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大气的汇报厅,曝光的声音此起彼伏。
虽说袁飞现在仍在金陵稳固局势,进行了一些人员调换,但北野的机关几乎都迁移到了奉天。
袁飞钦定的发言人,一个帅老头笑嘻嘻的走上台,朝着记者成群的地方招手。
“张参谋,张参谋,贵军不断用中东路输送粮食,请问是准备出兵吗?”
“嗨,没有的事,你们啊就是想搞大新闻,哪有那么多弯弯绕啊。”
记者不依不饶:“那就是要资助北方进行战争吗?”
面对尖锐的疑问,发言人微笑面对。
“诶,小伙子,你们想什么我都清楚,你要问我到底是支持哪一边,那还用问吗,我们的血液都是红色的啊。”
巧妙的避开了粮食的问题。
“那...近期关外的飞机频繁落在伯力降落,是不是在为某位高层落地做准备。”
又有人提出来尖锐的问题。
通常来说,这确实是大人物出访前的准备。
按照北野的11号预案,袁飞如果出行访问,大致包括以下几个流程。
首先第一批次是安全人员,也就是特工,确保住所周围不被监听,如果关系较好,就可以在预订住所升起国旗。
表示此地是东方领导人的居住地。
第二批次则是运输专车、设备等。
一切妥当,袁飞才会出发。
“没有的事,我一直在讲不可能,那是军事交流团,过去学习的。”
啥也不是,散会。
...
伯力机场。
飞机缓慢落地,谭飞走下飞机,预案怎么说是一回事,实际执行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因为呢,还有一种东西叫—不成文的规矩。
就是得先有人过来探探路。
面对袁飞下达的指示,谭飞起初不理解,现在也不理解,但是执行就完事了。
谭飞一行11人,除了谭飞是10个特意选拔上来的“十斤不倒”。
前来接待的人,倒也是对应了级别。
谭飞看了看领头之人的军衔,是个中将。
简单握手拍照。
“你好啊,我的朋友,尊敬的装甲师长,什么?你说人不够?这已经是高规格接...”
不等毛子中将说完,就看到一箱箱酒水正在往下搬运。
便上了专车准备去往会场。
有人凑到谭飞耳边说道。
“他们也是有备而来,那股味一闻我就知道,都酒蒙子。”
酒鬼对酒鬼。
合理。
席间,双方各自11人,也就是22人,干掉了207斤白酒之后才步入正轨。m.χIùmЬ.CǒM
“这样,我们说客人,我们喝酒有个规矩,阿列克谢中将,你先打一圈,一圈打完,你要是记得住我们点名字,那就说明,你认我们这些朋友,我们喝一圈。”
“谭飞!”
哐当!
“闽南,黄辉冯!”
“九江,黄飞洪!”
“满族小伙,伊尔根觉罗.佛尔鹤劳暮。”
“蒙古族战士博尔济吉特.鄂勒哲依忒木尔额尔克巴拜。”
阿列克谢:???不是,你们这。
“藏族小伙嘉木样.洛桑久美.图丹却吉尼玛。”
(这个是安多这一支的名字,另外四支多为四字,比如索巴扎西、尼玛扑哧。这个尼玛啊,是“太阳”的意思,是吉利的话。尼玛扑哧意译过来相当于“晨曦”这个样子。)
阿列克巴:...我认栽,喝就是了。
谭飞笑道:“我们需要接管西伯利亚的单线铁路,用于补给和运输部队。”
“哦,我的朋友,你在说什么?中东路本来就是你们的!”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全线,至少要到叶卡捷琳娜堡...”
“你知道的,现在什么都得改名,我们不能允许这么资本的名字存在,现在她叫斯维尔德洛夫斯克。”
不对,毛子中将飞速反应了过来。
“不不不,我的兄弟,你们可以随意使用,但是所有权在我们这里。”
啪!
谭飞拍桌暴起。
“尼玛勒个疤子,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知道老子们有多少人吗?”
“两百万,三...三百万?”
“我们动员比你们国民数量都多的人员参战,你连条路都舍不得让出来?”
毛子中将也不准备忍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响成一片。
打成一片。
鼻青脸肿的两伙人在医院里爆发了第二波战役。
一封电报却在谭飞下飞机的时候就送到了慈父手里。
“我们准备动员3-5个方面军至少20个兵团的兵力支援反法西斯的战争...自备粮食和武器弹药。”
西伯利亚大铁路,他是单线的,运输能力本来就有限,袁飞说要接手也是说得过去的。
言下之意,就是谭飞啊,纯碎就是去探路,看看袁飞适不适合本人出现。
但现在已经出事了...
...
滴滴滴...
“司令员,谭师长回来了,也有对方的政委,准备当面解释清楚,他们也解释说没有多打少,都是一对一的勇士对决。”
不难听出,有解释、调停的意思在里面。
啪!
“不见!让他瞧瞧,老子们有多大本事。”
极度“愤怒”的袁飞一甩手走了出去,他们不敢跟上去。
如果跟上去,他一定会发现,袁飞是在偷笑。
时间上,按照原有点时间线,欧罗巴的战场应该已经转入均势。
但前文提到过,袁飞带来的蝴蝶效应,让曼施坦因延续了在克里米亚的火热手感,救出了保卢斯部主力。
过了冬天,休整完毕的日耳曼老兵们发动了技术性的反攻,甚至稍占优势。
(我爱说实话,去年动笔的时候没想那么多,1月份袁飞还在台安、奉天打仗呢。)
所以,现在是十分需要袁飞北野出力的。
但这种东西,是不是统一指挥,谁统一谁?而且两者本身就有一个根本矛盾。
到底是不是一家人?先不说工农,就是毛子最早支持的是刮民当,北伐也有毛子的影子,但是后来叽叽喳喳一堆,这里不方便说,有空私聊。
所以说,有些东西,难听的话,难做的事,要摆在前面。
...
踏踏...
轻快的脚步追上了袁飞,政委问道。
“这是你刻意安排的?”
“嗯。”
“为什么?”
“主力从奉天上车,到冰城是538公里,在走中东路转到满洲里是968公里,加起来相当于北平到台北的直线距离。”
“这才刚刚出国啊,出满洲里到赤塔,北线估计毛子就是亡国灭种也要自己打。
所以我们应该是出赤塔过伊尔库兹克、新西伯利亚、到喀山下车,从伏尔加河畔罗斯托夫加入战斗。这又是8000公里了吧。”
“全程一万公里,还是单线作战,我要铁路、要油不过分吧。”
...政委愣了一下,立马明白其中缘由。
也飞速做出了响应。
“是不过分,这个军事演习之外的事情...交给我吧。”
“好!”
二人握手。
...
山城。
“不对吧,这袁飞不是要南下吗?怎么拉坦克点火车都在往北走。”
熟悉的江浙官话声音又响起。
“听说是跟毛子翻脸了...”
”愚蠢!根本不会!多半就是练一下肌肉,你没发现袁飞现在都是叫的欢快打得少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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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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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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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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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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