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怎么了?”小道士大惊。
“谢实,我好像中了蛊,快,帮我封住穴位。”陈长安颤声道。身体痛得蜷缩成一团,就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此刻他感觉体内好像有一只虫子在四处流窜,如同孙悟空在铁扇公主腹中大闹一样,哪哪都痛得要命。更可怕的是,全身提不起一丝灵气,无法运功。
小道士急忙上前,伸出二指,迅速在陈长安身上点了几下。
陈长安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从地上坐起来,满头大汗。
小道士看到炕上,七窍流血,已然气绝身亡的白雪凝,整个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师,师傅,这是怎么回事?白,白老师,她死了?”
“她不是白老师,是有人假扮的。”陈长安有气无力的说道。
“假扮的,不可能吧,她和白老师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小道士觉得这一切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陈长安站起身,走到薛丽身边,伸手在她脸周摸了摸,终于找到一处不平之处,十分细微,普通人肯定无法发现的。
伸手在上面一搓,顿时从薛丽脸上揭下来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面具之下,露出一张倾国倾城,与白雪凝有九分相似的脸孔来。
“天哪,竟然真的是假的?那白老师去哪了?这么说白老师岂不是遇到危险了?”
“嗯,幸亏大黄提醒了我,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被隐瞒到什么时候?这个幕后之人太可怕了,思维如此缜密,手段又这么神奇。会是谁呢?雪凝到底被弄到哪里去了?”
这时慕容青和顾东,洪五几人也都回来了,听到里面小道士一惊一乍的声音,三人也走了进来。
看到屋中的一幕,三人都是瞬间变了脸色。
免不了又是一番询问,陈长安给他们解释了一下,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众人都十分担心白雪凝,更加担心陈长安中了蛊,会不会丢掉性命。
陈长安给薛丽拍了几张照片后道:“先找地方把这女人埋了吧。”
几人于是找了个麻袋将薛丽装进去,抬走了。为了不引起村民注意,小道士施了一张隐形符,这样旁人就看不见薛丽了。
陈长安拨通了方忠平的电话。
“陈老弟,好久不见!”
“方大哥,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哦,什么事,请讲。”
“白雪凝失踪了,我这边有一个女人假扮她,被我发现后这个女人自尽了。我拍了她的照片,想请你帮我查查这个女人的身份和来历。另外麻烦大哥帮我找找白雪凝,她失踪应该有两天了。”
“好,你马上把这个女人的照片发过来。”
挂断电话,陈长安将薛丽的照片发给了方忠平。
自己回到房间,拿出疯癫道人给他的秘籍,仔细寻找着破解蛊毒之法。
还好,秘籍上果然有关于蛊术的记载,只不过相对比较稀少,蛊术源于苗疆,内陆比这方面的了解少之又少。
陈长安终于找到关于金蚕蛊的破解之法,只见上面记载:此蛊金色,其形如蚕,能入人腹、食人肠胃、其粪亦能毒人。养蛊之家,蓄以害人,用金银等物将蛊送之路旁,有人遇之,蛊即随往,谓之嫁金蚕。此蛊不畏水火刀枪,最难灭除。惟畏刺。中此蛊者食白矾味甜,嚼黑豆不腥者即是。又初吃药后,周身皮肉如有数百虫行,痒极难忍者亦是。
解毒之方∶常山四钱,山豆根五钱,蜈蚣一条烘干,黄柏五钱,蜘蛛五只,烘干,穿山甲五钱,白鸽血一只全血,烘干,以上七味,同研末,分三次泡滚酒服,其毒自化。毒重者服此方必愈。不用戒口。按∶以上五蛊未曾经验,即用苏荷汤服之,想亦可以取效。
看到这个药方,陈长安精神一振。药方上的药材都可以找到。陈长安决定试试。
当下从储物戒中拿出变异蜈蚣一条,掌心升腾起一股火焰,控制火焰的温度,小心的将之烘干。又给江诗惠打去电话,叫她立即找到药方上的几种药材,送到家中。随即将药方发给他江诗惠。
不久后小道士和慕容青等人回来了。见陈长安面色苍白,极力忍受痛苦的样子,小道士心里很心疼师傅。
陈长安道:“谢实,我已找到破解金蚕蛊之法,不过需要这些药材,你看看这是药方,其中需要白鸽血和蜘蛛,卫生所里没有这个,你去帮师傅找一只白鸽和蜘蛛来。”
“是,师傅。”小道士接过药方,仔细看了一遍,旋即跑出去寻找白鸽和蜘蛛。
慕容青道:“我跟你一起去。”追着小道士跑了出去。
一小时后,江诗惠,小道士,慕容青都回来了,众人望着眼前五花八门的药材,纷纷担忧的看着陈长安。
“大家不用担心,只要按药方服用,应该可以将金蚕蛊逼出体内,解掉金蚕蛊之毒。”
陈长安按照秘籍上所记,将这些药物炼化到一起,让江诗惠帮他熬药。等待期间,对着小道士道:“谢实,你是道门中人,应该懂得卜卦之术吧?能不能帮我算一卦,看看雪凝她现在身在何处?早一分将她救出来,她的危险就少一分。我担心耽搁时间长了,会对雪凝不利。”
“师傅,卜卦之术我略通一些,但是道行很浅,这样吧,我帮你联系主持,他老人家卜卦之术不敢说天下第一,也是这方面的高手。”
“行,快联系吧。”
“你有白老师的生辰八字吗?想要卜卦准备,必须得有这个人的生辰八字或是贴身物件。最好是毛发什么的。”
“生辰八字我没有,不过有雪凝的头发,我记得上次她嫌长发麻烦,干活不方便,自己剪掉了一些头发,应该在她房间中呢。”
江诗惠道:“我来找吧。”
陈长安点点头,腹中又开始剧痛。疼得他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落。狠狠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那种痛感却是让他感觉生不如死。
“啊!”陈长安抱着肚子躺在炕上全身抽搐。
看得小道士眼眶都红了。“师傅,你再忍忍,解药很快就会好的。”
几分钟后,江诗惠惊喜的叫道:“找到了。这是雪凝的头发。”
小道士接过头发,神情郑重的道:“师傅,我现在就回一趟青云道观。找主持卜卦。你等我消息,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你一定要挺住啊。”m.xiumb.com
陈长安艰难的道:“快去吧,我没事。呆会吃了解药就好了。”
……
一间别墅内,屠兵坐在瞎眼老婆婆曹三婆的对面,正在把玩着两个核桃古玩。
曹三婆突然全身一颤,精神一振,露出难看的笑容道:“成了,金蚕蛊已经种入那人体中,我已经感受到金蚕蛊的兴奋了。哈哈哈,还真是个不错的药鼎。用他的童男之身蕴养金蚕蛊最好不过。”
屠兵面无表情的道:“看来薛丽已经成功了。三婆,你现在能控制他了吗?”
“我试试。”曹三婆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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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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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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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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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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