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遇到了有趣的小姑娘。”
小厮有些惊讶:“主子是说那个小公子是姑娘,那吃相也太……”
似是想起有趣的画面,花彦一贯挂着笑意的脸上,多了几分真实“是啊,回去打听下谁家的小姑娘,另外对大祭司不要多言,就说遇到了游历四方的老者。”
“好的主子”小厮点点,恭敬道
拿出小姑娘给的两张方子,折叠整齐,小心翼翼放在胸口处。
到了文轩阁一处装修雅致的房内,花彦蛊虫发作,一口血喷了出来;暗处一个全身穿着黑袍,打扮有些异域风情的男子走了出来。
小厮行礼:“大祭司,主子这是又犯病了。”
大祭司把了脉后,心中了然,这是快要压制不住了;再继续用以毒攻毒法,太子这身体也撑不过一年了。
是的,花彦是风云国太子,一年前因为蛊毒发展寿命有碍;最后心愿就是游历各国,只是才从风云到达临渊,路上颠簸,身体就已经受不了了,不得已只能停留,暂时开一家文轩阁避人耳目。
花彦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心知肚明,躺在床上虚弱的看着床顶,缓缓从怀里拿出两张药方递给大祭司。
大祭司有些疑惑的接过,展开后发现是药方,仔细看了起来;眼中精光大闪,激动的颤抖着手。
“妙,实在是妙啊“
看似用药凶险;但是两个药方相辅相成,一个治一个养,虽无法根治但是压制绝对没问题,主要是对身体伤害微乎其微。m.χIùmЬ.CǒM
这就意味着太子能以正常人的身体生活了,只要不断药,最关键的是不亏损他的身子;那夺嫡便多了把握。
看着花彦,激动的问:“太子,这是何人给的药方,只要找到这个人,关起来研究一番,您的蛊毒完全有根治的希望。”
花彦听到要将人关起来,眸光闪了闪,装作遗憾的样子:“哎,我路上遇见一个老者,他说与我有缘;帮我把脉后,便赠了这个药方给我,此时怕是早已离开了。”
大祭司点点头:“有些世外高人讲究缘分,不得强求,这也是太子的命数如此;注定要登上高位,君临天下。”
看着大祭司跟个狂热分子一样,花彦垂下眼帘不语。
大祭司告退后连忙去按药方熬药。
花彦怕调查会引起大祭司注意,到时候一个小姑娘就危险了,自己不能恩将仇报害了人家。
看着大祭司走了出去,花彦脸色阴沉了下,叫小厮过来:“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许说出去,另外那个姑娘别查了,现在什么都别做。”
看着一向温和的太子露出可怕的眼神,小厮连忙跪下不住颤抖:“……是,是主子,奴才遵命。”
晚上大祭司熬好汤药,先将补得给太子吃下,按照要求间隔一定时间后;将治的汤药也让太子吃下,效果很明显,吃完不到一刻,花彦明显感觉一贯冰冷的身子开始暖和起来。
以往每晚都要被疼醒,今日身子暖和,没有疼痛感;倒是睡了一个好觉,梦里一个身姿缥缈清冷的女子,面容与今日见到的小公子有些相似。
清晨醒来,花彦感觉浑身轻松,又梦到那个女子了;自己从几年前就反复做同一个梦,昨晚上女子面容似乎看着清晰了些,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情形。
尚书府偏僻院子,宁悠悠完全不知道自己随意的一个善意举动,日后给自己带来了多少麻烦。
她正无聊准备到前厅逛逛,就听到一个院子传来吵闹的声音,探头一看;那跌坐在地上,身着墨绿色长裙的女子,不是原主那温柔娘亲林婉淑吗?
是了,从记忆力翻找,好像寿宴前一天下午是有这么回事;原主娘亲被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不慎撞到,非但不跟原主娘亲道歉,反而仗势欺人。
宁悠悠冲出去一把抓住大丫鬟的手,冰冷看着她:“真是奴大欺主啊,认不清楚身份我可以帮你呀。”
大丫鬟手腕被牢牢禁锢住,完全挣脱不开,恼怒:“二小姐,请您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庶出而已。”
宁悠悠面无表情看着她,直接懒得跟她逼逼,一个用力把人直接举起来;狠狠种到地里,对没看错,就是种人。
大丫鬟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发现自己除了脖子以外全部被埋了,一股痛彻心扉的疼痛传来;不由得惨叫出声。
其他丫鬟被这个骇人场面吓得不敢动弹,宁悠悠轻轻将原主娘亲拉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定定看着她。
林婉淑直愣愣看着自己女儿,有些反应不过来,看了看被种在土里的丫鬟。
反应过来后一阵后怕,脸色都苍白了些;“悠悠啊,你这闯祸了呀,这要是被你祖母发现她肯定要家法伺候的;等会啊,有人问你别吭声,娘亲来啊,都是娘亲做的。”
宁悠悠看着慌了神,都不忘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人,全程没一句责怪;心里暖暖的,前世父母离婚,作为留守儿童从没感受过父爱母爱,也就爷爷能让自己心里有点温度。
没想到来了这里,居然都有了。
轻轻抓住温柔娘亲的肩膀,难得放松了眉眼:“娘亲没事不用怕,我来处理就好,放心拉啦他们打不过我,家法伺候,谁伺候谁还不一定呢。”
听着小闺女大逆不道的话,女人吓得抖个不停:“这……悠悠之前胆子这么大的吗?”
没一会,前厅一群人浩浩荡荡来了,尤其老太太看到自己最宠的大丫鬟的惨样。
手上拐杖砰砰砸地:“你个小畜生,这是你干的?”
宁悠悠摆着面瘫脸,语气平缓:“祖母,我是小畜生,那您是什么?”
众人听到这里……
宁二哥和宁大哥看着土里的丫鬟,再看看一脸淡定大逆不道的小妹,总觉得今天跟做梦一样。
宁大哥看着老太太快要暴怒,怕自家小妹吃亏,拖着瘦弱的身子准备跪在老太太面前求情。
被身后一只手拉住:“大哥,你这身体弱一边坐着,别动不动弯了膝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喜欢下跪呢;这不年不节不死人的,下跪多不合适,容易让人折寿。”
宁悠悠瞟了一眼宁二哥,示意赶紧把大哥带一边去,别影响发挥。
宁二哥收到眼神,一脸懵逼把自己大哥带到娘亲那边,静静看着小妹;没办法,小妹现在气场太强大,不敢不听。
老太太一副要昏厥的样子,厉声叫来小厮:“给我按住家法伺候。”
说完坐到一旁准备欣赏,几个小厮走到宁悠悠身边,准备按住她。
这死老太婆够毒的,故意让男小厮来,这不是分明想害人名声。
宁悠悠不动声色,等人靠近后,一手一个直接当着老太太的面;表演种人,几秒钟后撕心裂肺的痛呼声传来。
众人都傻眼了,这还是人吗?
温柔娘亲和两位哥哥也傻了,一向精明的宁大哥此时脑子也有些转不动了,宁二哥深深明白一点,以后惹谁都不能惹小妹,这就是个煞神。
宁悠悠看着威慑的差不多了,自己直接下跪请罪,主动要求被关柴房。
众人就看着她大摇大摆去了柴房,总觉得太幻灭了,还有人开开心心要求被关柴房的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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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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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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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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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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