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凤婺还用左手敲打着右臂,画符画到手抽筋,结果这蚀骨蚁一点都不配合,她那点金刺符在这长长的大军下,可能只够激起一些火花。
不过转眼间的工夫,不知谁发动了群攻技能,周围的灵气密集成雨,迅速凝气成滴,聚滴成冰,啪啦啪啦……无数冰刺垂直落下,扎入土中刺中蚀骨蚁,地面泛起一片艳红。
一只蚀骨蚁的惨叫声很轻,但大片的惨叫声凝聚起来,听入耳就有点瘆人,如绝望的婴啼。
城墙外蚀骨蚁越聚越多,越压越近,修士们都憋不住使出了群攻大招。
看得坐在城楼上的四小只心惊肉跳又异常兴奋:“这才是灵技啊!”
每当有修士发动大招时四小只又有点小害怕,怕修士准头不好,把他们也给灭了。
“轰……噼啪……”
在一只体型足球大小的蚁皇按耐不住急躁的情绪想偷袭空中修士时,刚飞出地洞的霎那,一道符从天而降,蚁皇顿时飞行的姿势一僵,掉落地面,它想再钻回地洞,可一时却动弹不了。
接着蚁皇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鸣,听到它求救的小弟们疯拥向它,归它一巢的蚀骨蚁如叠积木般一层层压向蚁皇,很快堆成了一座蚁山,所有蚀骨蚁都义无反顾为蚁皇献身,暴露在阳光下。
结果可想而知,被一张金刺符集中轰炸,这一炸拳头大小的蚀骨蚁起码死伤上万只。
噼里啪啦……爆炸声中一片火海,尸骨成堆熊熊燃烧着。
“哇哦,原来是这么玩的啊!”凤婺兴奋的站起,她就想嘛,她的符怎么可能没用,小脸洋溢着嘚瑟。
蚁堆下没有听到蚁皇的动静,大家都深知以蚁皇的实力这程度的爆炸是撼动不了它坚硬地外壳的,它此时是不是已经脱逃,谁也不知道。
沐公子踏空掠过蚀骨蚁燃烧的火焰山上方,同时骨节分明的玉手中一把桃木剑竖斩,剑芒从云霄划破苍穹而来。
一剑便将那隐藏在蚀骨蚁群最底下的蚁皇从中间劈成了两半,伴着一阵凄惨的长鸣好似昭告天下这团被团灭了。
一人一剑一袭红衣傲立于群英之上,,一剑及其准确地击中足球大小的蚁皇,看似简单的一剑可在密密麻麻的蚀骨蚁山堆下谁又能有这眼力,这要的不单单是运气,还有能与之相配的判断力。
在场所有修士都有着一瞬间的惊诧,而后或是欣喜或是蓦然生起了熊熊斗志,除了无知者,几乎没有人忽略沐公子,这位年少有为的少年。
“帅啊!”一剑斩江山。
凤婺亲眼看到此情此景,一时间按压不住内心的震撼,趴上城楼墙沿,微眯着凤眸紧盯着天空踏足而立的红衣少年,双唇激动的微张,小手拍的响亮,有一点点心动怎么办?
也许是沐公子竖斩蚁皇的举动激怒了蛰伏的其他蚁皇,可能它们之间多少也有点兄弟情或者是姐妹情。
没有等待太久,第二只又悍然而至,气势更甚之前那只。
不过结局没有好多少!
这一次沐公子还是一样的操作手法,丝毫不把来势汹汹的蚁皇放在眼里,在蚁团爆炸后声起时顺势竖斩,结束后依旧是持剑迎风而立,嘴角始终带有那么一点点嚣张的浅笑。
解决的差不多后退居二线,一转身就瞥见激动的快爬出城楼的一头短发女娃娃,这么没形象,这童养媳要不要?
凤婺小心脏噗通噗地乱跳,一眼不眨地看着持剑的沐公子,双手紧握成拳,今天她才知道她那些对付垅家的手段原来都是小打小闹。
什么叫团灭,灭你小家再灭你大家,全族都不放过,能全灭才有嘚瑟的资格。
再想想被自己年幼无知时浪费的五六级符箓,顿时开始捂着胸口心疼。ωωω.χΙυΜЬ.Cǒm
又反省道:“小佛,我和他差很远吧?”
其实这是很肯定的,只是凤婺这么问是想找点心里安慰,然而小佛给了她一个确定而不留面子的答案。
“不是差很远,是你在百年内都企及不到的!”
听完凤婺肩膀一垮,这么打击我的自信,好吗?
“而且他的神魂特别强大,能在那么多蚀骨蚁的干扰下找准蚁皇并灭之,非常人也。”
“什么意思?”凤婺脑子里冒出一个非常荒唐的猜想:“他也是穿越的?”
不会这么狗血吧?
“主人,你就不能思路正常点吗?”正瞻望高度的小佛瞬间被凤婺拉回思绪,耷拉着枝条,很是无奈。
“我刚那话的意思是说他应该有锻魂,也就是修炼神魂,所以他的神魂才会比一般修士强大,锻魂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疼痛直接作用在灵魂上,搞不好就会让神魂受伤。”
原来不是臭狗血,而是一碗喷香的励志鸡汤,凤婺放心了,不然老乡见老乡,要是考虑有没有必要抱头痛哭的。
凤婺夸赞道:“强好啊,强才能保家卫国嘛,年轻人就该是这样。”
说话老气横秋,一旁的黑凤翻了她一个白眼。
凤婺看着还停在半空的红衣少年,双眼冒星光:“铮铮傲骨立荒岗,熠熠锋芒斗雪霜,说的大概就是他这样的人吧?”
“你是不是后悔了?”黑凤深觉她肯定是后悔了,不然怎么会这样夸赞一个男子。
“后悔什么?”凤婺闻言双手环胸,一脸的无耻小心思写在脸上:“我之前可没有拒绝,虽然目前也没有承认。”
至于欠他的多次相救之恩,她自知要还,但那不是用感情。
人可以贪财贪美色,但一定要有底线和原则。
人情归人情,感情归感情,卖身是对两人关系的亵渎。
反过来说,孤木钥也不一定看得上她,现在想那么多干嘛?
虽然她思想成熟但毕竟身体还小,修为更是连筑基都还没到,要找道侣也是金丹期以后的事。
有些东西现在看着是好物,但思虑过早于己无益,再好也别太上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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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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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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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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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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