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面上无奈的表情,刘文清乐得不行,“跟着我喊人就好,这次只是露个面而已,以后多相处自然就会认得的。”
指望新媳妇一眼就记得这么多亲戚,怕不是有病,顶多就是叫亲戚朋友见见她而已,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付娇做好她新媳妇的角色,反正刘文清叫她喊什么就喊什么,只不过敬酒的时候,尝着杯子里极为淡的酒味,她看了一眼刘文清,他只是握紧了一些她的手。ωωω.χΙυΜЬ.Cǒm
两人敬酒的过程基本上是能不松手就松手,倒是叫许多人都注意到,看来还真是挺喜欢的。
“这是秦大爷,当初我请假见你可都是多亏了秦大爷帮忙。”
付娇知道,当初去机械厂找他的时候,门卫就是他,还送了菜给他吃呢。
“秦爷爷。”
秦大爷接过两人的酒,付娇就注意到有人的脸色不太好看。
“哈哈,我当初就知道你们俩能成,这小子当初不知道多满意你,我就知道能成,今天喝你们一杯酒也当得起。”
付娇立刻上前敬酒,“多谢您对文清的照顾,也多谢,对我俩相处的放水,这杯敬您本就是应该的。”
秦大爷看着她不卑不亢的模样,“哈哈,果然啊。”
他就说刘家小子怎么会看上个柔柔弱弱的,外柔内刚,倒是降伏得住。
等到接下去敬酒,付娇送算是知道刚刚变脸得人是谁了,原来是刘文清爷爷奶奶,想到他们一家不冷不热的关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总归是紧跟他的步伐。
“这就是文清媳妇啊,这还是我这当奶奶的第一次见你,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果然文清就是把你当宝贝。这以后结婚了,就要孝顺父母,早点生个儿子出来。”
所以听到刘奶奶这话的时候,付娇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可熟悉的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见外。
“您说的我听到了,我来了这么多次都没见到,确实是遗憾,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您不和爸妈住一起。”她改口也是快,瞧着刘奶奶,一口一个您,可奶奶那是一声都没叫。
“我知道您对我们的祝福,爸妈的为人您最知道,最是和善,我肯定孝顺。我可真是羡慕您,这么好的晚辈,之前都听说爸妈他们从来都没有落下过礼数,要是我未来的女儿能这么孝顺,肯定会做一个再和善不过的长辈。”
刘文清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扩大,这一桌坐着的基本都是刘家的亲戚,可都是听出来这小妮子在戳老太太的心口,看着倒是柔弱,嘴可真不含糊。
刘奶奶还想说什么,刘文清却是直接将酒喝了,算是敷衍成功。
等到两人走后,刘奶奶开始朝着儿子抱怨,“老二啊,你家这媳妇可真是嘴利,你听听,她刚刚说的都是什么?”
刘正田觉得很好,立起来才好,尤其是能堵住他娘的嘴,那更加好。
“不是挺好的嘛,都是顺着您的话说。”
孝顺父母,生孩子,都答应了。
刘奶奶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可又不敢闹,家里就老二家出息,要是真做绝了,他可不会任她闹。
刘奶奶心里还忿忿不平,不就是扔了个丫头吗?现在养的加上不得台面。
付娇敬完一圈酒有些微醺,掺了水但也还是酒,她这身体可抵不住。
吃席的时候她脸蛋红扑扑的,别人都还以为是害羞的,倒是刘文清多看了几眼,刚刚走路的时候她可是有些走不直,全程是他牵着手才顺利走完。
吃席的时候付娇专心吃饭,反正有人给她夹菜,至于那些疼媳妇的打趣,她半点不放在心里。
吃完饭还有的收拾,现在可不是什么酒席全包的时期,自家干些活就是,剩下的菜三三两两分给亲近的亲朋好友,付娇今儿个倒是不用去外面收拾,但她在的房间也得收拾,她的衣服常用东西可都还没摆好。
晚上家里人吃的都简单,文丽倒是偷偷瞄她,不过可能也是被叮嘱过,晚饭吃的十分潦草。
付娇被他们弄得都不好意思,白天忙的昏头脑涨,到了晚上她总算是想起来,结婚这天还有件重要的事。
蒋红梅连碗都不叫她洗,直接打发两个人回屋子,付娇这次真就跟个小媳妇一样。
回到房间,两人一下子陷入沉默,满屋子的红落在她眼里,似乎渲染到她的脸上。
“你坐着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打水。”然后他直接出门去了,留下付娇在屋子里愣着,接着听话地开始找衣服。
刘文清再次回来,手里端着盆还冒热气,旁边更是搭着毛巾,看她在那不动,说了一句,“都是新的。”
付娇无语,这不是新不新的问题,而是她要擦身体的话,你是不是稍微避嫌。
见他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付娇摸不清他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只能开口,“我想擦一擦身上。”
然后,他还是不动。
付娇这次知道他是故意的了,也不再憋着,“你出去。”
他挺听话的,真就乖乖地出门,只不过看着透进来的影子,她脱衣服的时候怪不自在的。
等到擦完身体洗完脸,刘文清任劳任怨地去给她倒水,付娇坐在床边无聊地晃着脚。
刘文清绷着脸进来,看着尤其严肃,付娇杏眼滴溜溜转,不知道他是哪里生气了。
接着身边便坐下来一个人,两个人的衣服都没挨边,可就是叫她有种挪挪的冲动,只不过那样太刻意。
两个人都不说话,似乎可以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付娇忍不住抖索了一下,她的脚都没穿袜子呢,也只是套了一件外套,有点冷。
这时候刘文清才有所动作,看她冷直接抓住她的脚放到床上,全然不管她瞪大的杏眼,“把外套脱了,睡觉吧。”
付娇一头雾水,心里却是有一个十分不成熟的猜测:他该不会不知道要怎么做吧?
可是说不通啊,不过,也不可能她去教他,只是悄悄松了口气,将棉外套脱了,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缩到被窝里,等到他转过身来只看到一个小脑袋,刘文清不动声色地关了灯,还是拉绳式样的。
付娇就感觉到身边多了一具男人的躯体,侵略气息极强,惹得她都不敢再有所动作,甚至都还屏住呼吸。
刘文清和她都是侧躺着面对面,手落在她纤细的胳膊上时还吓了她一条,最后触碰到她微凉的脸颊才停下来。
“你会吗?”
付娇听到这话立马懂了,脸红还气恼,这要她如何回答?
“我教你。”
男人这方面压根没有什么不懂的,将人拉到他更近的地方,开始属于他们俩的新婚夜。
刚开始还有些磕磕绊绊,但这种事情男男女女都是如此,渐入佳境之后更是叫人食入骨髓。
只不过到底男女有别,付娇年轻的身体跟不上血气方刚的男人,好在他知道怜惜,强忍着心中的欲望,安抚似的亲亲她眼角泛出的泪花。
付娇迷迷糊糊的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就感觉到他在帮她清理身体,她将头埋在枕头里装死,实在没力气动弹。
刘文清再次上床的时候将人搂在怀里,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这里嗅嗅那里亲亲,付娇只感觉他像是守着一根大骨头的狗一样,她就是那馋着他的大骨头。
最后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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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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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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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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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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