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我说应该是你给我一个交代才对,让人带我来,怎么还反倒不认账了?”离王冷静下来。
“下官没让人带你来?”
“哼,你是不是觉得在知府你的地盘,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别忘了,本王能让你上来,也能让你下去。”Χiυmъ.cοΜ
“你……”知府被怼的憋火。
“你什么你?不就是个女人吗?本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本王宠幸了你的女人,你应该感到骄傲,还为了一个女人和本王翻脸?这就是你说的对本王忠心不二。”离王口无遮拦,脑海中却浮现出夜魅那绝世的脸,心中愈发恼火。
“离王,这是普通的女子吗?这是我的夫人?”
“你的夫人?还不是你宠妾灭妻提上来的夫人,你真正的夫人恐怕已不在人世了吧!”离王高高在上,一副你什么事都瞒不住我的表情。
知府语塞,憋的满脸通红。
“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离王狠狠瞪了一眼知府,一甩袖子,怒哼一声离去。
“完了!完了!全完了!”知府呆呆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商宁城知府身上那个男人最重要东西不行,知府夫人耐不住寂寞,和其他男人通奸,被知府抓个正着……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如星火燎原之势迅速传遍整个商宁城。
现在整个知府大院,是大门紧闭,府里的人个个大气不敢喘,连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
铺天盖地的流言,气的知府把书房都砸了,满屋的狼藉。
下人们胆战心惊的收拾干净,就迅速退下了。
知府冷笑一声,不让我好过,那大家都不要好过。
商宁知府亲自磨了墨,提笔写了一封密折,让暗卫迅速送到京城。
知府夫人在小黑屋哭的天昏地暗,她实在没想明白,怎么她好好的在床上睡个觉,离王就跑到她床上来了呢?离王不应该是在前院花厅喝酒吗?
这怎么可能啊?
“老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怎么可能偷偷和人苟且?还是在府里?”
知府夫人跪坐在知府面前,泪眼婆娑,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犹怜。
“老爷,我真的是无辜的!”知府夫人抱住知府的腿,哭的梨花带雨,衣服都送了,春光无限。
知府心一动,眸底飘过一丝松动,他当然知道事情太蹊跷,但他现在看到夫人就跟吞了苍蝇似的恶心。
他夫人跟其他男人上过床,而且他还亲眼目睹,至今那幅画面还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一种从心底涌出来的厌恶,让他再也不想看到她,这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
“老爷……”知府夫人哭的痛不欲生。
知府叹了口气,终究抵不过女人的眼泪,他弯下腰刚想扶起她,忽然看到知府夫人脖颈上的草莓印,立时面色一改,语气冰冷无情的说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说罢,转过身,推开她,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去。
知府夫人瘫软的趴在地上,一脸绝望的看着知府无情的背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知府竟然是如此绝情的一个人!
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却连一句安慰的好听话都没有,反倒对她充满了嫌弃和厌恶,多年的夫妻都没有看出他是如此冷漠无情之人!
好,算你狠!范闲文,你给我等着!知府夫人站起身,扯了扯衣服,又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冷漠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眼里满是阴狠。
夜深人静的时候,整个知府府内悄无声息。
范知府心烦意乱的躺在床上,他也试着找人去平息风波,但谣言却像长了翅膀一样,传的飞快!
范知府睡的极不安稳,一会儿是离王,一会儿是夫人,一会儿又是两个人在床上颠鸾倒凤,一会是升职,一会又是降职,一会又是圣旨……
半睡半醒间,一股寒风刮过,范知府忽然发现一张没有皮的人脸在他眼前飘来飘去,血肉模糊。
范知府立马被吓得毛骨悚然,那张人脸还张开血糊糊的嘴巴,“范闲文,还我脸皮……好疼啊……还我脸皮……”
范闲文吓得浑身发抖,西门帆?!
“西门帆……你……你……不要来找我……,冤有头债有主,我和你无冤无仇,不是我要害你的……是……是离王,是离王要害你,你不要来找我……”范闲文苦着脸喊道,用被子蒙着头,吓得瑟瑟发抖,两股间忽然一热,一股尿骚味传来,吓尿了!
鬼啊!
有鬼啊!
那人脸看到范知府都吓尿了,发出一阵阵阴森森的笑声,令人听之,头皮发麻!
范闲文吓得满头大汗,六神无主,不管不顾的跳下床,跌跌撞撞的向门口跑去,边跑边大嚎,“西门帆……你滚开……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鬼……鬼啊……”
深更半夜,范闲文的哀嚎声传遍整个知府府,人们都被惊醒了,躲在被窝里,脊背生寒。
范闲文刚跑出房间,知府夫人就从床下爬了出来,收起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嘴角噙着一抹笑,冷哼一声。
知府夫人走到桌前,把香炉里的香重新换了一遍,关上窗户,然后捂着鼻子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知府夫人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范知府房间时,从衣柜里走出一个人,赫然就是范知府的大公子范思齐,范闲文真正的夫人生的儿子。
范思齐走到桌前,打开香炉,在香炉里加了一味无色无味的雷霆散,这个雷霆散能让人脾气暴躁,想什么说什么,随心所欲,话不说出来不算完。
冥王和夜魅躲在房顶上,看着这一处处好戏,连连感慨,“世上是真的有鬼,是人心里有鬼!”
“真是好戏连台!”夜魅啧啧叹道。
吓得屁滚尿流的范知府找来好多人,带着他们来到他房间,房间除了有些异味,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有。
众人安静的看着范知府。
许久,范夫人最先打破了安静,“老爷,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啊,哪有什么鬼啊?是不是你做噩梦了!”
范夫人安抚的轻拉范知府的衣袖。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不要用你无耻的手碰我!”范闲文青筋暴涨,满脸怒火的骂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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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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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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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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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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