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随口一说,她倒是记在心里了。
凤苍栖脸色沉冷:“爷是正常男人。”
“那正好,我也是正常‘男人,’更不需要对王爷负责了。”
云卿月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却被凤苍栖按住腰身,大手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凤苍栖嗤了声:“你这腰怎么比女人的还细。”
云卿月眸子轻闪,生怕他发现她是女儿身,还不等起身,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玉容,你在里面吗?”
云卿月眼底一慌,是白芷瑶来了,再看她现在跟凤苍栖的暧昧姿势,她可不想一会儿白芷瑶看见了再加深误会。
云卿月语速微急:“赶紧放开我,白芷瑶要来了。”
“来就来了,爷都不怕,你怕什么?”凤苍栖不慌不忙地,脸色从容。
云卿月:“......”
他这个断袖不怕,但她这个伪男人怕啊。琇書蛧
“玉容,我进来了,我给你熬了荔枝味的莲子粥......”
白芷瑶推门进来,看见两人搂抱一起,话音戛然而止,本是欢快的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你们、你们太无耻了!”
白芷瑶恼羞跺脚,噘着小嘴瞪了两人一眼便跑开了,手里的莲子粥往漠痕怀里一塞:“送给你喝了!”
“......”
漠痕又白嫖一碗粥。
云卿月嘴角抽搐,这下好了,更解释不清了,误会更深了。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
晚饭过后,天色方暗。
凤苍栖下午出府了一趟,这时刚回府,抬眸睨了下东裕阁那边,发现云卿月的屋子里没有亮灯,便猜测她应该没在屋子里。
凤苍栖蹙着眉心:“她呢?”
漠痕这次学聪明了,知道主子口中的“她”指的是谁,答道:“玉容医仙有事出府了。”
“上午不是已经出府过一趟了,怎么又出府。”
凤苍栖阴郁着脸色,说不出的烦心。
玉容医仙有事,出府不是应该的?
漠痕搞不懂主子的心思。
他接话:“主子不是说给玉容医仙一天两个时辰的出府时间吗,上午她去将军府用掉了一个时辰,还有一个时辰可以随便出府......”
凤苍栖幽冷的眸光落在漠痕脸上,漠痕立马噤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属下多嘴了。”
“她去哪儿了?”凤苍栖语声不耐。
“属下不知。”
玉容医仙不说,他也没多嘴问。
“整天事情真多!”
凤苍栖眉眼烦躁,推开门进屋子了,留下漠痕一人在风中凌乱。
自从前两日两人发生过那么亲密的事情后,漠痕感觉到主子对玉容医仙的态度很微妙。
明明面上嫌弃厌恶得要死,却又很在意玉容医仙的一举一动。
漠痕心里骇然,主子不会真的“弯”了吧......
心尖一抖,这个想法把漠痕惊出了一身冷汗。
......
等到黑夜落幕,帝京灯火璀璨,夜色喧嚣。
一到晚上,帝京最繁华的两处地方,一个是风月之地庭芳楼,一个是赌博场所千金阁。
加上帝京最大的酒楼,这三处产业背后的老板都是“九公子”。
关于九公子这个人,众人只能用“神秘莫测”来形容,没有人知道他的年龄和真实名讳,也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是哪国的人。
众人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是“天下首富”的身份。
他的产业遍地各国,握着各个国家的经济命脉,是朝廷官员赶着巴结讨好的人物,但可惜,这九公子太过神秘,根本没人见过他。
今夜,千金阁如往常一样,依旧热闹,一屋子的赌徒卖力吆喝着,个个急得脸红脖子粗。
突然“砰”的一声,大门被人踹开。
屋子里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回头望去,一看来人,立马噤若寒蝉,纷纷让路。
国舅府的恶霸来了,谁人敢挡路。
蒋明钊身后跟着几个纨绔子弟,其中云洛元也在内,还有一群五大三粗的护卫。
一群人脸色猖狂,来者不善。
蒋明钊撩起衣摆坐在椅子上,一个下人趴在地上,给他的脚做支撑,蒋明钊翘起二郎腿,一只脚踩着下人身上,一身的浪荡嚣张之态。
他扫了一下周围,猖狂着脸色叫嚣:“人呢?还不赶快爬过来伺候爷!”
云洛元也跟着嚣张:“狗娘养的,没看见蒋少爷来了吗,还不赶紧过来伺候!”
云洛元在将军府就是嚣张的四少爷,无法无天、肆无忌惮,在蒋明钊面前就是个哈巴狗,点头哈腰地巴结着。
谁让蒋明钊的爹是国舅爷,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比他爹云文儒那个侯爷要尊贵得多呢。
一个管事的走过来,三十岁左右,面色沉稳,走到蒋明钊面前不卑不亢:“鄙人张御欢迎蒋少爷光临我们千金阁,不知蒋少爷有何事?”
蒋明钊不耐烦:“废话!本少爷来这里除了赌钱还能干什么!”
张御面不改色:“既然这样,那在下喊来几个人陪蒋少爷玩几把。”
“把你们掌柜叫出来,本少爷今晚只跟她玩儿!”
张御脸色一僵:“蒋少爷也知道,我们掌柜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了,不会再赌。”
蒋明钊态度强硬:“本少爷不管!今晚就要你们掌柜来下注,不然本少爷就把你们这千金阁砸了!”
身后一群体格健壮的护卫立马撸起袖子,脸上的横肉颤抖,一副随时干架的样子。
张御的脸色沉了几分。
“蒋少爷动这么大的火气作何,可别伤着身子。”
女子声音妩媚动人,勾得男人们心尖酥痒。
众人抬头,只见二楼栏杆上倚着一名女子,长相娇媚,一颦一笑皆是万种风情。
这位便是千金阁的掌柜,钰盈。
早年间,她的赌术出神入化,在赌界难逢对手,十六岁凭借高超的赌术在江湖上闯荡出名声。
但是她五年前突然金盆洗手,从此不再沾赌,却成为了九公子手下的人,看管着这赌坊千金阁。
钰盈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已经二十七岁,但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娇嫩的皮肤比十七八岁的姑娘还水灵。
一身精明干练,身上的成熟风韵都是早年间闯荡江湖沉淀下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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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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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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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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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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