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玉瑶”丝毫不理会她,一刀下去,一颗人头骨碌碌滚到花夫人床前,花夫人肝胆俱碎,“啊”的一声惨叫,直直倒在床上,昏了过去,一阵骚臭味传来,飘荡在空气中。wWW.ΧìǔΜЬ.CǒΜ
扮做慧空和尚的秋月一把扯下头上的人皮面具,脱下身上的僧衣,用包袱包好。
又快步走到花夫人床前,把地上那颗黑衣人的人头用布包好,全递给夜魅。
夜魅伸手接住,往衣袖一塞,两个布包瞬间消失在她衣袖里。
夜魅给秋月使了个眼色,秋月闪身出去,一会儿又回来,冲夜魅点了点头。
夜魅从衣袖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湿毛巾,把脸擦干净,又把头发取开,随便用一个玉簪挽了一下,其余黑发披散在身后,在黑夜中像一匹黑色的绸缎,散发着幽幽的光。
夜魅又走到床前,从小药房取出一根银针,在花夫人人中上一扎,花夫人幽幽醒来。
花夫人一睁开眼,想起昏迷前那恐怖的一幕,忙惊恐的把身子哆嗦着躲进被子里。
慢慢掀开被子露出两只眼睛,忽然看到床前方正飘着一个穿白衣的女子,双脚悬浮在空中,披头散发,脸色苍白,一双没有眼白的全黑色的大眼正死死的盯着她。
花夫人“啊”的一声惨叫,又要昏过去,夜魅眼疾手快,迅速点中她的清醒穴。
“花水晴,你们害的我好惨!”“温玉瑶”阴森森的说道。
“不……不是……不是我……不怪我……是……对……都是慧空和尚出的主意,是他要害你!”花夫人浑身颤抖个不停,忽然想起慧空和尚已死,就想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我和他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花夫人”紧逼道。
“是……是……是……”花夫人急得出了一脑门子汗。
“温玉瑶”大怒说道:“花水晴,我对你这么好,甚至是掏心掏肺的,你怎么这么狠心,对我下这么狠的死手,你还是人吗?你有良心吗?还我命来!”
“温玉瑶”说着蹭的一声抽出一把大刀,高高扬起,就要向花夫人砍去。
“玉……玉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说……我全说。”花夫人吓得魂飞魄散,忙跪在床上哆哆嗦嗦的说道。
“快说。”“温玉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神色一凛,厉喝一声。
花夫人吓得一激灵,忙喊道:“是,是,我马上说!”
原来,有一次大夫人温玉瑶带着她们国公府一众女眷去洪福寺祈福。
慧空和尚坐在大殿的神像前敲着木鱼,大夫人带领着众女眷上香。
大夫人一抬头发现慧空和尚很不对劲,顺着慧空和尚的目光望去,原来是花水晴,两人正眉来眼去。
大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暗暗留意起他俩。
那时候的慧空和尚和花姨娘两人刚开始有了奸情。
慧空和尚是花水晴的竹马,因为夜国公的花心,花水晴心里愤恨无比,又正好在这时无意间和慧空和尚相逢,两人旧情复燃。
慧空和尚未出家时并没有娶妻生子,皆因花水晴背叛了他,他一气之下出了家。
现在遇到了花水晴,再加上花水晴的有意勾引,慧空和尚定力不够,于是两人滚在了一起。
慧空初识女人滋味,越发的上头,俩人正是蜜里调油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花水晴已经好几天没来洪福寺了,在一见面,正是小别胜新婚的时候,两人心照不宣的来到一个僻静处,一个忍不住……
大夫人温玉瑶跟了过来,正好抓了个正着,温玉瑶大怒,要去告诉国公爷。
花艳红和慧空和尚忙拦住温玉瑶,她们俩双膝跪地,发誓再也不来往了,希望温玉瑶不要告诉国公爷。
温玉瑶性子温和善良,告诫她们,只要她们断了联系,今天的事,她就当作没看见。
两人发毒誓再也不来往了,否则天打雷劈。
善良的温玉瑶相信了她们,但不知怎么的,夜国公不知从那听到了消息,开始怀疑试探起她们来。
一开始夜国公以老太太信佛,让慧空大师来给老夫人讲讲佛法为由,暗中仔细观察两人。
两人以为大夫人温玉瑶还是告诉了夜国公,吓得浑身发冷,不敢有丝毫的破绽,中规中矩的,俩人至始至终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夜国公看不出两人间像有奸情的样子,才渐渐放下疑心。
后来又试探了几次,两人都没有露出马脚来,所以夜国公渐渐的也就不在怀疑她们了。
虽然逃过了一劫,但两人也是整天的心惊胆战,害怕万一那一天事发,夜国公肯定不会放过她们。
于是她们就愈发的恼恨起温玉瑶来,以为是她告的密。
两人就悄悄商议做掉温玉瑶,以绝后患。
花水晴悄悄的让人买来麝香,又派人偷偷的下到温玉瑶的饮食里,果然,不久,温玉瑶就早产了,而且还大出血,血崩而亡。
两人见温玉瑶死了,心里也很害怕,就商议在不来往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谁知道这时候花水晴忽然发现有了身孕,她算了算日子,正是慧空和尚的,立马吓得魂飞魄散。
她不敢找大夫,也不敢让慧空和尚知道,就不时蹦跳,摔倒,想人不知,鬼不觉的自然流掉,谁知,花水晴用了很多法子,这个孩子都顽强的在她肚子里生长着。
最后,她发现实在堕不了胎,就开始筹划着怎么把孩子生下来,还不被人发现。
正在急的焦头烂额之时,她听到娘家嫂子怀孕了,和她日子不相上下,于是就有了主意。
“这么说,花艳红是你和慧空和尚的私生子了?”“温玉瑶”大声问道。
“嗯嗯是的。”花艳红似小鸡嘬米,看着“温玉瑶”手里的刀,吓破了胆,什么都招了。
门忽然“砰”的一声被踹开,老夫人带着杏姨娘等各位姨娘破门而入。
“你这个死贱人,害的我们国公府好苦啊!”老夫人气的破口大骂,气的浑身颤抖,举起手中的拐杖就劈头盖脸的朝花夫人打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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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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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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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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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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