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建城那么难,前辈都成功了,这么点事没有道理不能成功。
梁墨不断的鼓励着自己,这是上天对自己的磨砺,磨砺自己走到最终的高处设置的层层考验,不管多难,都要坚强,就算下岗也要从头再来。
原有的帝王之姿,下岗了。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
落到目前这境地,他也已经脱不了身,和岳舞算是彻底撕破了脸,只能鼓起勇气一条道走到黑。
反正死的是别人,岳五又不敢动自己这个堂堂王子。
但这一战败得一塌糊涂,所有的责任自然全都落在了他这个领导人身上,是他没有领导好才会导致这么好的牌打得稀烂。那些空空家族原本就失了势,再失了财,接着又失了人,哪里还会给他好脸色。
梁墨则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打打杀杀的事是你们的事,把你们召集到一起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何况你们都是天阶,自己压根凑不上去,你们自己傻逼一样,这样都能打输了,怎么能怪我呢!
因此,有些家族对他避而不见,有些家族敷敷衍衍,有些办丧事的家族更是哭哭啼啼,灭顶之灾的甚至骂骂咧咧······
怎一个乱字能形容。
他还要耐着性子一家一家走访下来,到了黄昏的时候也没人留他吃晚饭,他颇有些烦乱的坐上马车想回家,谁知还出了车祸。
赶车的车夫刚刚启动,忽然暴毙,拉车的两匹马更是忽然间失控,发疯了似的冲进了刚刚出来的罗家大门,带着他疯狂飙车了一番。
亏得他也有些身手,虽然猝不及防下被颠得晕头转向,一番磕磕碰碰下来,终究还是从他的马车里逃了出来。
这还得怨王子座驾建造的太过结实。
以他的修为打不破王子座驾的车厢,甚至一般的天阶也难以打破,堪比防弹车。
这本是为了保障王子们的安全特意打造的豪车,这个时候让他吃足了苦头。
几个护卫好不容易救起他时,梁墨已经满头是包,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罗家人则是气得够呛,这么一波横冲直撞在罗府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又敢怒不敢言,对梁墨的感观更差了。
这都能翻车,足见你的无能。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车夫也不知怎么滴忽然死了,马受了惊导致车祸。
梁墨只能自认倒霉,在几个护卫搀扶下步行回去。
好在罗家还没从第三城的府邸搬走,回第二城的王子府不是太远,吃了颗回春丹定定神,坚持着熬到家想好好休息一下。
不料他家大门上挂着一只死鸡一条死狗,吓他一大跳。
江湖上,这样的警告就是鸡犬不留的意思。
但这可是梁都王子府,谁敢这么嚣张?!
另外说,敢在王子府这么干的人,也是有这么大的胆子。
梁墨心里一阵发毛,惊慌的东张西望:“小心,一定是岳五!”
敢上他家来威胁的,翻遍整个梁都,除了岳舞他也想不出会有谁。
那个家伙真的敢杀他?
貌似真的敢。
原本他坚信岳舞不敢动他,但这个时候这个坚信脆弱不堪。
鸡犬都不留,会留他的命吗?
人家就是个疯子,不能以常理论。
看门的守卫都已经被打翻在门内,梁墨这一刻甚至不敢进自己的家门。
龙潭虎穴似的,瘆得慌。
万一里面有埋伏呢?
万一他的妻妾也都已经鸡犬一样挂在各自的门上了呢?
万一他的子女也已经翻了白眼呢?
越想越瘆得慌。
他只能报警。
也就是让手下护卫去向宗人府报案。
第二城归宗人府管,宗人府又发怒,很快就把殿帅惊动了。
殿帅出现在梁墨家门口时,脸色很不好看,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这事你做的过分了,你先向他出手,他向你出手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梁墨忙说:“我什么也没干。”
殿帅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这种时候还想耍赖,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吗?
“不管你干没干什么,这不过是一个警告,他还没有向你下手,你要好自为之。”
同时,他也觉得岳舞过分嚣张了,竟敢危险一个王子,分不清尊卑。
驸马毕竟只是驸马,对于王室来说只能是外人,外人的身份再高也只是奴仆而已。
梁墨忙说:“他向我下手怎么办?”
凭他王子府的守备,一个天阶都没有,面对岳舞就是个不设防的地方,人家可以任意来去。
杀掉他不过是抬手间的事。
“他应该还没这么大的胆。”
殿帅说出这话其实也没多少底气,岳舞那家伙不能以常理论,万一发疯呢?
这事闹的,让他都头疼。
但梁墨有王子的身份,就不能随随便便让岳舞杀掉,这是他的底线。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每个人的底线不同都会有不一样的纠纷。
殿帅的底线是保证王室的威严,岳舞则是人人平等,别人杀得,王子也能杀得。
除非都杀不得。
都是人嘛,凭什么惯着你?
殿帅又加上一句,“放心,万一你被他杀了,就诛他九族。”
梁墨心里一个膈应,我都被杀了,诛不诛九族有什么用?
“殿帅大人,您一定要保证晚辈的安全。”
殿帅想说点什么,又拿不准岳舞的心思,不敢打包票,说道:“本帅只会警告他。”
梁墨说:“晚辈认为,此人已经对我们王室构成巨大的威胁,理应及早斩杀。”
殿帅有些茫然,一时间有些纠结,岳舞说来也算是王室之人,王室子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惊才绝艳的天才人物了,再出现一个对于王室来说也是好事,至少他这个殿帅卸任的时候有人能接上。ωωω.χΙυΜЬ.Cǒm
而岳舞到底算不算王室中人呢?
就算他这个驸马不太靠谱,他也是王室的奴隶,因此把他斩杀亏的只是王室而已。
梁墨这个层次自然是不会知道岳舞其实是王室奴隶这种高级机密的,某一个层次来说,岳舞的作用大大超过了一个王子。
殿帅只能告诫他:“不要再招惹他,本帅再给你掉两个天阶护卫。”
两个天阶护卫啊?
这事倒是让梁墨稍稍放心了一点,有天阶护卫,他的层次在众多兄弟中也高出了一截,无形中占了上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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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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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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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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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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