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望去。

  匪姬挥舞着手中长鞭。

  卷住萱儿的脖子,将人拖行而去。

  “放开她!”水淼淼喝道,水盈隐化为长剑,紧握在手中。

  “哈哈哈,小妹妹你在命令我吗?知道你小把戏多,所以啊~”

  匪姬笑的花枝乱颤,紧了紧手中长鞭,将地上挣扎的萱儿,拎了起来,萱儿瞬间翻起了白眼。

  “你可以跑啊,她应该也吃了半个吧,用她的就行了”

  “你疯了!”水淼淼紧张的盯着萱儿,“你快松手,你快勒死她了啊!”

  “死了也不影响我放血。”

  “你们脑子是有病吗!怎么能相信这种无稽之谈,食物进胃一般两个时辰就会被消化完了。”

  “是不是,试一试就知道了。”

  匪姬收回卷在萱儿脖子上的长鞭,抓起萱儿的头发。

  重获空气的萱儿剧烈的咳了起来,被匪姬抓着头发,萱儿被迫的仰着头,脖子上的红痕,令人骇然。

  “你要做什么!”在水淼淼惊愕的注视中,匪姬一口咬上了萱儿的颈项,撕下了快血肉,咽人喉中。

  “啊!”萱儿发出惨叫。

  匪姬无动于衷,嘴角上染着鲜血,红的吓人。

  “看来那尝馔散人不是瞎说,是有用的,只是,我突然不想放了你,若她不够用呢?”

  杀机四现。

  水淼淼随即抬剑格挡住匪姬甩来的长鞭。

  长鞭缠住剑,将水淼淼向自己拉去。

  是力之间的悬殊,水淼淼能感觉自己手臂,被长鞭挥下来后,震的发麻,虎口在隐隐作痛。

  但她不能乱,弓步沉身,水淼淼努力稳住自己,剑上冒出青烟。

  用着青炎剑诀,水淼淼成功将剑从长鞭的禁锢中解救了出来,后退了几步。

  “还真是小瞧你了。”

  匪姬将抓着的萱儿,向一旁扔去,砸到树上。

  树被摔断,萱儿落到地上,晕厥过去。

  长鞭犹如织网般密集的落了下来,水淼淼难以招架。琇書蛧

  用御火之术可被匪姬用术法吹散。

  用御水之术可被匪姬用术法冻住。

  用御风之术可被匪姬用术法反弹回来,伤己。

  匪姬习的的术法种类与应对策略,都不是水淼淼能比的。

  水淼淼感觉匪姬在耍自己,若她真想解决自己,应该很快就能结束,现在却只是看着自己苦苦支撑,在时不时戏弄几下。

  手中剑无力的脱手,水淼淼被长鞭抽飞,跌落在河边。

  不住的鲜血从嘴里涌出。

  “突然又觉的是高看了你。”匪姬的声音异常讽刺。

  水淼淼从地上撑起,水盈隐落在远方,什么符篆杀器都在里面,当真是叫人绝望。

  匪姬似乎还没玩够,她漫步走上前,“刚才跟了你们一小段,你们的运气好的有点过分了,是做了什么手段吗?”

  刚发现她们二人时,匪姬还有点顾忌萱儿的那一刀,没有轻举妄动。

  一路跟来,所见之物,是她独自时的十来倍。

  很让人不心动啊!

  灵鹄蛋她要,这独天得厚的运气她也想要。

  “呵。”水淼淼怒视着匪姬,冷笑一声,“天生的你学不来。”

  “嘴真硬。”匪姬抬手挥鞭,二话不说,冲着水淼淼的脸挥了一鞭。

  头看向河。

  河里倒映出自己狼狈的样子。

  鲜血滴落在河里,没有散去。

  水淼淼瞳孔猛缩,只见鲜血在河中汇聚成字。

  ‘吾怜汝求’

  我用你怜啊!

  没等河中字显现完全,水淼淼一拳打在湖面上,激起水花,打散字体。

  是我技不如人,不需要谁来救,更不需要谁来操控!

  是御水之术。

  水淼淼手按在岸边,这条河流不知有多长,但现在人们都知道了。

  一整条河流的水,被水淼淼震起,在远的人都看见了。

  一河流的水在高空中化为一条水龙,向匪姬袭去,将匪姬撞上天,一路远去。

  脱力的水淼淼倒进干枯的河床里,仰面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与匪姬相比,水淼淼更讨厌这个一直妄图操控自己的‘吾’。

  看啊,她不需要你救,更不需要求你。

  要操控我,最好乘早歇了这个心思!

  眼前渐渐眼花起来,躺在河床里的水淼淼,眼一黑,没了知觉。

  “啧,这惨烈的,麻烦了,要不好吃了······”

  匪姬被水龙叼出,一撞就是千里之外。

  水龙在天上骤然解体。

  化作大雨,降下。

  匪姬也从天而坠。

  突然的倾盆大雨让在这片湿地挖东西的杏姿袇和姚菱一愣

  杏姿袇无所察觉,她入迷的刨着湿地。

  姚菱抬头望去,除了雨,还有个巨大的黑影。

  “小心!”

  姚菱喊道,将杏姿袇拉起。

  湿地里泛出蓝色的光芒,然下一秒,一个两百多斤的人影,从天而降,重重砸入湿地里。

  不会又是那个什么水淼淼吧?

  杏姿袇愣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

  这人砸出了将近十来米深的洞,姚菱上前查看,与洞中人四目相对。

  是散修匪姬,是凶光毕露的散修匪姬。

  但只要不是水淼淼就好,姚菱怕杏姿袇真疯。

  长鞭从洞中甩出,缠住一旁的巨石,匪姬甩着她那满身的横肉从洞里跃出,环顾四周,怒不可遏的道:“好一个三水跟我藏一手,我定要抓到你,然后将你生吞活剥了去!”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发泄了一通,匪姬瞪了眼姚菱,扭着她那膀大腰圆的腰,自以为的飘飘然而去。

  “杏姿袇你冷静。”

  姚菱深吸一口气,看向杏姿袇,然杏姿袇已经没了踪影。

  不怪杏姿袇冲动,姚菱现在也有些手痒了。

  取下湿透了的幕篱,拿在手上蒸干,姚菱的神情犹如便秘一般难受,这个名字中带水的姑娘是真有毒啊!

  只不过打打杀杀杏姿袇已经去做了,自己还是好好找鲛人泪。

  雨停了。

  真是奇怪的雨,就下了两三分钟。

  姚菱重新戴上幕篱,在坑旁张望。

  就匪姬那个体型,鲛人泪若能活下来,就不是鲛人泪了。

  这嘉佑秘境大的,自己该从何找起啊,或许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于出嘉佑秘境的那场问答了······

  睁开眼睛。

  眼前是恍恍惚惚的火堆,带着温暖,这应该是个山洞。

  水淼淼迷迷糊糊的动着肩,然后猛然清醒,抬头望天。

  自己双手被捆,吊在天上,好在脚是能挨到地的。

  ‘霍,霍,唰~’

  是磨刀的声音,让水淼淼头皮发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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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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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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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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