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老爷,您这地方上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你真是一无所知,双尸无头案,前几天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尸体,现在整个顺天府3班六房都为了这件事情忙疯了,你一点都不知道。”
叶立依旧摇了摇头,自己虽说是大兴县知县,这一些事情自己却一概不知,不过听说是秦白的事情,这叶立不由的也格外上心,毕竟秦白身为顺天府知府,他亲手办理的案子都是大案要案。
“按你这么说,现在这个杀人犯那就在大兴县的监狱里面关着。”
老齐点头如捣蒜一般,看得出来,这个小舅子忒不靠谱,不过眼下这个案子如同水火一般,可耽误不得,还是赶紧让他动手。
叶立也不敢耽搁,立刻叫来手底下的班头去大牢里提出那个叫张志千的秀千,带到堂上问话。
知县大人的话可没有谁敢不听他开口,一说出这话,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之后,张志千可就被带上了公堂,这小子身上所了两道大枷,脚底下打着铁镣,鼻青脸肿。m.χIùmЬ.CǒM
叶立可能不知道,不过旁边的老齐在公门当中多年时间,一见他身上的这些刑具,那便知道这必定是杀人害了命之后才能上此大刑。
旁边有捕快朝着叶立,把嘴巴贴到他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大人,堂下之人正是您口中所说的那个张秀才,这小子杀了自己的妻子,抛尸在外,正准备上报刑部处理呢。”
两人双目对视,心中多多少少已经有了一些数,叶立不由得心中暗自窃喜,自己那平日里都被大家称作糊涂知县,现在这杀人犯就在自己手中,如果自己能够帮姐夫破了这起双尸无头案的话,那日后在自己家人眼中那必定也有光。
想到这里这小子心里面可是一阵激动,不由地一拍惊堂木,冲着跪在底下的张志千道:
“公堂之下的人,可是杀了自己妻子的张志千。”
张志千,前两日自己就被妻子娘家的人抓进了衙门当中,说自己杀了自己的妻子,这小子动没动手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心里面确实叫苦不迭,只说自己冤枉不过,衙门里面的人可不管这么多。
只要这小子不说出实情,那就打板子上夹棍,最后用一袋一袋的沙子往自己肚子上压。
这种做法唤作千斤坠,把那些沙子压在自己肚子上,如同像是一座大山压住自己,痛苦不堪。
更不用说,这种手法只要出一个晚上的时间,那就能把人活活压死,并且死的是一点伤痕都没有。
张志千熬刑不过只能承认自己就是杀害妻子的杀人凶手。
现如今又到了大堂之上,本想名冤叫屈,不过被那酷刑已经折磨得不成人样,心中已经失了神色,也无心再继续叫屈叫冤,只能点头答应。
叶立一听这话,不由得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后骂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竟然连自己的结发夫妻都给杀了,你小子可真是作恶,独当枉读了这么多圣贤书。”
说起话来,叶立就准备让手底下的人在打他二十大板出一出,自己心中的这口恶气。
老齐见状一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再加上浑身都是伤痕,如果再继续打他20大板的话,估计没出公堂这条命就得留在这里了,再想问出别的线索可就问不出来了,赶紧伸手阻拦,并且压低的声音和叶立说道:
“舅老爷,你可别管那些事情了问重点。”
叶立听到老齐的提醒,这才点了点头,随后开口说道:
“有道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杀死自己妻子,这尸体又在何处。”
张志千心里叫那一个苦啊,自己妻子去什么地方了,是生是死,自己可真不知道,但是要是在鸣冤叫屈又害怕再挨打,只能够开口道:
“我和他争执起来,一刀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抛到墙外喂狗,将那尸体随处扔了。”
“胡说,把他的头砍下来倒是真的,不过岂止是扔掉了一具尸体,你除了杀了自己的大娘子之外,还把另外一个奸夫也给杀了,我说的可有错。”
老齐在旁边听的,还以为是这小子,那只是想承认自己杀了一个人的事情,显得有些气愤的开口说了一句。
可是这位张大秀才一听这话就愣了,道:
“大人这可真是冤枉我了,这……这只有我娘子一人,还有什么别的人不成。”
“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那尸体可是我们打捞出来的,在一具女尸旁边,还有一具无头男尸,这分明就是你撞破了着他二人的奸情,所以愤怒之下,这才将两人的头颅割下。”
张大秀才无缘无故的被娘家人关进了大牢,那也已经是心中叫苦不迭,这不但被人冤枉杀了人,而且还被人认错,是戴着绿帽子杀人的。
这泥人还有个土性,一个读书人天子门生被数落到了这种程度,那心里面更是愤怒无限,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老齐还有叶立两个人破口大骂道:
“好你们这些狗官,在这里血口喷人,尔奉尔禄,民脂民膏,却做出如此草菅人命的事情,真是岂有此理,我和你们拼了。”
说完这句话,张大秀才那就起身,准备拿头去撞着二人。
不过他的脚下戴着脚镣,身上扛着枷锁,没走两步,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叶立见状气得牙根都痒痒,杀人犯我不说那还咆哮公堂,看来这小子是揍轻了,直接指着这手底下的捕快道:
“来人哪,先给我打他30板子,认真打。”
过去公堂上皂隶们打板子可是技术活,手上的那根水火无情棍可有讲究。
如果是公堂之下的犯人,家里面用了钱了,县太爷吩咐打板子,把那板子高高扬起轻轻落下,打在屁股上砰砰作响,却不伤皮肉,只听个响。
如果这没有使钱的话,这些公堂之上的皂吏,打板子那也不用太大的力气,只是把板子横过来,用侧面打屁股,不用挥舞太高,落在犯人的屁股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却能把犯人打得皮开肉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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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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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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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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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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