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楚尧松开陈诗韵的手,头凑到陈诗韵耳边继续说道:“当初我江源在射箭馆见到你和林北涵,是他给我出主意搞你的。”
陈诗韵望向江源,她的眼神里充满着不可思议,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被人羞辱得遍体鳞伤的时候。
江源心里一阵慌乱,忙解释道:“诗韵,不是这样的。”
冯楚尧冷哼一声:“当时你江源哥哥的原话可是这么说的,像你这种女人,用点利益交换就行了,相信林北涵那小子会同意的。”
陈诗韵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早就知道江源不是什么好货色了,要不是提前在你们隔壁的包厢听过墙角,拿到第一手信息做好准备,后面可能怎么被人玩弄于鼓掌都不知道。
所以她为什么要装作单纯天真的样子去接近江源,要不是冯楚尧来势汹汹,她又怎么会选择江源借力打力,只是没想到收网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她的戏终于要开始唱了。
“江源哥。”少女悲愁垂涕地叫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痛苦,一颗泪珠悄然滑落,顺着脸颊流淌到下巴处。
泪痕和她凄楚模样犹如一把刀插在他的心脏之上,让他心头阵阵抽痛。
“诗韵别哭。”他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庞,可是却被她躲开。
“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冯楚尧当着江源的面将她搂进怀里,
江源咬牙切齿说了句:“放开她。”
“江源,别那么介意,其实咱俩也不是第一次共同玩一个女人。”
他话音刚落,拳头猛然击向肉体,发出闷哼的响声。
冯楚尧被江源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趔趄,顿时疼得呲牙咧嘴,嘴角溢出鲜血。
他抹了把嘴角,手指摩挲着血渍,一脸狰狞地握着双拳,向着江源英俊的脸陡然揍了过去。
江源躲让,随后一拳砸向冯楚尧的腹部,痛得他直咬牙。
江源也被他一脚踹中胸口整个摔倒在地,他们不依不饶地撕扯对方的衣领。
两人在地上厮打成一团,场面顿时混乱不堪,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陈诗韵站在一旁,心里暗笑,不过她再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她背着箭袋沿着绿道往前跑去,两个男人缠斗不休,已是两败俱伤,等发现少女不见踪影时已经晚了。
公园里红枫打造的错落有致、生机盎然,树影婆娑如荫,微风吹过树枝发出沙沙响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中,陈诗韵听到男人们追来,她心中一惊,连忙躲在大树背后。
见他们跑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低着头倚靠在树干上轻轻地笑了起来。
正当她得意之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好笑吗?”
陈诗闻言抬起头来,只见一个高大身影从身后将她笼罩住,一块湿布捂住她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很快便没有了知觉。
夜里的霓虹灯如萤火虫般闪烁不停,远处是一座现代化大都市的轮廓,街道两侧高楼鳞次栉比,一派繁荣景象。
男人将少女放到床上后,便起身离开了。
陈诗迷迷糊糊地闭着双眼,似乎还能听到一些脚步声和外面车辆鸣笛声,但声音听起来并不真切。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朦胧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雾,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她的脑袋有些眩晕,使劲挣扎几下却无济于事,只好再次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她努力睁开了眼,这才发现自己正处于一间卧室内,看起来像是在高楼的大平层里。
外面灯光从落地窗中洒落进来,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她缓慢起身,环顾周围,这是一间十分宽敞的房间,四周墙壁用白漆粉刷得光洁明亮。
房间中央放着一块巨大的真丝地毯,她慢慢走到落地窗旁,发现这里直接可以看到外滩,视野极度开阔。
一阵脚步声走来,房间的灯突然被打开,将整间房子照亮,一束刺眼的光芒照射到她身上,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睛。m.χIùmЬ.CǒM
此时只见男人身着经典式黑色西装,寒潭似的眸子深沉莫测,英俊的面庞透着一股阴鸷之气,整个人如鬼魅一般诡异而神秘。
席坤和她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之色。
“谁派你来的?”男人的话打破了寂静,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戒备。
“我不知道,我醒过来就在这里了。”陈诗韵迎上男子充满敌意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席坤表情冷漠而严肃:“你认为我会相信你?”
男人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整个人如一尊石雕般静立于门前,给人一种无法亵渎的感觉。
席坤缓缓地抬起脚,慢慢地朝她走过来,走到一半时脚下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看到一个箭袋,锃光瓦亮的皮鞋踩在上面,发出‘嘎吱’一声脆响,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
陈诗韵见此情景,上前猛地推开他,搂着自己的箭袋站起身来。
这可是她刚买的箭矢,少女心疼地攥住它,又不敢松手。
席坤见此情形,不由皱起眉头,目光转向那个箭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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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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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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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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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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