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不会再对我们下手了?”叶凌天淡淡地问着,“那好,那你马上宣布退出并且解散长海社,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交出来,然后,承认是你下令杀了井田马鹿,把凶手交出来,为自己的行为公开道歉,以后就老老实实地做个普通人。我保证不会跟你有任何的为难,并且会劝说由美子不再恨你不会找你报仇,你能做到吗?”
“这……这不可能。”麻丰野仁呆了,先不说让他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交出来,这一条就够要了他的命了,谁混到帮派社长的位置是为了正义为了面子?更多的还不是为了最实际的钱吗?
而且,还让他退出并且解散长海社,做个普通人,他辛苦了这些年再打回原形,这是他屋里如何接受不了的。
叶凌天看他的神色就已经知道他心里头是怎么想的了,或者说,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对麻丰野仁报任何的希望,但凡还有半点良知,麻丰野仁都不会干出杀掉井田马鹿还对由美子一再苦苦相逼、对他进行追杀这种事情来。
“不行是吧?那就没得商量了。”叶凌天冷冷地说着。
“这个……能不能再商量一下?”麻丰野仁眼珠子又开始疯狂地乱转,“主要是解散长海社,这个我真的说了不算啊。我现在才刚刚接手长海社这才几天?我说什么,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这么多年的一个帮派,说解散就解散,哪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叶凌天无动于衷地说着:“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了。我本来一句废话都不想跟你多说,但是,起码让你死个明白吧。”
他说着,站起身来。麻丰野仁颤抖着,仿佛是嫉妒害怕的样子,叶凌天走到他跟前,而这个时候一直蜷缩着看起来非常老实的麻丰野仁忽然间猛地扑了上来,随即掏出了怀里头藏着的枪:“老子跟你拼了!”
像他这样整天时时刻刻提防着生怕叶凌天找上门来要他命的人,怎么可能只有表面上这些的安全措施,显然他还要藏着武器。这时候再不出手,难道真等着叶凌天来杀了他?wWW.ΧìǔΜЬ.CǒΜ
而且,他看准了叶凌天没有任何的武器,先前他被吓破了胆,到这时候不能不奋起反击了。
叶凌天皱了皱眉,完全地没有把他的枪当回事,只是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东西对准他的手腕砸了出去。
砰一声,枪响了,而跟枪声同时响起的是一声惨嚎。
麻丰野仁捂着手腕嗷嗷地叫着,他的右手手腕已经弯曲成一个非常奇怪的角度,显然是骨折了,而他的枪也掉到了地上。刚刚他开枪的那一瞬间,叶凌天拿烟灰缸砸中了他的手腕,因为距离非常的近,直接把枪给砸偏了子弹射到了天花板上。
麻丰野仁痛的捂着手,满头都是汗,最主要的是他现在整个人已经彻底崩溃了,因为他知道他绝对不会是叶凌天的对手,他几乎能看到死亡是如何逼近自己。
叶凌天却站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冷冷地说着:“我不杀你。”
麻丰野仁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来不及庆幸自己死里逃生,却听到接下来还有一句话:“会有人跟你算一下总账。”
叶凌天说完,直接走到门边然后打开了门,他对着外面的人点了点头,随即有人说了一句:“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吧。”
叶凌天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离开了这个肮脏混乱的地方。
在他的身后,麻丰野仁痛的满头大汗,刚想要冲出去求救,却看到几个人走了进来,一瞬间他的眼睛睁大了:“你……怎么会是你?”
走进来的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一个人,龟岛芳子,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也都是长海社的,尤其是其中有一个还是龟岛山狗曾经的保镖,龟岛死的时候就在现场的一个。
麻丰野仁这时候根本就没有心思计较他一个保镖为什么会在场,为什么会跟着龟岛芳子,叶凌天出去的时候那一幕他都看到听到了,他满脑子飞快地转折,可是依然想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干什么?”麻丰野仁强撑着问着龟岛芳子,他一直都在垂涎着这个女人,她的眉毛和她的财富,可是此刻在他的眼中,龟岛芳子无疑是个恶魔。
“你怎么会跟他一起?”麻丰野仁失控地大声喊道,他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阴谋的味道,一个叶凌天已经够他下坡胆的了,再加上如果龟岛芳子都被叶凌天都给拿下了作为他的内应,一连串的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麻丰野仁逐渐地回忆起自己对龟岛芳子说过的那些话,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以来都太低估了这个女人。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不干什么,你一直以来心怀鬼胎,垂涎着社长的位置,所以趁着龟岛社长遇到危险之际,故意破坏了龟岛社长的车子,导致他开车坠亡,并且还把罪行嫁祸给其他人,谎称是新义社所为,而你自己则是趁机霸占了社长的位置,并且利用长海社的势力把你一直以来怀恨在心的新义社一网打尽,激化两个帮派之间的矛盾。”
“麻丰野仁,是时候算一下这笔账了。”
麻丰野仁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窖里,这个一直以来对自己欲拒还迎的女人突然间翻脸以后居然是如此的可怕:“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麻丰野仁死死地盯着那个保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你他妈的敢背叛我!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然而那个保镖却非常恭敬地说道:“麻丰社长……不对,现在已经不能再叫你麻丰社长了,你先前一直威逼利诱,不让我把你干的事情说出去,但是我也不能一直隐瞒下去了。龟岛社长对我有恩,我不能让他死的那么冤枉。”
“你……”麻丰野仁觉得眼前一黑,这一次是被气得,他指着那个保镖:“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的是你,麻丰野仁。”那个保镖看着他说道,“你为了夺取社长的位置,害死了他,还把罪名推到别人的身上。”
龟岛芳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对身后几个人说道:“行了,清理门户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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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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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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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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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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