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看到苏晴的那一种眼神,他心里咯噔一下。苏晴的那种眼神就像刀子,捅进了他的心里,像密密麻麻的毒针射向他的心窝。
他从来没有见过苏晴的那种眼神。那种眼神是恨他恨到骨子里的眼神,还有对他的嘲讽和不屑,还有一种厌恶。
他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安。这时苏晴半侧着身子,冷冰冰地说道:“我跟你这个婚离定了。”
说完转过身去,那种声音感觉冷得瘆牙。
小吉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说完小吉又过来掰她的身子,他还想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惹怒苏晴而忐忑。
苏晴忽地坐起来,怒目圆睁大吼一声:“滚”!
这声咬牙切齿的“滚“字让小吉呆愣愣地杵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看到苏晴眸子里的恨意,他心里倏忽有点慌乱,他没有想到苏晴这一个字会让他有点心虚的感觉。
以前他说什么,苏晴从来也不反驳,总是温言细语,从来也不给他发脾气。
自从苏晴出国走之前跟回来之后,对他不管是说话语气,还是态度,有了很大的不同。
她觉得苏晴对她早已经有了厌烦和不满。
只是她压抑着,不想说出来。以前总是他故意疏远苏晴,现在竟然是苏晴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他。
他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是不是苏晴知道了什么?特别苏晴,今天说出那一个字,眸子里满是阴冷的绝望跟绝情。
他想起他曾经答应过思妍只要苏晴生下孩子,就再也不会碰苏晴。
自从苏晴生下儿子,他就再也没有跟苏晴亲密过,总是想办法躲着她,后来他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苏晴好像也在有意无意的躲着他。
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她发现苏晴对他也越来越冷漠了。也从来不关注他的行踪,他干什么去哪,回来不回来?苏晴再也没有过问过。
以前就算他不回来,或者回来晚一点,苏晴还会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问一下。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苏晴好像再也对他不闻不问,也不在为他付出,不管是热情还是物质!
他们两个人就像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他也就顺水推舟,再等离婚的机会。
看着苏晴工作越来越好,他又不想这么早离婚,思妍越来越注重物质享受,他感觉越来越吃力。
不离婚,苏晴还可以负担家里还有儿子的开销,起码能减轻他许多经济压力。
况且思妍一出门几步路都不想走。没有车,简直是寸步难行。自己那点工资根本就不够思妍挥霍。
他只要假装对她柔情,让苏晴为他买上一辆车。如果苏晴没有钱了,就算到时候离婚对苏晴争养抚养权,她也没有什么胜算。
本来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只剩下信守他们的诺言,跟苏晴离婚,然后跟思妍结婚。
当苏晴开始疏远他的时候,他竟然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现在越来越不想回到思妍那里,每次见到她,回到他们的爱巢,思妍都会问他:“有没有跟你老婆有过亲密的接触,有没有跟你老婆睡过?”几乎每次他回家,思妍都要问这个问题。
为了监督他,她每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要随时发现他在打游戏或者跟她聊天,总之她不希望他睡到他们的婚床上。
他每天就是再为难都要支撑到凌晨三四点,等候思妍随时监督查验。
有时实在累的不行,就睡在书房的小床上,思妍就害怕他跟苏晴过夫妻生活,反正思妍说过,他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她决不允许他睡在别的女人身边。
他想起思妍几乎每天都会问他:“你到底爱不爱我,你说,你爱我,你只爱我一个人。”这句话在他们的日常几乎每天循环播放。
这么多年,关于爱,他已经说了不知多少年几千次,而她每天孜孜不倦地问,而他现在也已经懒得回答。
当一个男人不想回答女人这个问题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剩下厌烦了,这些话已经把仅存的爱也已经吓跑了。
而且对于他跟思妍的生活,思妍总是要让他按她的要求来,不管是日常还是穿衣。
这么多年思妍总想把他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不允许他离开她两天。
而苏晴对他简直就像放飞的风筝,他想飞多远就飞多远,苏晴从来连风筝的线都懒得拉回来。
他觉得现在对于苏晴来说,有他跟没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在这个家里,苏晴只在乎自己的儿子,甚至他已经可有可无了,他明显从苏晴脸上看到苏晴对他的态度简直已经到了厌烦的地步。
他开始还在思妍跟前夸口说:我不但找到了一个子宫,给我生了一个儿子,而且现在她还要养我们这一大家子人,我庆幸确实找了一个优质的子宫,而且学历高,有优质的基因,既不用抚养儿子,也不用负担家里的开支。”
他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有这样一个傻女人帮他照顾儿子,照顾家里,他可以安心地在外边过自己跟思妍的快乐日子,何乐而不为。
随着儿子生下来,他觉得并没有按他想象的来,思妍现在好像有神经质,他一旦回家,就跟他闹腾。
思妍最害怕他跟苏晴日久生情,她经常告诫小吉对家里的老婆要不走心不走肾。
难道人本来就有贱性,当初他跟苏晴谈恋爱到结婚,总是苏晴对他热情地付出,只要他说两句甜言蜜语,苏晴立马对他热情无比,有求必应。
苏晴对他越是热情,他越是冷漠,后来当苏晴变得冷漠了以后,他反而还越来越想去窥探这个女人。
他发现自从儿子生了以后,思妍对他也跟以往不一样了,思妍把钱看得很紧,密室的收入,几乎都在思妍的手上,就连他的工资卡思妍也攥在手里,每个月只给他零头。他一个月工资一万四,思妍只给他四千。琇書蛧
他不知道为什么,思妍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总是疑神疑鬼,患得患失,动不动还歇斯底里。
她也想过,也许是思妍小时候原生家庭造成她这样的性情。
思妍小时候受到伤害,他也一样,他们小时候两人经常抱团取暖,他们两人一体,所以他处处维护她,呵护她,发誓护她一世周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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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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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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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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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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