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发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秦白的肩膀道:
“兄弟,你才刚来锦衣卫这里面的事情你不懂的还很多,锦衣卫做事情很多时候都不讲道理,以后你就懂了。”
“那现在咱们该干什么?”秦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依旧还没明白过来,徐长发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看了秦白一眼道:
“还能干什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么晚的天了,回去睡觉就是了。”
说完话,徐长发也不管,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把手背到身后,嘴巴里面哼哼唧唧的开始唱起了道情,一路上慢慢悠悠的朝着这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大门走了出去。
秦白见状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啊,这朝廷这一滩浑水不是谁都能来这里搅和的,自己以后还是别在理会这里面的事情。
这因为不远处的地方就有夜宵摊,专门做馄饨,皮薄馅大,里面是白菜,猪肉,虾仁的三鲜馅,秦白结结实实的吃了一碗,正好官道上有一辆空着的大儿车经过,秦白随口招呼了一声,坐上了大儿车,慢慢悠悠的回家。
这大儿车那就等同于现代的出租车,不过那年头不是谁想能做就能做的,一般都是达官显贵,至少那也得是身上有点家产的人,特别是这夜半三更十分,这大儿车的价格还不便宜。
等秦白回家的时候,那早已经过了三更天,天空当中黑蒙蒙的一片,让人看上去觉得难受,不过正眼一看这自己家屋子里面还亮着灯。
见到这种情况,秦白不由的一脸疑惑地啧了啧舌头,心说这华生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这还点着灯这是干什么呢。
难不成是这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们发情的季节,一个小处男在自己家里面寂寞难耐,偷偷看个金.瓶梅之类的,不过转念一想,按照大明朝的历史,现在才嘉靖23年,兰陵笑笑生还没写出金.瓶梅呢。
秦白没多说些别的,推门就进,直接走进了正屋,这才发现这屋点着好好几盏油灯,华生正在油灯之下低头摆弄着一个盒子,秦白打眼一看,不用多想这华生手上的那个盒子就是自己家里面那个关于锦衣卫秘密的盒子。
“你小子吃饱了撑了,大半夜的在这弄这个盒子。”秦白突然说了一句,吓得华生不由的唉呀的叫了一声,只在刹那之间手一抖,竟然把放在膝盖上的盒子给弄掉到了地上。
秦白可明白这里面装的是西域火龙膏,那东西和汽油的威力类似,属于易燃易爆的东西。
一旦箱子里面的猪膀胱不小心被戳破,这西域火龙膏就会爆炸,前排见状,不由地冲着华生大喊了一句道:
“还愣着什么,赶紧趴下。”
话音未落,秦白早已经就近找了一张桌子,躲到了底下,值得这西域火龙膏爆炸所产生的声音。
不过两个人那足足等了两三盏茶的功夫,那箱子压根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秦白见状不由的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一步一步的朝着箱子的方向挪了过去,那华生也朝着自己的方向靠,低头一看那箱子就妥妥的放在地下一点事都没有。Χiυmъ.cοΜ
“我说你想儿子可吓死我了,不知道这东西得轻拿轻放,你大半夜闲着没事儿,在这拆箱子玩啊。”
这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秦白其实现在已经没有这么好奇了,不过心里明白这东西危险,要么是因为这个没了一条人命的话,那才是最可惜的,所以没好气的数落了一句华生。
“可不能怪我,我这不也是觉得,或许箱子里面的东西能对你有帮助,所以想拆开看看嘛,谁知道你这大半夜的突然吼一嗓子。”
华生一脸委屈地看了一眼秦白,不过兴奋的冲着秦白说道:
“这箱子上面的十重鲁班锁我已经解开九重了,只剩下最后一重我实在打不开,你来看看吧。”
秦白听到这话,脸上不由得有些震惊,一脸痴心的看着华生心说这小子可够可以的,这鲁班锁当中的东西,除了机关巧妙之外,还得符合天宫28星宿排位所列才能解开。
之前他们两个人耗费心机这才解开了前面三重,没想到今天只一个人,华生花了一夜时间就解开了九层。
被拆掉了九层外壳的鲁班锁,已经不过一个核桃大小,周遭是红木的木皮,只有在正中心的位置留下来了一个如同箭头一样的锁眼。
见到这个华生也是一脸为难,无奈的摇了摇头,冲着秦白说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之前的那些都是按照天宫星宿可以推演出来的数字,不过这最后一层就必须要用钥匙才能打开,恐怕如果放进去的东西不对,就会直接戳破当中的西域火龙膏。”
虽然华生在那里说着,不过秦白的注意力却都不在华生,目光只是死死地看着这鲁班锁最后一层的锁眼,那个箭头自己总觉得隐隐约约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想到这儿,秦白突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面正好带着一串项链,这东西并不是翡翠质地,而是一块很普通的昆仑玉,甚至质地都很差。
好的昆仑玉必须是质地细腻,而且透着一股子羊油的感觉,但是自己这一块那俗称叫做麻子点,亦叫做老棉花,上面左右横穿的都是像是闪电一般的絮状,而且还有不少类似于黑芝麻一样的坑坑洼洼。
说好听点的叫做玉,但是绝对不能够成器,秦白第一眼看到这块玉石的时候心里面也不由感叹自己这具肉身原来的主人那得是穷成什么样了这才用这种玉石当做装饰,或者说很有可能这个东西对于他而言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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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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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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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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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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