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乖宝主动的钻入怀里,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时菁菁不敢睁眼,双手死死的搂住傅砚北的腰,咬着唇畔,微微战栗。
傅砚北见唇畔上的牙齿都快咬的快渗血,立马伸手去抚摸,安抚道:“乖,别咬唇,会受伤。”
可是,时菁菁貌似听不见,一直咬着唇,闷不吭声。
傅深见迅速的将四周的挡板都升了起来,隔绝外面的雷雨画面,点了一盏昏暗的黄灯。
有了隔音效果的隔板升起后,雷声也渐渐的小了一些。
时菁菁身子才松了口气,脸色惨白的她似乎过度紧张,看起来十分病态。
“乖宝,松开牙齿好不好,你会伤到自己。”傅砚北耐心的引导,不敢对她用强的。
脑海里闪过她小时候遇到特大雷雨天气,也吓得躲在自己的怀里,像个提线的布偶,理智丧失。
内心升起了密密麻麻的疼,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导致她如此的应激。
时菁菁对上傅砚北的黑眸,大口大口的呼吸,调整自己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的松开唇畔,唇印上留下一株血迹,有点咸,有点刺痛。
傅砚北蹙起眉头,立马抽了纸巾,帮她小心翼翼的擦拭渗出的血迹,自责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大叔,我怕。”声线颤抖,眼神飘忽,暴露她的内心世界。
“乖,你睡一会儿,我抱着你。”傅砚北将她搂紧,感受着她冷冰冰的温度,估计是惊吓过度。
他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给予她安全感。
直到她陷入了梦乡,抱着自己腰身的手松了一些,傅砚北才低头看她,情不自禁的落下一吻。
他也就在乖宝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敢亲一下她。
想起这些天的僵持,无奈道:“小骗子,明明就很需要我,还想逃离。”
这一觉,时菁菁睡的很不安,没一会儿就收紧双手,眉头也时不时的拧起。
“呜呜呜……”
突然的哭声吓得傅砚北紧张的搂紧她,心疼道:“乖宝,大叔会。”
“呜~别把我关在小黑屋,我害怕魔鬼,我害怕小黑屋,我害怕闪电……”
从她零零碎碎的言语中,傅砚北大概知道她为什么会害怕雷雨天气,脸色“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
卓志新!陶盈!
要不是时菁菁拦着说自己解决,他早就将这对夫妻碎尸万段了。
傅砚北哄了许久,才让乖宝安静了下来。
一夜后,怀里的时菁菁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确切的说是被饿醒的。
外面的雷雨已经停止,醒来的时菁菁没了昨日的狼狈,仰头对上傅砚北憔悴的脸色,有点不好意思。
时菁菁收回自己搂着大叔腰身的双手,迅速的挺直腰身,眼神慌乱的闪躲。
她,她干啥了?
不知为何,手指尖还残留着大叔的温度,还摸到了大叔结实的腰身,很硬。
一想到这层关系,她的耳垂渐渐的变得热了。
傅砚北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觉得怀里失去了乖宝,心瞬间就空荡荡,有点失落。
“用完就扔了?”
时菁菁:“……”
她咽了咽口水,莫名觉得心虚,貌似自己确实是用完大叔就扔了。
昨晚的记忆袭来,雷雨天气,庆幸自己不是一个人,不然真有可能晕倒在车里。
正在时菁菁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车子猛地一晃,发出震耳欲聋的声线。
“啊!”时菁菁尖叫了一声,整个人下意识的朝着前面撞去,估计自己的脸要撞出个好歹了。
千钧一发之际,傅砚北大手一捞,顺势将时菁菁往自己的怀里一带,而他却重心不稳,狠狠的砸在了后座椅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车子立刻急刹车了。
前面的挡板升起,看见傅深和傅钰齐齐的转过身,查看身后的情况。
“傅爷……”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从他们的视觉望过去:是傅爷搂着时菁菁的小蛮腰,整个人压在时菁菁的身上,画面刺激,动作暧昧~
傅砚北的头撞的有点晕,加上长期睡眠不足,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大叔,你流血了~你别吓我~呜呜……”时菁菁慌乱的大吼,双手捧住傅砚北的脑袋,仔细的观察血是从何而来的。
前面两位还未从惊讶中回神,听到“流血”两个字,立马下车去查看情况。
随后,时菁菁亲自帮傅砚北处理额头被刮出来的血迹,脸色凝重,动作认真。
傅砚北很享受乖宝帮自己处理伤口,显得她很稀罕自己。
傅深站在车门边,一直在辅助时菁菁帮傅爷包扎,有点看不下去了。
明明伤口不大,傅爷的额头被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包成重症患者一样,怪吓人。
这要是放在以前,傅爷估计也就消个毒,包扎是没有的事。
时菁菁将最后的医用胶带固定好后,松了口气:“好了。”
“还是乖宝疼我。”傅砚北柔声道,装出一副虚弱病患的样子,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傅深和傅钰:“……”
我们觉得头皮有点麻!严重怀疑傅爷被更换了芯片。
事后,时菁菁有点不好意思回应,转头问傅深,“刚刚怎么回事?”
傅深摸了摸鼻子,汇报:“爆胎了。”
时菁菁:“……”
呵~这爆胎也爆的太是时候。
后来,两人一起下了车,看着傅深和傅钰在换轮胎。
等两人弄好后,再次上车赶路。
几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一望无际的山区,房屋简陋,人烟稀少,贫困潦倒,怪不得这里的信息都传不出去。
都什么年代了,查不到网就说明这里的生活还很原始。
四个人出现在这里,立马就引起了当地人的注意,都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们。
傅砚北下意识的揽住时菁菁,直觉这些人眼神不善。
时菁菁也感受到对方的敌意,有几分的不解。
她的余光瞥见大叔揽着自己肩膀的动作,估计是怕她会害怕?
心底叹气:哎~我是黑切黑,你别小瞧我。
不!她要是敢这么说出去,肯定会被大叔狠狠的收拾。m.xiumb.com
村里有个男人朝着他们走过来,上下打量他们,不悦道:“你们怎么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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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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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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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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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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