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不要脸的人家,看了看南照那腿,最后想了想也还是问了多少钱。
只不过,时老太可不管这些。琇書蛧
时宁宁家里的,不也是他们家的?
所以,傍晚的时候,她就带着时月月上门,如果不是怕兔子咬她,她都准备自己动手抓了。
时宁宁从前就不耐烦跟这个老太太打交道,如今对方上门,还不要脸的想抓兔子,时宁宁直接就怼她了:“奶,想吃兔子付钱就行,大伯家里也不是穷得掀不开锅啊,我听着前几天刚给大孙子买了玩具车,全村炫耀着呢,怎么?玩具车十几块钱一个,就能买得起,一只兔子吃不起了?”
问完之后,时宁宁轻笑一声,嘲讽的意味直接拉满:“吃不起,别惦记着吃啊,家里又不是没粮。”
听了这话,时月月气到掐腰,时老太气得喘粗气:“你这个不孝女,你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谈什么钱不钱的?”
时老太吼完之后,又冲着时月月吼道:“你死人啊,不会去抓啊?”
时宁宁听了这话,把扫把往身前一横:“时月月,你动手试试,看我打不打你?”
时月月不服气,像只大公鸡似的,扬着头就往厢房去,结果被时宁宁重重的拍了几扫把。
对方跑,时宁宁追着打,把时月月打得嗷嗷叫:“奶,奶救我啊,时宁宁她真打啊!”
时老太气得眼红,掐腰怒骂:“时宁宁,你个不孝不悌的东西!”
时宁宁可不管时老太怎么吼,从前顾及着她爸的脸面,她不多说什么,现在她可不管:“奶这话说得,我怎么不孝了?奶不是说了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兔子如今姓南,跟你们时家可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奶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说,都是自家东西的?真觉得都是自家人,我想给南照治腿的时候,大伯家里倒是给出个三百五百的啊,别光嘴上说着,占我家便宜,一到你家出力的时候,就哑巴似的不像是一家人啊!”
时宁宁可不管撕破脸皮会怎么样。
大不了,她和南照以后不住村里。
反正两个人已经在县城看过房子,虽然不算是太满意,但是住着应该也可以。
那是个独门独院,以后想养兔子也方便。
反正种兔他们都有了,草的问题,也不是多麻烦,她如果回村收的话,有的是人帮着割。
时老太气得喘着粗气,不去管被追着打的时月月,自己大步过去,准备亲自上手抓。
结果,南照直接站在厢房门口。
时宁宁姓时,他可不姓。
这老太太真敢上,他就真敢打。
谁也不能欺负了他的宁宁!
包括时宁宁她奶!
时老太其实还有些怵南照,对方长得人高马大,别看脚有些跛,但是真打起人来,可不是她一个瘦小老太太能承受得住的。
只不过,时老太不服输,掐着腰怒问:“我是你奶,你敢拦我。”
对此,南照冷笑一声:“我连我妈都打,你算老几?”
此时南照神情冰冷,目光凶戾如狼,直把时老太看得心中直打突突。
她想说什么,但是话卡在嗓子里,怎么样也说不出来。
南照却根本不在意她是怎么样的反应,再开口的话,冷意更足:“老太太家里儿孙不少吧,你说哪天,哪一个突然就像我一样,这辈子就这样跛着一只脚,是不是也挺惊喜的?”
这话一出来,气氛似乎都冷凝下来,时老太吓得面色发白,好半天之后,这才抬起颤抖的手,牙齿打着颤的吼:“你你你敢!”
时老太以为自己气势还挺足的,但是颤抖的手就已经能看出来,她其实连虚张声势都算不上。
南照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冷的像是没有人类的温度一般:“有什么不敢的呢?你们敢欺负宁宁,咱们就走着看,反正我烂命一条无所谓,老太太子孙多,应该都挺心疼的吧?”
南照的样子,看着委实不像是放狠话,他似乎真的敢说到做到的。
看着这样的南照,时老太不由想到,他当初来村里的时候,半死不活的样子,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杂草一般,坚韧又顽强的活着,而且还活得挺好。
这种人,心性一般都坚韧,而且……
狠。
想明白之后,时老太惨白着脸,扶着墙慢慢的走出去。
时月月还趴在地上哭叫。
她被时宁宁打得太惨了。
时宁宁早看她不顺眼了,从前懒得计较,如今敢碰她的兔子,她的钱?
打不死她!
时老太已经顾不上时月月了,原本就是拿这个孙女当枪使,这会儿自己逃命尚且腿脚无力,哪里还管得了她?
最后时月月是自己带滚带爬,哭着回家了。
时宁宁大战一场,心情愉快。
转过头,就被南照轻轻的拉进怀里:“宁宁,咱们搬去城里住吧。”
虽然家是新盖的,处处都透着两个人的生活气息,但是南照没有舍不得。
他只想,他和宁宁能好好的生活,不被人打扰。
特别是被这些烂人打扰。
对方仗着时宁宁奶奶的这一层身份,在村里总还是占着理的。
如果极品不能打败,那么就离他们远点。
别靠近极品,会变得不幸!
时宁宁倒也没有舍不得,听了他这话,点了点头:“那就去之前的那家吗?”
那处房子就是旧了点,不过地方很大,独门独院的四间房,前后院的地方大,后院还有两个小厢房,前院有一口井。
左右邻居怎么样,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关上门都是过自己的日子。
南照之前对房子不太满意,是因为年头长,有些旧,还要自己修。
如今觉得,其实也还不错,慢慢来嘛。
以后,他总能给宁宁更好的生活,更大的房子!
“嗯,明天我就去修房子。”南照的大手轻轻的按在时宁宁脑后,慢慢摩挲着,声音沉沉的开口。
时宁宁想了想,如今的天气太冷,其实房子也不太好修,而且跑房子的手续,还需要时间。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他们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卖兔子。
想明白之后,她在南照的怀里摇了摇头:“先把兔子卖了吧,这事儿我会跟爸妈他们说清楚了,如果爸不站咱们这边的话,咱们明天就搬走,租房子也搬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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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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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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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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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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