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到凤婺始终保持着端坐的姿势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哪怕那剑刃已经划破了大夫的表皮,有血渍渗出大夫扑通一声跪下瑟瑟发抖的求饶,凤婺都是眉头都不皱一下,淡定的引人注意。
“救不活老子统统要你们陪葬!”
房内瞬间又热闹起来,被吓破胆的大夫个个跪到床前看病,明知无能为力却不敢吭一声。
窒息的气氛中古将军缓缓转头,他目光盯向凤婺,惊叹于如此镇定的是一个小女孩,皱眉半响沉声道:“你是谁?”
同时饮了血的剑抵上凤婺的细脖。
武勇看到剑刃上的鲜血滴在凤婺的衣领上,心狂跳,为她捏着一把把汗!
一直置身事外的易刖开口:“我带来的!”
古德邦放下剑,看向床边忙碌的大夫,见他们把脉的手个个发抖,脸上的阴沉带起杀气。
举剑就生生的劈断了床边的一块木沿,这一动作吓的屋子里的大夫都惊退,一身冷汗,下意识屏住呼吸。
但就是这种气氛紧张时刻,一个不急不缓稚嫩地女音传来:“床上的人没有得病,你请再多大夫都没用,何必吓唬他们。”
凤婺话落,脖子又被架上了一柄想起剑,古德邦手指渐渐握紧,黑眸里冷意凛然。
“你什么意思?”
凤婺垂首,小手两指捏住剑面,淡淡道:“古将军这样就没意思了!”
古德邦脸色冰寒。
然凤婺还再接再厉刺激他道:“如果你是想救你儿子的话,这可不像是求人的态度!”
嘶,武勇为凤婺倒抽一口气,是说对自己她狠,还是说她为人蠢,在将军府还敢口出狂言。
易刖也诧异的抬头看着凤婺,他带凤婺来此,完全是凭的一时感觉,没想过她真有这能耐。
但转念一向也许并不那么简单,难道这丫头想借此事救她亲爹祝帛山。
祝帛山可是符道术高手,说是他能救小师弟古天河,易刖倒是信几分。
“你是在找死,敢挑衅……”古德邦剑想往前送一分,却话说到一半惊愕的发现他手中的剑动不了了,顿时眼睛瞪成铜铃。
凤婺也看着古德邦的表情,两指捏着长剑推远后放开:“如果古将军相信我的话,我可以保你儿子无恙!”
在凤婺放开古德邦手中剑时,他明显感觉到了泄力,脚步差点趔趄,还好只是晃了一下稳住了。
在听凤婺的话,更是惊的嘴半张,想不通后又看向易刖,眼神在询问你带来的是什么人?
这么小,明显力气比他还大,不会是妖怪吧?
“祝帛山之女!”易刖读懂了他的眼神,清冷开口。
“什么?”古德邦有些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
脚下再也站不住,后退了一步,惊的手中剑都差点脱手。
为什么这么吃惊,因为他在来之前刚去天牢见过祝帛山,而祝帛山笑着对他说:“见到我祝帛山之女,可要好生相待。”
古德邦本以为是祝帛山让他关照一下他在服劳役的女儿,可万万没想到匆匆而来会在这里见到就见到了祝帛山的女儿,简直是神了。
更诡异的是,她好似不是人,捏住他剑的力量,让他无知无觉,又心生胆寒。
“要不要救?”凤婺好像有些不耐烦了。
武勇急得忙出来阻止凤婺的无理:“你别……”
“救!”古德邦一把推开武勇,眼神灼灼的盯着凤婺,并一步走到床前踹开大夫:“你们这些庸医,快让开!”
转而回头又马上换了一副表情:“你请!”
态度180度的转变,让其他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威严不讲理的将军嘛。
凤婺却并没有动,而是问道:“将军府贴了求医告示榜!”
“对对!”古德邦虽然不知道凤婺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赶忙点头。
凤婺站起,作势道:“那你们稍等,我去揭了榜再来!”
“啥?”在场人个个懵圈,被凤婺操作搞糊涂了。
而此时只有易刖眸中闪过笑意,扬唇命令房门口的侍从道:“去在这门口贴一张悬赏的求医告示让祝姑娘揭榜!”
清冷的声音中把“悬赏”两字念的特别重,让众人都恍然大悟,这小丫头是想要悬赏金。
古德邦了然后催促侍从道:“快去,发什么呆啊!”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一张将军府的求医悬赏告示就贴在了古天河的房门口,凤婺不用踮起脚就能碰到的高度。
凤婺看了看,还念了一遍上面的内容,一本正经的把榜揭了下来。
嘴里念叨着:“一千两黄金啊,我这种穷人长这么大还没见过!”
武勇无语,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啊,今天他跟来,精神已经被刺激的适应性都提高了,觉得将军可能都中了凤婺的妖术。
他不能拆穿,就只能闭嘴,看着凤婺表演。
古德邦听凤婺这么说,立刻心领神会,给门口的侍从打了个眼神后道:“祝姑娘,只要你能治好小儿的病,别说是一千两,两千两我古某都给你!”
“这怎么好意思!”凤婺笑呵呵道。xiumb.com
两人的对话把一帮大夫们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古将军是抽风了,还是心急乱投医,相信一个小女孩,反而不相信他们的医术。
但同时他们心知肚明将军家的小少爷自从惊马后一直昏迷的状态,他们采用的医治手段都是用人参吊着命,如今因为长久没有进食,几乎已经油尽灯枯。
今日出现的状况他们都一致认为是回光返照,但命捏在将军府的手里,他们也不敢多说,只能表现出全力以赴的状态来保自己的小命。
此时听到凤婺说有数,一方面觉得她说大话吹牛,而另一方面很好奇重犯之女要怎么救火活一个长久昏迷,他们认为已经无药可医的人?
凤婺当然不会医,她只是借助原主的阴阳眼看到了萦绕在床上古天河身上的一缕怨魂,它寄宿在古天河的身上,吸食着他的阳气修炼。
只要把这缕怨魂灭了,古天河也就不治而愈了,至于身体虚补补也就没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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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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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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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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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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