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明明门没锁的。算了,不找了,直接把这里烧了就走。”
他们点燃了火把扔进一楼二楼,就匆匆地离开了。
白榆桑急忙跑出来,从空间里拿出她以前囤的好几大缸的水,地上的火把被扑灭了,
幸亏这群人离开的快,店里并没有什么损失。
白榆桑舒了一口气。
裴云起靠近了过来,白榆桑像受到惊吓一样跳开,她捂着还有些湿意的耳垂,指着他一脸控诉“你!你!太过分了!”
裴云起刚才有些上头,现在多少有些羞涩,但看着白榆桑慌乱的样子,轻笑了起来,
看着白榆桑的眼睛亮晶晶的“姐姐,你真可爱。”
白榆桑的脸红透了,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裴云起不逗她了,正色道“这个老家伙出手了,他想烧了我们的店铺断我们的财路。”
白榆桑庆幸今天她正好要算账多留了一会儿,不然早回去店铺就被烧没了。ωωω.χΙυΜЬ.Cǒm
白榆桑气的握紧拳头“之前暗杀我们,这次又烧我们的铺子,还真当我们是泥捏的了。”
裴云起见白榆桑比他还生气的样子,情绪好像没那么差了,拉起白榆桑的手往外走“走,我们去报复他去。”
吴记就在他们的对面,裴云起把火把点燃又扔进了他们铺子里,
白榆桑怕烧的不够旺,还兑了一瓶汽油扔了进去,火势瞬间变大了起来。
两人放了火,开开心心地回了家去。
吴老爷正在家里,听见手下汇报事情已经做成了,放心地正要睡下。
此时下人跑了进来,“不好了,老爷,咱们家的药堂走水了!”
吴老爷心里一咯噔“你是说咱们家的?你没看错?”
下人道“没看错,就是咱们吴记,就咱们家走水了,对面的久康堂什么事都没有。”
吴老爷瞳孔颤动“快,快去救火!”
整个府上上上下下的下人都去救火了,吴老爷心里记挂着也跟过去。
当他看着吴记处在一片火光之中,心里急火攻心,一间铺子没了没什么,可二楼还有他的祠堂啊!
他气的大喊大叫“都快给我救火!快啊!”
可是火势太大了,秋天天气又很干燥。
吴老爷急得捶胸顿足,他一定要把祠堂救出来,不然佛祖会怪罪啊!
吴老爷心里一急自己跑了进去,他要把佛祖救出来。
他的嘴里念念有词,一边上楼一边四处张望,终于在火光中看到了佛祖,他上前抱着佛像一脸的欣慰,接着就往楼下跑。
此时楼上的横梁掉了下来,落在了他的后背上,他被砸得大叫一声,佛像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也失去了意识。
吴老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的生命无虞,但是背部有大块的烧伤,半边脸也烧坏了,看着十分可怖。
他醒来第一时间没有问自己的情况,而是问他的祠堂还在不在。
他癫狂的样子再加上现在烧伤的脸,扭曲的样子就像恶鬼一般。
他的儿子在一旁安慰道“爹,祠堂没了还能再建,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
吴老爷一听气急败坏地大骂“你懂什么!”
“给我重建祠堂!重建!快!”
儿子被他的样子吓得心里一悸,连连答应,逃出去准备祠堂的事了。
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在外面建祠堂总比面对这鬼一样的脸强。
吴记被烧了,吴老爷受伤了的事在县城里传遍了。
白榆桑本想着烧了他的吴记解解气,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她在药堂接待客人都更有劲儿了。
这些天白榆桑按部就班地在药堂里挣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就像流水一样流进白榆桑的口袋。
而吴老爷却一病不起,失去一间药堂不算什么,他们吴家家大业大在其他各处都有生意,
但吴老爷却像受到打击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背上脸上的皮腐烂发臭,儿子夫人都避之而不及,只有丫鬟和小厮硬着头皮伺候他。
一个丫鬟端着药汤哆哆嗦嗦地进了房间,低着头不敢看吴老爷,声线里带着一丝颤抖“老爷,该喝药了。”
吴老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向一处,听到声音眼睛骨碌碌地转向她。
丫鬟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端着药碗的手更抖了。
吴老爷一把抓住丫鬟的手腕,摩挲着她的皮肤,
丫鬟感觉抓着自己的手像粗砺的树根一般,吓得打翻了药碗,
她拼命地拽回自己的手,求饶道“老爷,饶命啊。”
吴老爷感受着手上细滑的触感,“年轻女子的皮肤就是不一样。”
半个时辰后,吴老爷的后背和脸上敷着一层薄薄的肉皮,精神也不再萎靡,还有些享受。
吴府上下都噤若寒蝉,没人敢把这件事捅出去,也没人敢偷偷溜走,因为他有的法子治他们甚至他们的家人。
一个月后,城里面开始风言风语,最近陆陆续续失踪了好多的妙龄女子,都说是被采花大盗掳去了,至今是死是活还未可知。
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有闺女的人家都让闺女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不要到处乱跑。
白榆桑唉声叹气,“这哪来的采花大盗,把我的生意都搅和了。”
隔壁卖胭脂水粉的老板娘扭着肥硕的屁股装模作样的走来了,
“呦,你们这才热闹几天啊,现在都没人买你们的劳什子粉底液,
我说姑娘,你们个开药堂的就老老实实卖药,做别的不怕客人用坏了上门找你!”
白榆桑听这阴阳怪气的话,勾起了嘴角“我这生意确实不好,这些日子采花大盗的事害的城里的姑娘们都不敢打扮了,生怕被人盯上,
不过老板娘你家的水粉胭脂可不会没人买,看你脸上化的妆,就是你家最好的宣传,
姑娘们买了你家的水粉,化成跟你一样的尊荣,那十个采花大盗也被吓跑了去,
到时候啊,你可就立了大功了,县太爷都得亲自过来表扬你!”
白榆桑牙尖嘴利地把隔壁老板娘气跑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伸长脖子对那个气急败坏地身影道“老板娘以后可得常来啊,跟我聊天解解闷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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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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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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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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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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