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为鲁南、苏北的兵源多半不适应此地气候,加上夸下海口,冬装自备。
现在真的难受的不行。
可人的好胜心是强大的。
“猴子”仔细研究了高岛米津雄的阵形特点,连续数次发起攻击。
可都被想要一鸣惊人,把士兵当马鹿的高岛米津雄击退。
后来,他才明白,袁飞是想在这些纵队司令选出几个人,再往上拔一拔。
毕竟每次都是直接指挥10几个纵队不现实。
后来,早已远离权利十余年,弥留之际,他向那个一直照顾自己的年轻人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我实话告诉你吧,不仅仅是袁老总给鬼子设下的绝户之计,更是对我们的考验和点拨。”
年轻人:“可是大家都说...”
“咳咳...没有那么多可是,你以为袁老总不知道孔捷肯定会抗命?不知道你能分析出的那些劣势?
我告诉你,袁老总一开始就希望孔捷能抗命,他希望孔捷能在这种地方踏出最后一步。
同样,他也希望我也能。
虽然最后我也被扶上去了,可是你要明白,内在境界,我远没有达到。”
“内在...境界?”
“如果因为一次记忆深刻的失败,变得畏首畏尾,那你永远不能达到那种境界。”
年轻人:“那张翊呢。”
“他可以,可惜啊,司令员对他的评价可是相当高,高到李云龙这些人都羡慕都程度。”
...
另一边的孔捷可就不好受了,鬼子两个师团回援,加上本身的守城残军,还有从塔山北上的204联队。
三面夹击之下,孔捷选择了最最为稳妥的方式。
沿着山脉边打边退,沿着山脉边缘撤退,毕竟名字都是山纵,大山也是一马平川,可惜,这次带了三个重坦克营,走不了山路
连续三日,大雪不停,10纵的三个团攻击塔山始终未能再进一步,山纵也受大雪影响,撤退缓慢,有几辆抛锚的坦克,纯粹是推着走的。
而鬼子也因为大雪的原因战果扩张缓慢。
但总归,鬼子的嘴已经张开了。
1月1日。
正值元旦,“猴子”在连续攻击无果后选择了张翊的谋划。
“第一,塔山之地,即使我们攻下塔山,也难解塔山之围,如果不是走廊狭窄,山纵已经被完全包围了,就算我们打穿了塔山,三个团的力量,也未必能打穿鬼子的师团把山纵接出来。
所以我的想法,前线三个团,就地驻扎,挖掘堑壕。”
“你谁啊你,这军事会议轮得到你说话?”
“猴子”:“张翊同志的话,就是我的命令。给我坐下。”
“诶诶诶,好。”
“第二,每天晚上,安排两个营,也就是24个排,以排为单位先摸黑南下10里,反程再举火把,切记,不管是遇到百姓还是友军,第一时间熄掉火隐蔽。
“去程切记隐蔽,反程顺其自然。”
“猴子”:“没听见吗?啊?今晚从你们新27团开始。”
“是!”
如此一来,造出一种势,塔山南的八路,已经放弃强攻塔山,转而等待部队集结,反正孔捷一时半会硬的很,鬼子根本啃不动。
...
天津卫。
袁飞看着地图上鬼子的最新情况,旁边正在草拟着对孔捷同志的处分。
“这事怎么能处理这么轻,对,现在确实只有两个师团加上原有守军,可奉天没下雪,至少八个师团已经在集结南下。
这要是出了事还得了,必须严肃处理。”
“行,那就加重一些。”
不一会,潘磊带着草拟的结果递给袁飞。
袁飞看了眼这个相当于“留校察看”的处分和潘磊等待的状态,显然是说,我是尊重你的,各判各的罪。撸倒班长还是马夫,还是袁飞来定。
袁飞读了起来:“鉴于孔捷...贪功冒进。”
“很好,处理的很到位,既然这边的处理已经到位了,那我这边就从轻,孔捷继续担任山纵一把手,把他的警卫连裁成排,以做警示吧。”
潘磊:“你还不不如不说,你这次想护孔捷的话,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拿上来说。”
无论孔捷赢或不赢,袁飞的目的都能达到,只不过说没有达到袁飞对孔捷个人的期望罢了,对于整个战役,袁飞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Χiυmъ.cοΜ
他在下一盘大棋。
这种看上去一个大棒一颗枣的行为,实际上给人感觉是袒护的行为,让指挥室里的气氛变了不少。
“那10纵的情况呢?这个问题应该有个解决。”
潘磊说道,不处理孔捷,现在10纵直接原地挖战壕不动了,虽然他不想在军事上过问,但是他不问一嘴,那些想知道但不敢问的人就会猜。
袁飞:“有蹊跷,10纵有蹊跷,电告穿山甲,查!”
“看起来袁司令要动刀了...”(轻声)
“是啊,我估计也是这样,仗打成这样,是得有人背锅,山纵还在打仗,不可能处理他们,只能对救援不力的10纵动刀了。”(更轻声)
”别说了你俩,你看司令员都懵了。”
几人悄悄看去,只见袁飞一脸诧异,似乎在努力的想着什么东西。
“司令员,穿山甲想询问重点工作方向。”
袁飞看向传话的战士,说道。
“到底是何人,识得我的玄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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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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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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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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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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