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献媚献到当我这主人是透明的!
凤婺哀怨的眼神盯着孤木钥看了好一会,见他对自己单纯一笑,才扭过头去看用爪子刨蜂巢的小天和小金。
可惜,灵宠们没一个在意她的臭脸,凤婺心被打击得冷冷的,只能转脸看向和她一样两手空空的季俊译。
见他气色虽有些苍白,但容貌又恢复了丰神俊朗,便问道:“干爹,你感觉如何?”
季俊译声音稍有虚弱道:“只是灵力需要慢慢恢复,其他一切正常,不用担心。”
听他这么说,凤婺也就放心了,见灵宠扫荡完,想着还要找【紫靑棉竹】就想说我们赶紧离开吧。
但此时孤木钥和黑凤好像同时预感到了什么,往洞深处看去,里面墨墨黑。
“我们进去看看!”孤木钥拉起凤婺,不容拒绝,却没想到这次黑凤更积极,先冲了进去。
“我们快跟上。”不等凤婺反应,孤木钥已经拉着凤婺追了上去,他手掌中还多了一个照明的光球。
越往深处走越干燥,凤婺感觉到了隐隐约约的灵力波动,立时便唤出了月牙刃,可在洞里走了许久,那灵力波动还是忽有忽无。
季俊译在又一次灵力波动消失后,忽地窜到前面:“你们小心点,走我后面。”
要是他估计得没错的话,这里面应该不是阵法,而是禁制,虽然不知道布下禁制的是什么人,但他总觉得有危险。
他作为长辈,即便灵力暂失,也得护着晚辈。
走了小半个时辰,黑凤终于停下了,一路上被它抓碎的大个竹焱蜂足足有上百只,现在凤婺不敢再对这只小黑鸟吐槽了。
到了尽头,三面是灰黑色的岩壁,壁上什么都没有,凤婺见孤木钥在伸手摸,她也伸手去探了探。
摸了才知道:“这石头冰冰凉。”
季俊译也跟着上前去探了探,来回摸了好几次,皱着眉头说到:“就只有这一块是冷的。”
黑凤跳到凤婺的肩头,一双黑亮亮的小眼还是会时不时瞪凤婺几眼,真是很记仇啊!
尖尖的鸟嘴用力一啄,凤婺眼前灰黑色石壁就没了。
孤木手中的光球突然被熄灭,岩壁后头一片漆黑,神识竟然探不进去,一阵呛人的恶臭味夹杂着一股诱人清香飘散出来。
“咝咝……”
还没等凤婺一行人看清里面的状况,一股无色的粘液突然射了出来,瞬间凝结成灵丝,束住季俊译手臂就往里拖。
立在孤木钥身侧的季俊译一道电刃,黑暗中亮光闪过斩断了那无色透明的灵丝,又一步上前将灵力还没有恢复的季俊译拉退后。琇書蛧
“桀桀……”
暗哑诡谲的声音听着极为刺耳,坐在凤婺肩上的黑凤瞥了一眼季俊译,就翅膀一扇离了凤婺的肩头,闪入了岩壁后,接着岩壁后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啊啊……那声音简直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
凤婺赶紧点起烛火,终于照亮了岩壁后隐藏的那个洞,只见一蓬头垢面,衣衫严重破损,乱发挡的看不清脸,也不知是人是鬼的怪物龟缩在里面,占了三分之二的空间,十分显眼。
凤婺见自家黑凤此时完全没了往日的偷奸耍滑,跟个小悍夫似的,在那怪物身上没头没脸地一通乱挠,还是爪爪见血,尖嘴咚咚咚,啄不停,就知它是在撒气。
打不得主人,它还打不得别人嘛!
“啊……”
足足发泄了一刻钟,挠到那东西都秃了,黑凤才消了气放过它,抖了抖一身黑羽,瞬间又变回了以前的慵懒和高傲,从容地回到凤婺的肩上蹲着。
“咯……”看来心情好了,看凤婺的一眼似在说,我原谅你了。
凤婺看着它那刚挠怪物的爪子站在自己的肩膀上,这心情……
而即便那怪物抖抖嗦嗦的样子很可怜,但凤婺可没瞎,地上那些碎布条和碎尸骨,这一切都足以提醒他们要谨慎。
便问道:“你是人是鬼,为什么会在这里,刚又为什么对我干爹下手?”
那怪物喘息了好久,才费力慢慢挪移着身躯面向洞外,看向立在洞外的一行三人,一个赛过一个俊。
血红的唇不由得上弯似有一抹苦笑,枯瘦干涸的手摸着自己的脸,自讽道:“曾经是人,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算鬼?”
虽然被黑凤挠的满脸是血,到处爪痕,但凤婺还是能看出这女人的骨相原来也必定是美人胚。
有些同情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在这多久了?”
“呵,一切造化弄人,都因我识人不清。”女子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痴痴地望着壁顶。
“我被困在这里多久?”自嘲一笑:“我也不记得是二十还是三十年。”
“这么久?”季俊译见她只有练气修为,怎么可能能在这种环境下熬这么久。
女人瞥了他一眼就知他在想什么,冷嗤道:“因为我非人。”
说完她还不忘瞅一眼凤婺:“你们要知道什么尽管问,今天老娘托你们的福重见天日,心情倍好。”
季俊译皱着俊眉问道:“你为什么选择攻击我?”
按他们三人的修为,怎么也应该挑最弱的啊。
孤木钥看着周围的环境,按理这块岩壁被破,他的预感应该消失,可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还在,又说不清道不明。
女人闻言不禁嗤笑,伸手捡起地上的竹焱蜂扔进了嘴里,嚼的吧唧吧唧响,一脸的享受。
又答非所问道:“曾经我也跟你们一样,青春年华时朝气蓬勃,爱闯爱探险,可惜我眼瞎,爱错了人,错估了人心,也毁了自己。”
过去的事,她挥之不去,可又无力挽回什么。
自嘲后扭头看向季俊译问道:“你是不是被外面那些竹焱蜂蜇过?”
季俊译点点头。
女子笑的诡异,手指向壁上,黑暗的角落有一只紫靑蜂巢,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一块碎石,因为它只有巴掌大小。
“袭击你的不是我,而是壁顶角落蜂巢里的那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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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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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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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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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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