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路向上移,最后落在了秋辞暮的脖颈之间,一直被遮住的精致锁骨因为换了一身衣服露了出来,手指在上面轻轻按压着,得到了身下人的一声低/喘。
“木、辞晚……”话已经不成型了,带着一丝娇软与低柔,让木辞晚的眼眸愈发深沉,侵略的视线一寸一寸上移,最终落在了秋辞暮的唇上。wWW.ΧìǔΜЬ.CǒΜ
气息纠缠之间,暧昧丛生,等松开,只剩下了秋辞暮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她又靠过去,用唇瓣轻蹭了一番秋辞暮的脸颊,眼中带着笑意,“辞暮,我们成婚吧。”
“好。”
秋辞暮一只手虚握住她的手腕,哑着声回应了一句。
木辞晚木想放开他,秋辞暮也不想松开木辞晚,两人从门前不知不觉就到了床头,本被一丝不苟束起的衣衫已经凌乱,木辞晚的手一路向下,秋辞暮睁大眼睛,却被木辞晚堵住了嘴,“乖,你会喜欢的。”
声音婉转,像极了春天的鸟,唱着不知名的乐曲,他的眼尾泛红,看向木辞晚的眼中带着恼怒,木辞晚却只是笑笑,在他好看的眼睛上亲了亲,又将手擦干净,随后才将软了地人搂在怀里。
对方早已不挣扎,就这么靠着她,软软的,一直到呼吸平稳,木辞晚低头一看,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顿时哭笑不得。
现在正是正午天,还没有吃午饭呢,她的礼物,也还没有送出去呢。
等秋辞暮醒来,天色已经泛起了黄昏,房中昏暗一片,木辞晚将自己准备地东西一一摆放好,坐在床边细细数着某人的睫毛,看着指尖的睫毛颤了颤,就知道对方要醒了过来。
刚醒时大脑还有一丝混沌,他浅色的瞳孔落在木辞晚的脸上,手缓缓摸上了她的脸颊,“辞晚。”
带着一声浓浓的亲昵与困意,软软糯糯的,和以往威风的大将军完全不同。
木辞晚笑着任由他摸索,“将军可是把我抛下自己睡着了,可要怎么补偿?”
秋辞暮的手一僵,感受着木辞晚的视线,闭着眼一手撑起身子在木辞晚的唇上落下一吻。
“这,这样可以了吗。”
当然可以,木辞晚简直爱死了他这番模样,凑过去狠狠地亲了亲,才放开了他。
“眼睛别闭着了,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温热的手指抚上秋辞暮的眼睛,秋辞暮颤抖地睁开眼,就看见桌上摆放着的琳琅满目的干花。
腊梅、红梅、牡丹、月季……
除了颜色深了些,似乎与花的本色不尽相同,绚烂地开放着。
“这是……”他抿着唇,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
“你的冬天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我给你补上,至于其它没做到的话,以后我随你一起看,如何?”
她的声音太过温柔,像是暖流一瞬间流进干涸的心田,贪婪汲取更多东西。
“辞晚,”他突然将自己埋入对方的怀抱之中,“我好爱你。”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再也没有谢谢,只有不善于言表的爱。
“我也爱你。”
木辞晚的下巴抵着他的发顶,两人发丝纠缠着,绝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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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庆功宴来了许多的人,木辞晚从这里面找到了丞相的女儿,言明远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风浅。
对方脸上是妆容都遮掩不了的憔悴,念及丞相忠诚,并未参与此事,风浅又性情至此,皇帝才赦免了他们这一家的罪。
不过对方好像并不准备就此妥协,木辞晚看着她精致的妆容心想。
倒是突然想起来了一个被她丢在了角落里的人,荣国公随着四皇子一同处死,木辞晚将言明远留了下来,当然不是为了护住他,而是将他发配到了南部参兵。
那边的将军可没她家将军那么好的脾气,又没了身份地位,只需要简单交代一下,就能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想要活命,就必须在沙场上浴血奋战,此刻,他成了草芥。
“在想什么?”
秋辞暮的声音突然传来,两人被皇帝安排在了一起,宴会一开始,皇帝就宣布了赐婚,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两人身上,可惜这两人不为所动,当然,木辞晚也感觉到了一道怨恨的目光。
顺着感觉看过去,不是风浅又是谁呢。
怕是之前把主意打到了不知宫中具体情况的秋辞暮身上,此刻主意落败,又想到自己如今的下场,眼神不由得愈发怨毒。
一旁的丞相看着自己一向宠爱与自豪的女儿这般模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明白了几分。
怪不得今早对方央求许久要自己带她来。
他心疼女儿,带来了,却未曾想过对方竟是如此这般心思。
现在明白了,又看着秋辞暮与木辞晚情投意合的模样,将人早早带离了宴会。
到底是在朝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大臣,宫中的事情也大抵猜到了一些,木辞晚绝对不是他能惹的角色。
一场宴会结束,除了木辞晚与秋辞暮,其余的人各怀心思。
“这个菜好吃,你试试。”
木辞晚自己碟中的菜往秋辞暮那一夹,旁若无人地秀恩爱。
秋辞暮有些脸红,却没有拒绝,也从夹了菜放在木辞晚的碗中,“你也多吃些。”
皇帝看着这两人,神情有些复杂。
他是真的看走眼了,这个行事不拘一格的,反倒是他的儿女中最厉害的人,若是男子,他定将皇位传与她,可惜了……
想着自己以往的偏宠,也不知是可笑还是幸运。
他老了,这片国土还是交由更有能力的人吧。
——
两人的婚期定在了三月初。
草长莺飞的时节,许多士兵们回了家,木辞晚随着秋辞暮去军营是顺便去看了眼李良平和王少,王少的左眼被纱布蒙住,也在收拾东西。
“吴……不对,永宁公主。”李良平难得表现得有些拘谨。
木辞晚轻笑了一声,“讲这些礼做什么,要回去了?”
“嗯,王少和我一起回去,他没有爹娘,以后就是我干弟弟了。”李良平挠挠脑袋笑道。
“嗯,回去了,我的家保住了,我参军就是为了保住家园,现在成功了,跟他一起回家,然后就游历四方,或许还会参军的。”
只不过那时又要重头来过了。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几人又随意聊了几句,木辞晚这才离开去找秋辞暮。
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是副将在和他说些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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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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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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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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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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