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祸水梁纪深何桑>第66章 致命的性感
  何桑看着他,男人也平静看着她,仿佛是很普通的例行询问。

  自从梁迟徽和陈公子闹了那一场,剧院开始有谣言了,说何桑是他包下的小情儿,他是后台。

  何桑担心梁纪深误会生气,能瞒就瞒了。

  不过她也有数,瞒不了他。

  “梁总来过。”

  “来干什么了?”

  “不清楚。”

  男人没多问,“中午带你去西郊。”

  何桑一愣,“我今天有演出。”

  “顾局帮你请假了,配角戏而已,无所谓演不演。”

  在老东家,她事业心挺强的,在新东家,每一天如同渡劫。

  尔虞我诈,妒忌挤兑。

  何桑不适应这种环境,事业心也少了。

  ......

  西郊有一片荒芜已久的地,08年一位法国华侨买下了方圆五公里的地皮和后山林园,建造了王家大院。

  一跃成为省里最知名的中式豪宅。

  华侨三年前去世,他的朋友盘了这块地改建为马场,据说投资了十个亿,京圈的达官显贵和二代子弟们,纷纷在这养马,养小花豹,养的品种越名贵稀奇,越是身份的象征。

  梁纪深也养了一匹进口的小马驹,刚养三个月,饲料和护理费都是天价。

  小马驹的体态格外漂亮,何桑握住毛刷试探着挨近它,它蹬了蹬马蹄哼叫,吓得她扑到梁纪深怀里,“它要尥蹶子——”

  头顶是男人的闷笑声,“尥蹶子的是驴。”

  何桑摇头。

  “我陪你?”

  她这才重新蹲下,梁纪深也蹲在她旁边,耐心握住她的手,从马背梳到马尾,枣红色的马鬃越刷越柔顺,亮得发光,像是最高级的油墨。

  “它是什么品种?”

  “纯血马和塔克马的杂交。”

  何桑开心得弯起眼尾,“是混血儿马?”

  男人笑了一声,“差不多。”

  “怪不得好漂亮。”

  她轻轻拍打马头,小马驹伏低,腻乎着她,朝她的腋下钻,何桑躲它,它反而钻得起劲儿,“它是公的母的?”

  “公的,一岁多。”

  梁纪深给了她一包蜂蜜草果,“你可以喂它。”

  她倒在手心一颗,喂给小马驹,小马驹吃掉草果,舌头在何桑的手心舔来舔去,舌苔凹凸不平的粗粝感磨得她发痒,她往回缩,抓梁纪深的手,非要他也感受一下,男人有洁癖,一下也不肯,“它没刷牙。”

  何桑诧异,“它也刷牙?”

  “不止刷牙,下雨天牵到马厩外头,它自己洗蹄子,洗澡呢。”驯马师拎着皮鞭,拿了一套骑马装,“何小姐,您试试?”

  她咬着嘴唇,“它驮得动我吗?”

  “它驮不了,太小了,梁先生也买了它妈妈,是正宗的意大利八鬃穗,特供给欧洲皇室表演的纯血马。”

  梁纪深捏了捏她脸蛋,“骑一圈?”

  何桑本能向后退,在北京大兴的跑马场,她颠怕了,有心理阴影了,那次险些摔下马背,幸亏梁纪深眼疾手快捞住她,否则她大概率要破相。

  “万一再摔了呢?”

  梁纪深其实也没忘了那茬,他至今心有余悸,但凡当时迟一步,何桑被卷到马蹄下,非死即残。

  虽然她怕,可她也喜欢,之前告诉她养了只小马驹,她兴奋得瞳孔亮晶晶的。

  “想不想骑?”Χiυmъ.cοΜ

  何桑瞥不远处的马棚,石墩上拴着一匹成年母马,脖子挂着铜铃铛,风一吹,哒哒脆响。

  她眼馋点头,“想。”

  梁纪深揉了揉她脑袋,“要和我骑一匹吗?”

  “要。”

  男人揽着她肩膀,分别去男女更衣室换骑装。

  何桑偶尔有点小脾气,和作的女孩比,不算作;和老老实实的女孩比,确实固执。

  不过她年纪小,梁纪深大她八岁,无伤大雅的耍小性子,全当床笫情趣了。

  尤其是她乖巧依赖的时候提要求,他更乐意让着她,乐意宠她。

  没有男人不宠小的。

  何桑对装束比较陌生,穿得慢,倒是梁纪深骑跨在马鞍上等她了。

  她走出更衣室,迎面被男人的风采晃了一下。

  他的骑马服是墨蓝色的,类似于欧洲铁骑的骑士服,护膝和护臂是银白铠甲,挺括板正,威风凛凛英气逼人。

  梁纪深拽住她手一扯,何桑轻而易举上马,他牢牢地圈住,却无意触及到她腰间的一滩水痕。

  “又湿了?”他贴着何桑耳朵,好笑又戏弄,“来这边之后这么敏感?只看我也能看湿了?”

  “是水!”

  “我知道是水。”

  “我在更衣室喝的矿泉水——”她胳膊肘用力顶男人。

  他噙着笑意,“水在哪?”

  “喝了半瓶洒了半瓶,扔垃圾桶了。”

  梁纪深好整以暇打量她,“对我敏感是光明正大,又不是坏事,有什么不承认的?”

  何桑眼圈发红,要跳下马,“我没有——”

  “行了,不逗你了。”梁纪深抱回她,吻她唇角,“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情事上,何桑是他一手调教的,什么是爱,什么是患得患失,什么是快感,全部来自于他。即使再坦诚相对,她也总感觉羞耻。

  所以他逗过分了,她就恼。

  梁纪深扬鞭一踏,纯血马急速飞驰而去。

  何桑紧紧靠着他,男人手臂的肌肉凸起,层层叠叠像一块小山丘,他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操控这匹马,有节奏的起伏颠簸,却不危险。

  梁纪深的马术又精进了,一年前在大兴,他驾驭马的功力只有六七分,现在有八九分了。

  她扭过头,“梁纪深!”

  男人目视前方,在平坦的缓坡处,他视线才抽空移到她脸上,“怎么了?”

  何桑不知自己要说什么,只是冲动之下喊了他的名字。

  他骑马驰骋的样子,是致命的性感。

  在跑过半山腰,即将拐弯进之际,一匹汗血宝马毫无征兆地闯出丛林,速度之快甚至来不及看清骑马的人是男是女,梁纪深这匹纯血马受了惊,疯甩着尾巴,他猛地一拉缰绳,母马的头高高扬起,他立刻抱住何桑防止她摔落马下,奔跑的马蹄骤然急刹,巨大惯性撞得他后仰,背部狠狠砸在马鞍上,许久才稳住平衡。

  对方那匹汗血马也及时勒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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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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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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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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