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至极的长莺,干脆直接换个话题,“妈,你刚刚说的,不管我问什么你都跟我说,算话吗?”

  闻言,蔡春妮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得!

  她好像忘记了刚刚因为心软,早早的就把主动权交出去的事了!

  不过这丝不自然,很快就被她压下去了,她抬起头,面色柔和的颔首,

  “那是自然!”

  “你想问什么,问吧!”

  主打一个你不问,我就不提。

  这下长莺是真的无语了,你倒是说啊!

  怎么还需要我问呢?

  你不应该主动点,把事情从头到尾的都给我分析一遍,让我做个实际案例分析吗?

  蔡春妮老神在在的忙活着手上的针线,直接忽略长莺那充满期盼的明亮眼神。

  见老妈不吃自己这一套了,长莺遗憾的同时,立马垮下脸,一脸的生无可恋,

  “行吧,妈,我想知道他们离婚了没?”

  “财产怎么分?”

  蔡春妮闻言笑了笑起来,好笑的看了长莺一眼,

  “本想让她兜兜圈子的,你倒好,句句问到点子上了,看来我不说都不行了。”

  说着她的话头一顿,没在长莺脸上看到自得的神色,心下满意,随后继续说道,

  “都闹成那样了,这婚肯定是要离的呀!”

  长莺应和的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继续说的眼神。

  “这有个点,我好像没跟你说过。”话落,蔡春妮缓缓的继续道,

  “在咱这一片,当上门女婿是有规定的,上门的女婿但凡要是离婚的话,是不能带走孩子,也不能带走女方家的任何财产。”

  长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现在的法律还不够完善啊!

  然后就听到老妈清了清嗓子,即刻话锋一转,“不过这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现在是新时代了,讲究这一套的也少了。”

  “只要是小两口结婚后攒钱买的房子、挣的钱,其实都可以商量着分的。”

  长莺还是点点头,表示了解到了,随意继续望着老妈,期待她接下来的说法,

  “这就要说他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蔡春妮说着用手指了指隔壁意思是说的这套房子。

  “这套房子,是付家老两口买在付爱琴名下的。”

  “结合这房子是在小两口刚领证没多久才买的房子,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房子不可能有刘大全出钱的份,所以这套房子理所当然是付爱琴的。”

  “再就是付家老两口名下,还有一套厂里面分的福利房,这个也没有什么异议,当然是由付爱琴继承。”

  听着听着,长莺就莫名的感觉,这里面应该还有外人不清楚的内幕!

  最大件的财产——房子,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刘大全分不到房子。

  那他们不顾脸面的撕破脸皮,也要闹起来是有什么意义呢?

  瞬间她便想到,付爱琴说刘大全拿着他们付家的钱在外面找小三,顿时心里有了猜测。

  抬头看向老妈,带着半是笃定、半是疑问的语气问道,

  “别跟我说付家的钱,都是刘大全在管哈?”

  蔡春妮看了一眼惊的眼睛都瞪大的闺女一眼,扯了扯嘴角也是一副无语的表情,

  “还真就让你说对了!”

  “好在付家老两口也算有点防备意识,他们私底下也攒了一些钱,没有全部都砸在女儿身上。”

  “就是可怜付爱琴太过信任刘大全了,把这些年赚的钱都交给了他管,虽然她知道哪张存折存了夫妻俩的钱。”

  “但问题偏偏是那张存折是刘大全的,每个月付爱琴发的工资,都是由刘大全陪同下都存进了这张存折里。”

  “压根就没注意刘大全做局,把自己的的工资悄悄转移了,压根就没往存折是存过。”

  “相当于这些年家里一切花销都是用的付爱琴的,哎……”说到这,蔡春妮都忍不住为她的遭遇唏嘘不已。

  然后缓了缓,才继续说道,“问题是付爱琴也没有证据说他私藏钱了,刘大全就一口咬定他的工资都在一张存折上花用了。”

  “甚至倒打一耙说,明明是付爱琴没往里头存钱,俩人吵的是不可开交!”

  了解的差不多了,长莺就皱着眉头接话

  “所以最大的难点便是那张存折是刘大全名下的,谁也不能证明,这存折里的钱就是付爱琴的钱了呗?”。

  “是啊,难点就是这里了,他们结婚的这些年家里的花销都是用这张存折里的钱,谁也没想到这刘大全,早早的就开始防备着了。”

  “也怪付爱琴太信任他了……哎……”

  长莺此时拧着眉,突然间想到的了有类似遭遇的秋玲,不得不承认那家伙可是真机灵!

  结婚不到一年就能抓住对方的马脚,还反将了人一军,甚至让人吃了哑巴亏!

  哪像这个付爱琴,就跟眼盲心瞎一样,十年都察觉不出枕边人的小动作。

  也都不知道是该怪付家一家子脑子不太好使,还是在该怪付大全的心机太深了!

  “那最后怎么办?”

  蔡春妮无奈的耸了耸肩,“不知道,我离开的时候他们正吵着呢,听街道的人说,证明不了存折里面的钱到底是谁的情况下,存折里的钱就会被算做是两人共同的财产。”

  “这样的话,刘大全大概率是会分走里头一半的钱,除非是刘大全主动放弃。”

  “不然……”蔡春妮心情复杂的无奈叹息。

  老妈这结论一下,瞬间长也无语至极了。

  同时也同情起了付家这一家子,本想着招个赘婿给自家留个香火的。

  没想到还找了个不能生的就算了,自己傻女儿还傻不愣登的,帮人家还了近千块钱的债务。

  更离谱的是,在这十年里,付爱琴不仅帮人实现了阶级的彻底跃迁就算了,还白白养了人家十年啊!

  这还不算,临了要离婚了,还要分一半存款给人家……

  天哪!这不纯纯的大冤种吗?Χiυmъ.cοΜ

  难怪付爱琴这么的歇斯底里呢,说不定她会拖着半年不愿意离婚,也是因为这一点吧。

  想到这里,长莺好奇的问道,

  “妈,你知道她那存折里有多少钱吗?”

  蔡春妮拧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刚刚听他们提了一嘴,说是这些年,付家老两口时常补贴夫妻俩,付爱琴的钱就几乎没动。”

  “应该有个大几百,但是不到一千块钱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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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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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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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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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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