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喜欢提这种要求,她看起来很像是刽子手吗!灵是这样的,庹炎君也是这样的,曾经的自己更是这样的!
生命是用来敬畏的,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这么糟蹋。
“还有希望的啊,你那颗心脏还没有长拢啊!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小说上都是那般写的,就算心脏合拢了,你也应该会战胜它的,不会被控制的。”
水淼淼胡言乱语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只是想让庹炎君收回请求,不要像在看神一般专注渴求的望着自己,她带不来属于他的解脱,她做不到。
庹炎君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黑色符号已经遍布他的全身,胸口处已肉眼可观的速度长着新肉。
至于为什么他还有理智在这跟水淼淼说话。
因为水淼淼看起来太香了,香的那些记忆都不愿将其覆盖住,仙缘昌盛,魔族的琼浆玉液啊!
因为馋,所以保留下了记忆,多么滑稽啊。
不提这些,就算还有时间,救自己出去又有何意义呢。
“我是魔。”庹炎君当初万般不愿意承认,今日却一次次从自己嘴里说出,“我是魔啊!不论这颗心脏合不合的拢,都不可能更改这一切,更没有什么战不战胜一说,我就是魔,没有与任何人斗,我只是在顺从我的本能。”
庹炎君吞咽着口水,“就算现在你把这颗心脏挖出去,我也记住了那个味道,你太香了而我很饿。”
水淼淼怀疑庹炎君调戏自己,但没有,这就是一句陈述句。
庹炎君是魔,现在挖去心脏,他也早以觉醒,只是没有恢复力量而已,所以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可庹炎君不想当魔,若有选择的话,“我不想让世人知道我是魔,我天天喊着除魔,到最后竟然是除自己,我不要当笑话。”
庹炎君跪在地上哀求的说道,“杀了我,烧了我,阻止这一切,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没有找到庹炎君,庹炎君也不在这里,神魔界里庹炎君还活着,只是没有人在找的到他,可不可以?”
‘唰~锵!”
水淼淼朝庹炎君颈项挥去怀归日,被阻拦了下来。
“你看。”水淼过做轻松的道,“我试了,可我杀不掉你,不相信我可换水盈隐试试。”
“用霜硎,对准这里。”庹炎君看着自己的胸口,“很轻松的,闻人仙说你还没杀过人,他也不想教你杀人,他喜欢你不合时宜的天真无邪,虽然我也喜欢,可这是神魔界,怎么可能不杀人,让我来教你这重要的一课好不好,就这一次,一次就好。”
“只是因为我拒绝了你,你就要这样报复我?”
跪坐到庹炎君面前,霜硎被从水盈隐里掏出,水淼淼颤抖的道,“这是你送我的,你是不是早知道,然后提前暂寄我这?”
“这纯是巧合了,想来我们还是有缘的,若霜硎不在你这,那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杀自己,说起来也别有负担,我毕竟不算是真真的人,若非我求你隐瞒,你将是整个神魔界的救世主。”
水淼淼摇着头,疯狂的摇着头,她一点都不想当这救世主,她心中没什么大义,因为她不了解魔的可怕,不知道融合成功后对人类会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
但她确实没有办法拒绝庹炎君。
庹炎君不想以魔的身份活下去,他只想当个人,为人活,为人死。
“这都是报应你知道吗?”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庹炎君急于找人分享,“当初是我亲手杀了花正娴,就是没有杀透,她要复活我报复我,所以现在轮到你杀我了。”
谷</span>双手颤抖的握上霜硎,抵在庹炎君的心间,水淼淼脑袋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真要杀了花正雅!”
从天上传来的声音,让地底二人为之一振。
披着花正雅皮囊的花正娴发现了这边融合,断断续续的异象,可被圣元老祖缠着脱不了身,但只要融合没有被打断就好。
“你在做什么,你自己清楚,你若罢手,我可饶你一命。”
“当真无情啊。”
花正娴看着满地兽的尸体,这些可都是花正雅生前养的,圣元老祖斩杀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仪灋公控诉花正娴养魔,庆幸的是,因为急于将蓝家拉出去,很多事还不清楚,只给花正雅扣了最重的帽子,至于养的魔是什么玩意,又是怎么养的,详细的不知道,不知道这地底下关的是勇于屠魔的燚夭灵君。
“你杀不掉我的。”花正娴的声音带着笃定,“除非你也想死。”
全盛时期的圣元老祖,根本就不会跟自己在这废话,还说什么饶自己一名,自己可在企图复活魔王啊。
而圣元老祖的徒弟除了闻人鸿业和后来收的闻人仙,其余的都死在了那场战斗之中。
“我会。”对于花正娴的不相信,圣元老祖淡淡的道,“只要罢手,性命无忧,你有没有想过,你复活了魔王,自己的下场呢?”
“无所谓,这次他不可能在杀的了我了。”花正娴自信的说道,突然勾了勾嘴角,灵光一闪的想到一个可能性,“仪灋公怎没拉你下水呢?”
“他。”圣元老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前几日仪灋公突然出现,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并说在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这是你欠蓝家的,记得还。”
仪灋公没有选择拉圣元老祖下水,而圣元老祖连着整个古仙宗都要护着蓝家,这是他维护圣元老祖名誉的报酬。
“懦夫!他就是个懦夫,难怪我妹看不上他!我妹看上你了。”花正娴说的一脸戏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圣元老祖没有波澜也不躲避的眼神让人感到无趣且无情。
“而我妹却从来没有入过你的眼,你眼中只有这天下苍生,在她死后装什么怀念!”
花正娴恨不得昭告天下,但可惜那些人被白骨缠魔而阻拦,无暇分心。
白骨沾染上魔气已经是不可抵之势,加上魔气可染,这要被抓上一爪子,就是下一个白骨了。
圣元老祖提醒了大家一句切勿受伤,就与花正娴斗到了此处。m.xiumb.com
“在仪灋公的故事里他省略了关于你的那一段,因为蓝家需要靠山,但导致这一切的都是你啊,是你圣元老祖!道貌岸然的家伙,仪灋公是个懦夫,但他起码从来没有看错过人,你就是个人面兽心无耻之尤。”
“皆为苍生。”圣元老祖表示自己问心无愧,所以他为老祖,而蓝展仪只有个名号。
圣元老祖从不为自己做的事后悔。
“你与魔交媾,身体已出异样,花正雅告诉我,是想我救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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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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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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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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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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