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家还组织了巡视人员,在外围巡查,严厉打击不法分子,看到有陌生人出现在附近立马现身呵斥。
“你瞎啊?”
岳舞拍了拍自己的捕快公服,大爷我正儿八经的国家公职人员,你竟敢说我鬼鬼祟祟,脑残吗?
这人冷笑不已:“区区一个捕快也敢在我杨家放肆!”
“侮辱国家公职人员,当场逮捕。”
国家公职人员就要有足够的威严,岂是阿猫阿狗能随意侮辱,岳舞立马上手,“不许动,动一动就办你个袭警。”
“来人!”
这人虽然听不懂岳舞在念叨什么,见他气势汹汹立马怂了,一边躲一边叫喊,还没叫喊两声就被岳舞一脚踹倒在地,一脚踩在脑门上。
“姓名?”
“杨····杨七。”
“籍贯?”
“啥?”
“就是家庭住址。”
“杨家大宅西院后六巷左边第五家。”
“性别?”
“啥?”
“男人女人?”
“你瞎啊?”
这人被踩在地上很怂,看到已经有援兵纷纷赶过来立马又硬气起来了,“不管你是哪个衙门的人,敢在我们杨家放肆绝对好不了,马上给我跪下,或可有一条活路。”
都这样了还放狠话,这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呢。
岳舞原本想尿他一脸,想想还是算了,免得他从此自卑,对他打击太大,随手在地上摸了一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塞进他嘴里。
“大胆!”
其他的杨家巡视人员纷纷赶到,围住了岳舞大声呵斥,“杨家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马上把人放了,跪在杨家大门外三天三夜,否则你必死无疑。”
很嚣张哦!
比哥们有宝衣护体还嚣张。
这种气焰不是一天就能点起来的,而是日积月累到如此程度,不知不觉释放出来的自信,此前必然有很多人因为得罪了杨家而跪在他们家大门口,不然······
也就死了。
怪不得岳三会死在他们家,就这种习惯性的嚣张,不死都难。
何况这些人还只不过是杨家的外围人员而已,那些家族的核心人员,甚至嫡系人员,该是何等的不可一世,简直能赶得上梁国王室了。
也许梁国王室反而不敢嚣张,一个个都会谦和有礼。
这地位都有些不对等了。
“谁?过来碰大爷一下。”
岳舞淡然的拍着自己身上的宝衣,“碰一下,就是袭击公差,大爷我让他牢底坐穿。”
这话霸气无比,虽然围着他的人越来越多,硬是没有一个人敢碰他一下,直到一个主事的匆匆赶到,盯着岳舞上下打量。
“这位兄弟,你是哪个衙门的人?面生的很。可否报个名姓?不管是南六县还是南府,我们杨家都有认识的大人物。”
这位主事看岳舞如此淡定也没敢过于嚣张,只是冷冷的盯着岳舞,不管是哪个衙门的人,凭杨家的势力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岳舞冷笑一声:“你瞎啊?这是督抚司的公服。”
“督抚司吗?”
这位主事依然很淡然,“你们督抚司的姜司首可是我们杨家的常客。”
又是想降维打击。
姜司首的层次跟一个小小的捕快相差十万八千里,降维力度很大。
岳舞冷哼一声:“你当我傻吗?我们督抚司司首姓田不姓姜。”
这就尴尬了。
主事干干的说道:“副司首,副司首姜半乾姜大人目前还是副司首,他是我们杨家的常客,跟我们家主关系莫逆。”
“嗯?”
岳舞若有所思,“莫非姜副司首正在密谋司首之位?”
这主事吓得浑身冷汗都冒出来了,这话不能随便乱说,就算姜副司首真的在密谋司首之位也不能乱说,一旦传出流言导致姜副司首被田司首记恨,杨家的责任就大了,他一个小小的外围主事根本承担不起,急得他脸色惨白,怒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抓住了他的痛脚岳舞哪里会甘休,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回头得跟司首大人好好说道说道这事,不定还能领份功劳。”
其实他压根连司首的面都没见过,人家理你个毛线。
杨家这位主事则是如遭雷击,连忙挤出一副笑容,笑眯眯的说:“这位兄弟,有话好说,大家都是自己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把事做绝呢?我们杨家交下你这个朋友了,从此以后绝对不会亏待你。”
岳舞疑问:“你代表得了杨家?”
这位主事顿时又苦瓜了脸,他一个小小的外围主事自己连自己都代表不了岂能代表整个杨家?他还算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物,眼见岳舞比较难缠悄咪咪的摸出两个银币塞到岳舞手里,悄声说道:“兄弟,大家都是混饭吃的人,何必如此计较,请兄弟喝杯酒,消消气,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他原本想悄悄的贿赂岳舞,让他给自己个好脸色,也好让自己在这些同族人里露个脸,不想岳舞直接掂了掂这两个银币,大咧咧的说:“喝酒容易啊,我听说你们杨家有个杨四是个人物,正想跟他喝一杯呢,杨四呢?让杨四来跟我说话。”
“我就是杨四。”
这个主事一脸的疑惑,“兄弟你认识我吗?我不认识你啊!”
这就找到了?!
这世界真是小呢。
杨家这样的大家族应该有很多个杨四吧?
岳舞试探着问:“你认识老岳吗?就是岳云。”
“认识,你是·····”
“我是岳五。”
岳舞当即揪住杨四劈头盖脸一顿捶,走的是泼皮打架的路数,专门打杨四的脸,没几下就打得他满脸桃花开,惊得杨家这些人根本不敢帮手还连连后退。
这些人狐假虎威牛气的很,一旦遇上狠人怂的也很彻底。
一听岳舞说自己是岳五,杨四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是岳家的人找麻烦来了。
但他深知岳家的底细,不然也不敢不把老岳放在眼里。
老岳就是一个废物,和他们杨家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蝼蚁而已,他压根就不会怕岳家的人来找麻烦,还真不知道老岳的儿子里出了狠人。岳舞二话不说就捶他,根本不给他狐假虎威的机会,拳拳到肉,痛得他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哪里还有心思说硬气的话,只觉自己很可能会被岳家这个小子活活打死。Χiυmъ.cοΜ
毕竟是他把老岳弄进了牢里去,老岳家里小子如果硬气的话找上他理所当然,打死也很有可能。
就是想不明白,老岳几时有个儿子在督抚司当差?
如果有的话,老岳早就牛皮吹上天了,他也不会为了赖三个银币给自己找这么大的罪受,实在太不划算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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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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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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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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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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