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们走远一点,等着瞧吧!”
奏阳真君东瞅瞅西看看。
一会抓耳挠腮,一会沉思。
见他一拍大腿,跑到阵眼处,在那里捣鼓一会,迅速离开,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巨响。
阵眼被毁,一座桥出现在眼前,“大家不要犹豫了,趁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赶紧冲进去。”
四人像风一样,“嗖”的一下不见了。
他们躲进巫族的时候,那里一片混乱,“大家赶紧找,外面没见到人,他们很可能已经潜入了我们族内。
不要给别人可趁之机,一定要将人给找出来。
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个胆子,敢闯我们巫族,定让他有来无回。
大家分开搜索,给我地毯式的寻找。”
说话的人一脸阴狠,像鹰一样的眼睛扫视着四周,一无所获才收回视线。
几人东躲西藏,由于有隐身符,几人躲的并不吃力。
一开始就收敛起了身上的气息,准备的妥当,蛊虫也休想找到他们。
他们用神识一寸一寸的搜寻着,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大家搜寻时看到他们残忍的一面,那些人将一个大活人当成了蛊虫的容器。
起先那人惊恐万分,浑身颤抖,牙齿打颤。
拼命的哀求求放过,可是施施者眼神无温度的看着她,并没有停手。
紧接着就是那人痛苦的“嚎”叫,在地上翻滚,持续许久,最后归于平静,眼神灰白,再也没了自主意识。
他们看得心惊胆颤,这些人毫无人性,杀人只不过投点力,太缺德冒烟了。
他们心里充满了担心,没日没夜的探查,仍旧一无所获,月阳真君传音给大家,“看来凶多吉少了,再找一天,要是没有收获,我们打道回府。”
六长老心灰意冷,知道徒弟活着的希望渺茫。
率先开口,“听师兄的。”
许雅心情很沉重,这几天她们见识到了巫族的厉害。
真正做到了杀人不见血,用人的身躯饲养各种蛊虫。
密密麻麻的看的头皮发麻,那些被蛊虫控制的人,如同行尸走肉,让他干嘛就干嘛?
他们心思歹毒,出手狠辣,毫不留情,一个外人进来有的好吗?
即使还活着,有没有意识都不知道。
他们的思绪被说话的声音打断。
“快到换班时间了,速度快点,迟了又要唠叨。”
“好的,那两人真小气,”另一人抱怨道。“”
“跟上,”几人紧随其后。
“三儿,那女人的命真的好大,这么多天还没死。”
“你懂什么,不是她的命大,而是没有开启封印,她不能死,如果开启了封印……”
“三儿我就不明白了巫族的传承和圣物,为什么要封印起来?
竟然连族长都没有办法打开,再这样下去不等于断了传承吗?”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什么话都敢乱说,以后不许再说了,我们赶紧走吧!”
几人眼中燃起了希望,有可能他们口中所说的女人就是白雅。
他们悄悄的跟在两人身后,保持着一定距离,虽然有隐身符,也不敢靠的太近。
两人七拐八拐进入了一个院落,打开房门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通道又长又窄,一会儿向上走,一会儿向下走,他们都分不清到底是在地上还是地下。
比那山路18弯,还要绕。
两人气喘吁吁地说:“终于赶到了,要是晚了,待会他们又要罗嗦了。”
“嘿嘿,你们又在说我们的坏话是吧?”
“你们听错了,误会误会,没有说你们。”
三儿比较圆滑,插浑打杠,蒙混过关。
“好了,赶紧进去吧,我们走了。”
三儿在墙上一按,一道石门打开。
几人快速的跟了进去,又见三儿在墙上一按石门关上。
又是楼梯,顺着楼梯走进去,里面是一间大的石室,亮如白昼。
石室的正中央有个圆形的台子,台子上一个大的八卦图。
正中央躺着一位气弱游丝、骨瘦如柴、两腮无肉、眼窝凹陷的女人。
她的手脚耷拉着,明显是被挑断了手脚筋。
最可气的是她的丹田也被毁了。
巫族的人真是恶毒至极,丧尽天良,杀人不过投点力,这也太缺德了。
从面容上来看,根本就瞧不出她原来的真面目,月阳真君传音问:“师弟你认不认得出来?”Χiυmъ.cοΜ
六长老悲痛万分地说:“是白雅,虽然此人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但是她的衣服身形都对得上,没想到短短的三十几天,她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这些人真是畜牲都不如,对女孩子下如此重的手。
他们居然打碎了她的丹田,挑断了她的手脚筋,每天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受着非人的折磨。
还要忍受血液的流失,求死无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这些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呀!
我绝不会放过那些畜牲,一定要给徒弟报仇,她的罪不能白受。”
六长老眼中闪过强烈的杀意。
一听到是白雅,许雅是恨的不行,恨许旷,更恨巫族的人,他们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将人抓来残害至此,放血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对她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他们凭什么觉得她的血可以解除封印?
真是无稽之谈,他们那么能,为什么抓错了人都不知道?
他们的心是铁做的吗?
如果不是白雅,遭受这一切的有可能就是自己了。
她发誓绝不会放过那些害白雅的人,敢下死手,就要承受她的报复。
许雅传音给师兄们,“那个叫三儿的人知道的不少,我们将他抓来收魂。
看能不能寻到蛛丝马迹,救出白雅?”
“先等等,他们手段诡异,有些人为了防止消息外泄,会在神识放蛊虫,一旦被搜魂,人会立刻爆亡,也会惊动对方。
我们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救出白雅?免得打草惊蛇。”
众人叹了口气,做点事情抠抠索索的,真他娘的憋屈。
他们在台子周围转悠,台子上的阵法在启动着,白雅的血顺着八卦的纹露流淌着。
她紧闭双眼,面色痛苦,却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估计也只剩口气在吊着命了。
大家拼命的忍着自己的怒意,万一泄露了气息,被看守的两人发现蛛丝马迹,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这个地方弯弯绕绕的,可真不好找,还有许多的岔路,出去之后想要再进来,凭自己还真是有一定的难度。
他们忍着伤心难过,奏阳真君说:“这个阵我可以破,但是有一定的难度。”
“怎么说,”六长老问道。
“我们的人不够,八卦阵至少需要12个人站在不同的方位,还得留一人救人。”
“大家将灵兽都给搞出来,够不够,”许雅说道。
“哪有那么多,我们三人也就有五头灵兽。”
“不是还有我吗?还有对方的两人,将他们打晕扔上去。”
“你想的太天真了,如果打晕扔上去可以的话,我放几块石头不就得了。”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你跟我说要怎么做?我来想办法,你们别忘了,我也是有灵兽的人。”
“你有四只,”几人期待的眼神望向她
他们的表情白瞎了,都贴着隐身符,许雅根本就看不见他们任何的表情动作。
奏阳真君将自己知道的讲了出来。
许雅说:“先将两人打晕。”
他们出手迅速,不费吹灰之力,两人被他们撂倒,许雅快速摆了困阵,将两人放置其中。
又在入口处摆了一个隔绝阵。
大家看见她那惊人的速度,暗叹了不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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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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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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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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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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