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个人,我好像有点印象。”
坐在席小鱼的车里,陈浩向席小鱼和南宫白讲出了这件事。之所以话题会聊到这上面,主要是席小鱼对陈浩和黄粱的恋情进展很感兴趣,然而黄粱却满口抱怨说陈浩不解风情,于是就引出了这么一件事、一个人。
南宫白坐在驾驶席默默地开车,席小鱼坐在副驾驶和后面的两个人聊着八卦话题。
“她是不是很喜欢花?我似乎经常能在花店门前见到她,毕竟我来到这座城市也有几年了,这个人给人的印象很深刻。”
“是啊!每到周末的固定时间就会出去一整天,往返在城市里的各大花店!每天晚上后半夜才会出门,天亮才回来,很奇怪不是吗!”
听到这些情报,席小鱼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陈浩,我倒是觉得反而是你的行为有点奇怪呢,你对她的作息掌握得有点过分详细了吧,跟踪手段获得?”
“我、我才没有。”
黄粱在旁边补了一刀。
“就是跟踪狂,不仅如此,约会的时候还带着我一起跟踪,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觉得我没有发现这回事,我觉得陈浩是比草履虫更加简单的单细胞生物。”
“哎呀,那你的确有点过分了,你怎么把我们可爱的黄粱放在旁边不管不顾呢,去跟踪别的女孩子,陈浩你再这样下去就会出局的。”
“我已经不管这件事了。”
“我知道你白天很闲,可是很闲不代表自己就可以管闲事,和自己无关的人和事尽量不要接触,这是生存法则,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被卷进莫名的事件中,到时候再想抽身出来就很难了。”xǐυmь.℃òm
今天晚上,四人是商量好一起乘车前往王鹏邀请他们参加的酒会的会场,黄粱和陈浩结伴来到酒吧去找席小鱼和南宫白,南宫白担任司机。前方就是酒会举办的豪华酒店,远远地就能看见有酒店的侍者引导客人把车开去停车场。
南宫白和席小鱼去停车,让陈浩和黄粱先下车走过去,不过二人下车时把邀请函落在了车上,只能站在门口等着席小鱼过来。
黄粱今晚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裙礼装,也在席小鱼的侍弄下换了个新发型,在车上的时候陈浩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整体看过去,陈浩就觉得眼前一亮,活脱脱的美人出世了。
“陈浩,你要是再敢多看我一眼,我就把你眼睛戳瞎。”
“为什么啊!”
“因为你很讨厌,上次的事我还没原谅你,别以为带我出来就可以让我忘记前尘恩怨。”
“那件事是我错了,我发誓不会多管闲事了……”
“不够诚恳,不够诚恳啊陈浩,你什么时候能拿出我请走南宫先生时的态度的一半呢?”
“你想看到猛男落泪吗。”
就在二人拌几句嘴时,远处忽然走过来一个熟人,不是席小鱼和南宫白,是韩子轩,这个人居然也要出席这场酒会,这让陈浩始料未及,听说韩子轩是某个大集团的总经理,难道是王鹏家的集团?
韩子轩原本陪着领导一起来,一路上有说有笑,忽然看到了陈浩和黄粱,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领导先行进去后,韩子轩却留在了酒店门口,经过上次同学聚会,他已经被黄粱和陈浩落了面子、丢了人,这次他不想轻易放过这两个人。
“哟,这不是我们的模范夫妻么,黄粱和陈浩,你们也要参加今晚我们公司的酒会?”
韩子轩的脸上露出虚伪的假笑,同时问了黄粱一句。
“黄粱,怪我之前对你关心不够,没想到在你身上出了这样的事,听说你们家高中毕业后破产了?是不是真的?之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还想呢,你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原来你和陈浩的境遇一样,估计是交流悲惨境遇后互生情愫了吧。”
“你在这里阴阳怪气地想说什么?”
黄粱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人,韩子轩和陈浩有着本质的区别,虽然他们都曾经是黄粱的追求者,但当时黄粱很明确地拒绝了韩子轩,她一丁点也不喜欢这个人,倒是对陈浩模糊不清,陈浩还自以为韩子轩是他的情敌,实际上完全不是这回事。
现在韩子轩可是一点好态度都没有了,言语上都是讥讽,主要是他得知黄粱家道没落后,自己心里的那种期待感就下降了不少,现在黄粱的境况不如自己,自己就该抬起头拿捏起来了。
“黄粱,你跟着陈浩肯定很辛苦吧,看看你们两个这一身,估计都不是新衣服,是以前剩下来的?你何必跟他过苦日子呢,我也一直喜欢你,为何不能多看我两眼?”
“看你?”
黄粱冷哼一声。
“如果说陈浩是围着我身边转的苍蝇,那你就是在屎尿里龌龊前行的蛆虫,韩子轩,你还是离我们远一点吧。”
“你!黄粱!”
韩子轩被气坏了,看着站在门口的二人,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说,你们两个站在门口,该不会是没有邀请函进不去吧?你们真的是受邀客人吗?我不一样,我是企业高层,可以随便出入,你们两个要是没有邀请函,就趁早回去吧,现在不如从前,我们集团的老板可不会给你们面子。”
“聒噪。”
黄粱往旁边挪了挪,陈浩也跟着挪了挪,避开了韩子轩,但韩子轩还是像个牛皮糖一样追上来了。
“我说,你们两个要是没有邀请函,我可要差人把你们赶走了,站在门口成何体统。”
“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可是这家集团的高管。”
韩子轩理了理衣服,又装模作样的说道。
“算了,毕竟同学一场,给你们点面子,你们一会儿偷偷自己走开吧,我就先进去不陪你们了。”
韩子轩走了,黄粱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新鲜了很多,陈浩对这个韩子轩也很无语,心想以后还是少来往的要好,陈浩当即就把那个微信群给退了,反正平时大家也很少说话,偶尔聊起来也是拍韩子轩马屁。
这时,席小鱼和南宫白终于来了,手里拿着四张邀请函,在门口经过检验后,四个人逐一进入,席小鱼抱怨了一句。
“王鹏这小子,也不说在门口迎接我们一下。”
“小鱼姐,要不你把他这个月工资扣了吧。”
“哈哈,陈浩你说的很入我心意,就这么决定了吧。”
几句话聊下来,倒是给门口的侍者弄晕了,王鹏不是集团少爷的名字吗?这四个人来头这么大?刚才韩子轩讥讽黄粱和陈浩的时候,他还看在眼里,没想到转眼韩子轩就被打脸了,可惜韩子轩自己是看不到了。
豪华酒店里是富丽堂皇的大厅,四人经过大厅,乘坐电梯来到举办酒会所在的十七楼,这里已经来了很多客人,大家已经先交流起来了,互相问候。
四人是被王鹏邀请来的,这里的上层名流和他们又没有交集,就只能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要是在原来的城市,陈浩和黄粱估计能卖个面子出来,但这里不一样了,谁也不会认识他们。
唯一认识他们的人还就是韩子轩,韩子轩看到陈浩和黄粱居然上来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浑水摸鱼进来的,气得牙根痒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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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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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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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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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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