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残忍了,清理门户是一回事,怎能虐杀于人?”虞沟生睁着一双白眸仰望林知皇,表情格外真挚。
林知皇:“........”
“你再把他拖远点,我下来。”林知皇面无表情道。
林知皇这句话虞沟生听了,乖乖点头,将天方子往离林知皇更远的地方拖。
虞沟生将天方子拖的离林知皇大概有十丈远了,林知皇这才滑下树。
林知皇下树后,径直就往反方向走。
“林姐姐,你去哪?”
虞沟生看林知皇下树后往反方向走,拖死狗似的拖着天方子,往林知皇这边快步过来。
林知皇见虞沟生又跟过来,转身抬手,将袖箭对准虞沟生,寒声道:“别再过来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虞沟生止步,看着林知皇泛着寒光的袖口,面露受伤之色:“林姐姐......”
“刚才帮你抓天方子,算是付你治手的诊金了,你我之间彻底两清,就此别过。”
林知皇边说边退,目中含煞,袖箭一直对准虞沟生的眉心。
这次.....虞沟生果然没有再追。
就在林知皇渐渐远离虞沟生之时,道边突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奔行声。
林知皇警觉地抬目望去,就见一身形高大,手执长鞭的金甲将军,一马当先满面含煞的向他们这边疾驰而来,他身后不远处还跟着近三十名轻装骑兵。
“妖道何去!”
天方子一见这金甲将军,顿时四肢瘫软在地,扯住虞沟生的袍角,大声呼道:“师叔!救我!”
林知皇见到这一幕,就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那气势凌然骑马攻来的金甲将军听到天方子这声大呼,原本袭向天方子的长鞭顿时转了攻势,直直地朝站在天方子身边虞沟生挥去。
虞沟生见金甲将军向他攻来,折身后仰,翻剑撑地,整个人贴地旋了一圈,才堪堪躲过了金甲将军挥来的这一鞭,并退离了他可再挥鞭来袭的攻击范围。
金甲将军见虞沟生能避开他这一鞭,眸中闪过诧色,调转马头迎追,再次挥鞭鞭向虞沟生的脖颈处。
林知皇见到这架势,半点都不想再掺和,转身就跑。
“二十丈处那农夫,拿下!”金甲将军边挥鞭攻向虞沟生,边冷声对身后已跟上的二十余骑兵下令道。
“诺!”
二十余名骑兵齐声应诺,纵马向林知皇所在处包围而来。
林知皇见二十余名骑兵齐齐向她所在方向包抄过来,知再跑不了,暗道了声背运,为防被伤,还不待人骑行包围住她,就格外识时务地停步在原地做投降状。
“各位兵爷,我就一小老百姓,抓我干嘛?你们自去抓那妖道,我定拍手称庆!”
林知皇在说话间,已是被二十余名骑兵指抢团团围住,奇怪的是,这二十余名骑兵包围住她后,便再无动作,既不下马锁拿她,也不用目光正视她,甚至在林知皇主动看过去时,每名骑兵都如临大敌的刻意避开与她对视。m.χIùmЬ.CǒM
另一边,金甲将军骑在马上,挥鞭与虞沟生战得难舍难分,早先跪在虞沟生脚前的天方子这会反是站了起来,勾着身子在往道边密林里跑。
林知皇遥见到这副场景,大急:“嘿!那妖道跑了,你们将军不是来抓他的吗?这会都来围着我作何!上去一个人抓他啊!”
圈围林知皇的领头骑兵道:“吴大将军有令,除他外,我等不得接近妖道五丈处,更不得正视其眸,违者罚四十军棍!逐出骑兵营!”
话落,领头的骑兵手中长枪迫近林知皇,喝道:“你与那妖道同行,休想再引我等上当。”
林知皇凤眸微敛,这才注意到,这领头的骑兵背后,还捆着一昏迷不醒的人,正是之前那跟在天方子身边的粗莽汉子。
林知皇立即明白这些骑兵为何不去近追那天方子了,连忙急声示好道:“这位兵爷,咱们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我也是被天方子迫害,要找他报仇的人啊!看到我这断手没,就是他害的!”
“刚才来时你看到那天方子脸上的伤没,就是我冒死用箭射的,可惜没能一举射死他!”
“你们快去抓他,莫要因我耽误了正事啊!”
领头的骑兵压根不听林知皇说何,余光见林知皇的目光似乎是落在他背后的兄弟身上,长枪越加逼近林知皇的喉管,厉喝:“静!”
“蹲地,双手抱头,闭目!违者,杀!”
此人杀字一出,正在与金甲将军交手的虞沟生遥声急道:“住手!她与此事无关,放了她!”
被虞沟生喊话所护的林知皇懊恼闭眼,乖乖地蹲在了地上。
虞沟生这话一喊,她没关系也变有关系了。
蹲地动作再慢点,林知皇真怕她穿过来尚不满一日,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领头的骑兵用枪指着林知皇怒喝:“手!”
“这位兵爷,我手断了.....它动不啊....怎么抱头...”
虞沟生见状,似乎终于生气了,与金甲将军交手时不再被动防御,扬剑攻击的同时,怒道:“别动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金甲将军闻言,直接冷声下令道:“先斩那人一臂!”
林知皇大惊,忙用女声喊道:“我真和他们没关系!”
领头的骑兵见林知皇乃女子,动作顿止。
林知皇转头对那下令的金甲将军诘问道:“这位将军!您乃将士,您当真要将守护百姓的刀尖,落在无辜女子身上吗?”
林知皇话声刚落,围着她的骑兵,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失力从马上掉落。
领头的骑兵见状,当即扬枪向林知皇喉管处刺去,同时怒声大喝:“妖女,果然与那妖道同出一脉!”
“大冤!非是我!”
林知皇连忙就地一滚,避开这一击,起身时,又有好几名朝她刺来的骑兵倒下,这次,那名领头的骑兵也在其中。
领头的骑兵倒下时,林知皇看到一只褐色虫子从他后脖处飞起。
金甲将军极怒,更加不留后手的挥鞭杀向虞沟生。
虞沟生:“这位将军,你可能误会了,我与天方子并未同伙。”
林知皇环视横七竖八倒在身边骑兵,还没来得及感叹虞沟生的厉害,便头痛地捂额。
虞沟生真乃神人,这话现在说,谁还会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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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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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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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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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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