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员外,这扇门是做什么用处的。”秦白装出一脸好奇的样子,开口问了一声,旁边的高员外赶忙回答道:
“这高头大马的多少有些味道,我家那些女眷闻不得这种味道,所以单独在这儿开了一扇门。”
“能不能打开给我看看?”
秦白开口说了一声,高员外为了保证自己的清白,顾不得太多,见到秦白要自己开门,那立刻冲着自己身背后的人开口道:
“狗儿,赶紧给秦大人把这扇门打开。”
就见从高员外背后走出来一个身高在1米8左右,膀阔腰圆,穿着一件圆口背心,兜裆阔腿裤的汉子,麻溜的走过去把门开了起来,顺手把门栓放在了一边。
秦白顺势走过去和这人站了一个对脸,心里面忍不住暗笑,这么大一个壮的小伙却叫了一个这么小不溜秋的名字狗儿,不过取个贱名,倒也好养活,想必这人不是这事情,胡同里面的孩子就是从这农村刚上来的。
“大人,您看看。”狗儿冲着秦白微微笑了一声,顺势往秦白的边上一站,秦白扭过脸看了几眼,这高家的房子后面是一大片的空地,基本上没有什么房子,这对于平时骑马跑马来说,那也是得天独厚的优势,想来这也是为什么把养马的地方建在这里的道理。
不过秦白低头看了一眼,这门口的石板上不偏不倚的落上了几根草,除此之外,因为这是给马走的门,所以大门上并没有门槛,只有一条随时为了装上门槛的石沟,那里面落着两坨长形的东西。
“给我找根小棍子来。”
秦白开口说了一声,旁边的狗儿赶紧给秦白找了根竹签子,不过没明白过来秦白要做些什么,别人不晓得,他可清楚的很这东西那是坨马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哪匹马就拉在这石沟子里面了。
可是就看见秦白举过这根竹签子在这马粪里面使劲的搅和了一会儿,又把这竹签子举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嘀嘀咕咕的说道:
“这马粪当中尚有湿度,这几天天气不算太热,太阳也晒不到这儿,从这种湿度来看,应该就是这几天的马粪。”
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话,秦白又从地上起身,狗儿正准备接过秦白手中的那根棍子却被秦白给拒绝了,随手交给自己的贴身捕快,开口说道:
“把石沟子里面的那坨马粪给我拿牛皮纸袋子装好送回去。”
“高员外,不知道你这几天时间有没有起骑马出去过。”
“绝对没有,自从丢了马之后,我就担心是不是因为我这几匹宝马那过于张扬,所以让外面的人起了贼心,所以就再也没有骑马出去过了,都在马圈里面圈着呢,这一点狗儿可以给我保证。”
高员外指着身边那个狗儿,原来这人叫做吴狗儿,因为这个子高大,所以做了这高员外的马弁,专门负责这养马牵马的工作。
吴狗儿很笃定的点了点头,说明这一点,他可以替高员外保证,秦白听到这话之后,却微微笑了笑道:
“那这么说的话,这从马粪的新鲜程度来看,就在这几天应该是有人牵马出去过的,高员外如果没有的话,这坨马粪应该就是丢失了的那一匹大宛马的。”
“我就说那匹马肯定是被贼人给偷了的,没想到这马这么机灵,还懂得在自己家门口拉上一坨粪便当做记号。”
高员外说到这里起了一股子天生的玩主气,忍不住的竟然笑了起来,但是看到是秦白一脸严肃的表情,又立马把自己的喜悦之情给憋了起来。
“可是我还注意了一点,高员外平时应该是个谨慎的人,在这外门是这里外两把鸳鸯锁,我说的没错吧。”
秦白见到高员外点了点头,之后又开口说了起来道:
“如果是贼人偷盗的话,这必定翻墙而入,不过牵马出去的话,肯定要把门给开了,不过光开门栓可不够,还得把这把鸳鸯锁给撬开,但是这种鸳鸯锁,如果是撬开的话,不论用什么东西肯定会留下痕迹,但是那上面有吗。”
说完这句话旁边的老齐一脸好奇的凑过鸳鸯锁看了一眼,惊呼的起来道:
“大人,锁上面可是一点撬开的痕迹都没有的。”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高员外似乎有点没明白过来秦白这话中的道理,秦白有些无奈的开口说了起来道:
“还不明白吗,既然这鸳鸯锁不是被撬开的,那就证明肯定是有这门的钥匙的人把锁打开,带着马出去的。”
听到这句话的高员外心神一下子就慌起来,如果真如同秦白这么说的话,这地方的钥匙只有一把,那就是在自己口袋当中,就连马弁吴狗儿,平时想开门出去遛马,那也得从自己的手上接过钥匙才行。
“这绝对不可能的。”高员话重新想了想之后开口道:“会不会是有人把我的钥匙给偷了,然后把马倒了出去再把钥匙重新放回到我那里去,毕竟黑天半夜的什么可能都有。”
“你这话可就说笑了。”
秦白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那吴狗儿,道:
“平时高老爷的钥匙都交到你的手上,有没有经过旁人之手。”
“没有,这绝对没有。”
吴狗儿一本正经地说道,两个人这话一说完,这下子事情可就变得暧昧了起来,毕竟他们保证过,这钥匙只在他们两个人手中流通过,如果这么一来的话,那就变成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偷马的嫌疑。
但是这个高员外总不可能自己偷自己的东西吧,转眼之间,这但凡有脑子的人,那都把可疑的目光给重新落在了吴狗儿的身上。
所有人一时之间都透着一股子怀疑的眼神,看的那吴狗儿浑身上下有些不寒而栗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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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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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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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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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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