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刘仕达就是在自杀呀!
“你是故意的!”
聂斩疼的要死,此时他大脑中已经很难去进行正常的思考,但是他用最后的理智说出了这句话。他说他咬牙切齿,恨不得从刘仕达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这是他最心疼的徒弟,他甚至想过要把自己的伟业给他继承!
一直就在刚才刘仕达吃下药物的最后一秒,聂斩都在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让最亲近的徒弟来试药!
这是他最信任的人啊!!!
“什么?他是故意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是故意同意试药的,就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这时候想要杀你?”
血卫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要知道刘仕达可是聂斩最信任的人啊!
聂斩这辈子残忍嗜血多疑之前也曾经怀疑过刘仕达,一直不敢让刘仕达参加到这项计划中来,所有人都知道刘仕达那脾气固执忠诚,大公无私,聂斩一直就觉得如果刘仕达知道了真相,根本就不会帮自己的。可是后来刘仕达一直劝说他,甚至同意用自己来试药,所以聂斩才会信任他的!没想到事到临头,刘仕达还是骗了他。
这时候血卫也只剩几个,还能够勉强站起来了,其他的都摇摇摆摆的倒在地上,有的也已经直接死了。
聂斩无比愤怒,整张脸都扭曲在了一起。
“师父对不起,你的大恩大德,我来生再报。”
强行驱动战气倍增,已经让刘仕达的身体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会爆体而亡,然而在那之前聂斩知道刘仕达一定会杀了自己。现在的刘仕达眼睛里一片血红,他身体的肌肉已经长开两倍之大,胳膊上的布料都被撑炸了,皮肤上都是一层一层,像是血卫一样的纹路。一看就是药修的副作用。
此时此刻刘仕达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是在火海之中灼伤,尤其是大脑。他的理智随时都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被兽性所控制。他强行用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让自己朝聂斩走去。
聂斩都要疯了,牙根紧紧的咬着,捂着那可怕的伤口用战气尽量来阻止刘仕达的靠近,可是他受了重伤,那点战气在现在药修之后的刘仕达看来弱的就像是一层玻璃纸一样。
聂斩这时候想起刚才刘仕达说没有办法报答他的大恩大德,原本貌似还以为刘仕达是一句客气话,现在回想起来,原来这小子早就计划好了,根本就没有想报答他这一切,只是为了来杀了他!
“你早就跟范贤计划好了是吗?你们两个早就密谋好了,对不对?!”
“那天我们在疗养院,就计划好了这一切。范贤告诉我战气的真相,无论是谁用什么方法,只要强到了一定的地步,就会被战气所反制。我也因此答应了他一件事。”
“你答应的事就是杀了我,背叛我是吗?你这个叛徒!”
聂斩从没有这么生气过,他撕心裂肺地怒吼着,这是他最信任的徒弟啊,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说啊!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和范贤联手来对付我?!你即使不帮我,我都毫无怨言,你是我最疼爱的徒儿,我早就想过与你最多分道扬镳,对你绝不会有什么强制要求。可是你却反过来骗我!”
即使是聂斩这样老奸巨猾多疑多心的人,此时也伤透了心。他这一辈子就信任过两个人,一个是他老婆一个就是刘仕达。
他太了解刘仕达的性格了,也知道为了国家保护人民,是刘仕达一辈子的事业,因此从来没有想过强行要求刘仕达来帮他。
可是刘仕达就这样利用他的信任!
这时候刘仕达已经站在了聂斩的面前,聂斩背后是一面坚硬的钢化玻璃,想要打碎玻璃逃走很难。尽管他靠门口已经很近了,但是瞬息之间也没有可能逃出去了,刘仕达今天对他已下定了杀心。
聂斩佝偻着身体捂着腹部的伤口,此时此刻他和一般的老头没什么区别,对他生出一只手举着气刃的刘仕达是那么的高大。
刘仕达通红的眼睛里淌出血泪来。
“此身许国……师父,来生再见。”
“主人快逃!”
就在刘仕达举起气刃一瞬间,一个血卫猛地冲了上来,直接撞上了刘仕达的气润血喷在了聂斩的脸上,聂斩转身就往外跑去。
说他不可能放他走,赶紧往外追那些血卫都冲过来,有的抓着他的胳膊,有的抱着他的腿。这时候刘仕达什么都顾不上了。战气外放,像是铁锤一样锤打着这些人的身体,这些血卫哇的一声都吐出一口大血,有的当场就断了气,但是就是不松手。
不知道,追到了外面那些医生早就跑的没影儿了,聂斩正踉踉跄跄朝着最外面跑去。
刘仕达跑了没举步,脑子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捶了一下,痛得他差点叫出声音来,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双手在眼睛里已变成了4只手,他的视线已经模糊,耳朵里也是嗡嗡的,所有的声音都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听不清楚。只有一个声音,非常的清晰在他的大脑里引诱着他,跟他说杀人吧,杀个痛快。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已经快要失控了。
说他不追了,转身回到了实验室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葛平友,然后他低头又找在实验桌底下把葛平友给抓了出来。
“你别杀我刘仕达,你冷静一点看看我呀!”
“我,不会,杀……”
刘仕达拼命地想要控制自己,可是这个时候他体内过多的战气就像一锅煮沸的水一样,已经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了,他眼前不停的发红,像是野兽一样。Χiυmъ.cοΜ
“帮帮我,让我送你出去。”
听到刘仕达的求救葛平友左右看了看,随手抓起一只镇定剂,就打在他胳膊上。
“这东西只能让你暂时冷静一下,但是……”
葛平友说到这里就哽咽了,这东西只能暂时让她冷静一下,但是救不了他的命,他体内过多的战气必定会反噬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可是刘仕达听到了就非常欣慰,还对葛平友咧嘴一笑。
“那就够了,快走吧,我答应过范贤要把你救出去。我坚持不了多久了,聂斩很快就会卷土重来,我们必须要赶紧离开这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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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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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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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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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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