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红润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但是脸颊潮.红,似乎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一个地方。
秋辞暮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切。
精神世界的动作是远远不够的,木辞晚的指尖一路下滑。
腰带被随意扔在一旁,秋辞暮觉得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任由木辞晚动.作。
这一场混乱持续了很久很久,天亮又天黑,秋辞暮才被木辞晚抱进了澡盆中清洗。
他头一次这么讨厌修仙之人的体力异于常人,任凭他怎么叫喊,木辞晚都不愿意停下来。
浑身像是打了一场仗,秋辞暮阖着眼,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迷蒙的状态,只能任由木辞晚动作,不消一会儿,便进入了假寐的状态。
木辞晚看着他这副模样,本就上扬的唇角此刻显得愈发柔和,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又看见他脖颈处滑落的水珠,视线幽深了一点。
对方的身上还留有他们刚才激.烈的痕.迹,木辞晚让他别修复,所以秋辞暮一直克制着,现在也依旧很显眼。
越看越是忍受不了,她闭着眼睛,整了一下情绪,才三下五除二帮秋辞暮把衣服穿上,直接抱到了床上,和他一同躺下。
床单被褥早已经换过,睡在上面格外舒服,她将人搂了搂,却没有闭上眼睛,而是这么直愣愣地看着秋辞暮。
秋辞暮感觉到灼热的视线,忍无可忍颤抖了一下眼睫毛,睁开眼睛看向木辞晚:“你看够没有。”
他自然不可能睡着,只是想闭目养神,谁曾想这个人还要这么盯着他,让他难以忽视。
“辞暮要是这么问,当然是没有。”
木辞晚眨眨眼,手搂住他的腰,这个姿势,秋辞暮整个人都在木辞晚的怀中。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靠在木辞晚的怀里,继续闭目养神去了,只能感觉到注视他的视线从炽热变得愈发温柔,他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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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近来出现了一件大事,在民间传了不少小道消息出来,不过大多数人不关心这个,他们只关心下雨了,今年或许就不用为庄稼发愁了。
朝廷的措施已经颁布出来,路上行走了不少喜气洋洋的人。
秋辞暮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下着地小雨,雨声淅淅沥沥,天已经开始渐渐放亮,这场雨下了之后应该又是晴天,不过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时令。
远处烟雨蒙蒙看不真切,只看得见三三两两撑着油纸伞的行人。
他大多数时间都在修仙,已经快忘记了凡人是如何生活。
其实都是一样的,或是平平淡淡,或是轰轰烈烈,毕竟就这一生。Χiυmъ.cοΜ
木辞晚从外面推门而进,径直走向他,搂住他的腰,微微弯腰,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我打听了一下消息,御剑阁已经说明了闻人和柳白鹤因为寿命将至驾鹤西去的消息,御剑阁如今在宗门的排名中,又下降了不少。”
也只是感叹一句,他们两人都并不怎么关心这件事情。
只要事情的走向对他们无害,这件事情就可以不过多过问了。
“选举了新掌门?”
“暂时还没有,新一代地弟子大多都被柳白鹤和云子安这两个老家伙给毁了,云子安还在挑选合适的人选。”
说道这里,木辞晚顿了顿,卖了一个关子才继续说道:“说起来,他把主意打在了柳白鹤的徒弟,一个剑修天才上面,但是查了才知道,那个剑修就是你,果断打消了这个想法。”
“看样子秋剑修是与掌门这个称号无缘了。”
她故意打趣道,甚至还长叹了一口气。
“你知我并不在意这些东西。”
若是在意的话,当时木辞晚找云子安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就可以借机提出来了。
御剑阁是他的师门,他不希望自己的师门没落,但是这个师门的确给他带来了许多不美好的回忆,所以他对于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我自然知道,”木辞晚说着,直起身子绕到秋辞暮的前方看着他:“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秋辞暮自然也是看着她的,良久,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你去哪我就去哪。”
“那就先找个地方安家吧。”木辞晚说着,“虽然要当个散修浪迹天涯,也总得找个地方住下来,这么一直住在客栈也不行。”
对于木辞晚的提议,秋辞暮自然是欣然接受,没有任何否决的想法,但是在哪里安家倒是一个问题。
对此,木辞晚表示这都不是事儿,直接抢了一条秘境中的灵脉,随手埋在了一个风景秀丽的山头,远看山如画,泉眼细流无声,这不正是一个安居的好地方吗?
加上挖来的灵脉,这里瞬间变了一番风味,玄之又玄,飘飘似不在人间。
他们一起在这里搭建了一个小木屋,唯一让人难受的是秋辞暮偶尔要闭关,而且一闭关就是几个月。
虽说修仙界闭关十年二十年,甚至几百年的不在少数,但是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却拉不住的感觉着实让人有些难受。
而且凭借秋辞暮的天赋,根本不需要这么频繁地闭关。
终于在秋辞暮第十一次提出自己要闭关的时候,木辞晚握住了他的手腕,直接将人压在了床上:“想来是我没有魅力了,怎还比不上闭关修炼一事。”
说着,还做出顾影自怜的模样。
秋辞暮看着她的表情,感觉着自己被对方牢牢牵制住的手腕,觉得这个人说话没几乎没有可以能够让人相信的地方。
特指在床上的时候。
虽然知道对方都是演的,他还是不忍心看着木辞晚这个模样,抿唇思索了一瞬,才将自己心中藏得最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是叹息,胜似叹息。
“我只是害怕我追赶不上你的脚步。”
声音太细小了,带着不安,让本来想捉弄一下秋辞暮的木辞晚瞬间软了心,眼睑下垂,目光直直看向秋辞暮,随后将他狠狠抱住:“不需要的,我的脚步永远和你的脚步齐平,你不需要追赶我的脚步。辞暮,你要知道,我永远为你驻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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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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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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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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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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