接话,周武继续道:“坏人还得恶人管,交给我,你放心就行!”
想起梁恒被打后,果真不敢找周武的麻烦,还真是应了武哥的这句话,坏人还得恶人管!
我便说了声好,也没再跟他言谢,知道周武也不需要我多谢。
第二天周六,我跟人在省城的韩小月联系,得知她今天还要在省城待一晚,要周日的傍晚才回来。
我一个人在家,便随意的吃了午饭,由于昨晚跟周武喝了不少酒,今天身体有些倦乏,我也就没打算出门。
下午两点多,候韶辉队长给我打来电话,说通过我指认的那个小贼,已经查明了杀害陈超的凶手。
小贼名叫杨倔,现年30岁,以盗窃为生好多年了,就在陈超案件的头天,杨倔从溪河市的刘氏安保集团,盗窃出了一个玉佩,他本以为能将玉佩卖个好价钱。
哪知道,杨倔却被陈超给盯上了,这才有了那天凌晨,陈超与杀人凶手一起拦截住杨倔,对杨倔进行了黑吃黑。
杨倔被揍不得已把偷来的玉佩,交给了陈超。
结果陈超又被同伴所杀,侯警官说杀死陈超的那人,是道上的混子,没有真名本姓,道上的都叫他为刀疤。ωωω.χΙυΜЬ.Cǒm
据杨倔交代,他以前就见过刀疤,所以那天他对刀疤的印象很深,说刀疤个子挺高,年纪在33岁左右。
“叶景,我们知晓了刀疤就是嫌疑人,便对其进行了抓捕。”
候韶辉遗憾的说:“但是那家伙不知道哪里听到了风声,躲避了我们两次围捕。现如今,刀疤就像石沉大海的躲藏起来,我们警方调取了全市的监控,都没能找到他。”
他微微一顿,声音有些不安的说:“刀疤看起来好像消失了,但凭借我多年的办案经验,他人肯定还在溪河市。道上的人都说刀疤心狠手辣,你是报案目击证人,你得当心他来报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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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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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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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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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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