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不是碰见了鬼,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
周通吓得目瞪口呆,两腿直打哆嗦。
张帆也没客气,直接飞起一脚,踢在周通的身上。
两百多斤的周通,竟然被踢飞出了药店,重重的摔倒在大街上。
张帆抓住另外一个小子,又是一拳打飞,落在了周通旁边。
然后就是第三个家伙,第四个家伙……
两分钟以后,十几个人地痞流氓,都被张帆以闪电般的速度,打到了外面。
牛逼的是,他们都是坐飞机出来的。
打完以后,张帆扶起了杜媛媛和杜正山。
杜正山惊讶的问:“那帮坏人呢?”
张帆吹吹手上的尘土,微笑着说:“都被我用脚和拳头打跑了。”
杜正山更加惊愕的问:“我刚才躺在地上,也没有看到他们跑出去啊。”
张帆嘿嘿一笑:“嘿嘿,都是被我打飞的。”
“啊,打飞的?这不是拍电影啊。”
杜正山难以置信的看了看门外,却看到周通他们都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嚎叫着。
杜正山不想惹事,也不想背负起庸医的骂名。
所以,他忍着后背上的痛,走了出来。
“周通贤侄,我的那个伙计,刚从武校回来,刚才下手有点狠,对不住啊。”
周通他们一听,差点晕倒。
大爷的,怎么就碰到一个武校回来的伙计啊,哎,真是太倒霉了。
“姓杜的,你治死了我爸爸,你肯定要偿命的。”
周通还在继续冤枉好人。
杜正山摆摆手,示意大家起来。
然后,杜正山回答说:“周通贤侄,我开的药,绝对没问题,这样吧,你前面带路,我现在跟你过去你看看你父亲的情况。”
周通心想,反正我爸爸已经被我毒死了,你就是去看看,又能如何?
只要我一口咬定是吃了你杜正山的药才死的,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m.χIùmЬ.CǒM
“我周通我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你姓杜的不服气,那就请跟我来吧。”
其实,周通也想好了,看完死去的爸爸,就会把杜正山抓起来,逼迫他赔钱。
杜正山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就点点头,打算和周通一起走。
杜媛媛连忙一把拉住父亲,小声的说:“爸,你别去了,万一周通再动手打你怎么办?”
还没等杜正山说话,张帆就说:“媛媛同学,你不用担心,咱们陪同杜叔叔一起去,要是他们还敢动手,我就打爆他们的头。”
看到气宇不凡,身手不错的张帆,杜正山觉得,有这个小伙子保护自己,是绝对安全的。
所以,杜正山就带上了张帆和杜媛媛。
其实,在杜正山原来的计划里,就打算带上杜媛媛,去见周福海最后一面。
几十年前的那个恩怨,也该画个句号了。
县城并不大,仅仅用了二十几分钟,周通的车和杜正山的车,就停在了周通家门口。
此刻,周家高搭灵棚,开始准备后事。
五六个负责超度的冒牌和尚,正在布置法台。
周家的亲戚,个个面带悲伤之情,来回走动。
在堂屋正中央,田小美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
“老公啊,你死的好冤啊。”
“你睁开眼睛再看看我吧,哪怕就一眼也行啊。”
“老公啊,你怎么舍得放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下去啊……”
不知道真情的,还以为田小美是多么的爱着周福海。
由于刚刚死去,周福海的尸体,还没有放进棺材里,而是躺在床上。
可是,尸体上发出来的脓疮的腐臭味,还是让很多人捂住了鼻子。
周通走在前面,杜正山带着张帆和杜媛媛走在后面。
一进门,张帆和杜媛媛就恶心的想吐。
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忍住了。
周通走到田小美的跟前,故意大声的说:“小妈,我把那个治死我爸爸的庸医叫过来了。”
田小美一听,立刻站起身,一把拉住杜正山,愤怒的说:“众亲们,你们快点过来看啊,就是这个庸医,治死了我老公。”
呼啦一声,周家的亲戚朋友,一下子把杜正山和张帆他们三个,围了起来。
田小美对着杜正山的脸,接连吐了几口痰,然后,恼羞成怒的说:“你这个庸医,竟然治死了我的老公,你现在要给我老公下跪,给我老公磕头,给我老公道歉……”
听田小美这么一说,周家的亲戚朋友们,个个义愤填膺。
“对,下跪,道歉。”
“下跪道歉必须的,还要给老爷子守灵。”
“除了守灵以外,还要赔偿。”
这帮人不分青红皂白,开始污蔑杜正山。
有几个年轻人,更是偷偷的在杜媛媛的身后,故意用自己的身子,在杜媛媛的身后,蹦来蹦去,偷吃豆腐。
杜正山擦了擦脸上的唾液,大声的说:“嫂夫人,各位乡里乡亲,我敢保证,我给福海兄配的药,绝对没问题。”
田小美大声的质问:“既然没问题,那我老公本来好好的,为什么喝了你的药,就死了呢?”
杜正山叹了一口气,就走到周福海的跟前,打算检查一下。
可是,却被周通和田小美拦住了。
“姓杜的,你想干嘛?你难道连死人都不放过吗?”
杜正山回答:“我要检查一下福海兄到底是怎么死的。”
说完,就不顾周通的田小美的阻拦,一下子拉开了盖在周福海身上的白布。
仅仅看了一眼周福海的发黑的嘴唇,杜正山立刻明白了,周福海是中毒而死。
就在这个时候,周通生气的说:“死者为大,你就不要这样打扰我爸爸了。”
说完,就强行用那块白布,再次盖住了周福海的尸体。
田小美一把抓住杜正山的衣领子,大哭着说:“杜正山,你害死了我老公,你说说吧,这事该怎么解决?”
杜正山也有点恼火了,他一下子挣开田小美的手,厉声怒斥道:“周福海是中毒而死的,而且,该是因为服下了砒霜,你们现在应该报警出处理。”
田小美和周通一听,吓得差点晕倒。
天啊,杜正山不愧是神医啊,仅仅看了一眼,就知道周福海是死于砒霜。
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就有了主意。
田小美猛的抄起地上的一条凳子,狠狠地砸向杜正山。
“我想起了,我老公没病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说你和我老公曾经有仇恨,我老公身上的毒,肯定就是你下的。”
“老娘今天不活了,也一定要给我那死去的老公报仇雪恨。”
一边说,一边用凳子打砸杜正山。
可是,突然,杜正山背后的张帆,再次出手了。
他一把抢过凳子,然后,伸出一只手,把手掌当成劈柴刀,咔咔咔,竟然把凳子劈成了无数段。
众人愕然。
我的天啊,这踏马不是拍电影,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这还是人吗?手不痛吗?
瞬间,周家所有的人,都被镇住了。
然后,张帆站起身,来到周福海的尸体前。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张帆新开了白布,先是看了一眼周福海的脸,又看了看周福海身上溃烂的脓疮。
然后,才转过身,大声的说:“你们周家人,都给老子听好了,周老爷子并不是杜医生治死的。”
“你们要是不信,我现在可以救活这位老人家,等老家人被救活后,让他自己说说情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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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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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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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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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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