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一层将表面图案遮掩了的绿色锈迹。
小天狼星很快失去了兴趣,扔回给苏尔。
“这就是个普通的盒子。”
“我倒是挺感兴趣的,能不能把它送给我?”苏尔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就是卤蛋的七枚魂器之一。
虽然不知道这个挂坠盒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是在克利切房间里头,但不重要了。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就拿走吧,我十六岁离开这里以前没见过它,我猜这应该是我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收藏品。”
“小心点,兴许上面会有什么不安全的东西,最好是给阿拉斯托看看。”
苏尔点了点脑袋,将挂坠盒放进了口袋。
收拾玻璃柜子里的布莱克家的藏品显然要比收拾狐媚子来得轻松许多,大约三点的时候,众人便离开了客厅,除了那个吱嘎乱响还会晃动的写字台和挂在墙壁上的布莱克家族族谱以外,整个客厅焕然一新。
小天狼星提着袋子下楼的时候,袋子里头叮哐乱响。
罗恩手里拿着一个音乐盒,说起这个音乐盒,它在下午的时候还闹出了点动静,如果有人拧着音乐盒后边的发条转上几圈,它会发出一种叮叮咚咚的乐曲,会使听到的人莫名其妙变得虚弱无力而且昏昏欲睡。
“睡觉时转一圈对催眠大有好处!”罗恩说。
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这个催眠还带着虚弱无力的debuff,苏尔对此表示无法理解,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挺合理的?
众人到楼下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韦斯莱先生已经在临时餐厅里头了,他似乎是提前下班了,脚边还放着一个拉着拉链的提包。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韦斯莱先生的面色非常难看。
韦斯莱夫人的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哭了一场。
双胞胎兄弟别看平时经常惹韦斯莱夫人生气,但韦斯莱夫人受委屈了,最为气愤的还是他们俩个。
“妈妈,是不是珀西那家伙又惹你们生气了!”弗雷德大声喊道,“他现在在哪里呢?我早就说了,他脑子已经糊涂了,是该让我们一拳把他敲醒!”
“怎么回事?爸爸?”乔治则是看向韦斯莱先生。
看着韦斯莱兄弟义愤填膺的样子,韦斯莱夫人抹了抹眼角,强装出一个笑容,
“别这么说你们的哥哥,弗雷德,他只是犯了一个年轻时候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哈,这么说,果然是珀西那家伙惹你们生气了?”弗雷德被气笑了,“一个年轻人都会犯的错误?我看他是脑袋出问题了。”
“好了,弗雷德,乔治。”韦斯莱先生摇了摇头,“他总会发现自己做错了的,谁不会犯错呢?”
“我们上楼去,莫丽,你交代我拿的东西我都带来了,但我不确定有没有缺少的,如果少了什么,时间还早,我还可以跑一趟。”
韦斯莱夫人点了点头,难过地跟着韦斯莱先生上楼了,从楼板发出的难听声响听来,脚步很是沉重。
小天狼星说了句我去看看也跟了上去,看样子他有什么话想要和韦斯莱夫妇说。
……
这间和厨房紧靠在一块的临时餐厅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只有韦斯莱兄弟俩环抱着胸,气呼呼地走来走去。
苏尔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这个时期,珀西被权力捕获,沉迷于其中,和自己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痕。
但哈利刚刚来到这里,而在来这里之前,他与魔法界完全隔断了一个月,根本不清楚,与他交好的韦斯莱家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所以,有人跟我说说吗?发生了什么?”哈利出声道,“我从昨天就想问了,为什么珀西不在这里。”
“那就是个蠢蛋,哈利。”罗恩气呼呼地说。
“我在部里听说珀西准备住进魔法部安排的房子里了,爸爸妈妈呢?”比尔也提前翘班回来了。
“哈,怪不得。”乔治阴阳怪气地说,“我想我们总算摆脱他啦。”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儿?”哈利更加疑惑了。
“真是太可怕了。”金妮有些悲哀地说,“珀西和爸爸大吵了一架,我从没见过爸爸跟谁吵成那样,平常只有妈妈大吵大嚷...”
“那是假期开始的第一个星期。”罗恩接话说,“我们正准备加入凤凰社,珀西回家了,告诉我们他被提拔了。”
“开什么玩笑?”即便哈利并没有涉足过任何有关政治的东西,他也明白,珀西作为韦斯莱家的人,已经被打上了邓布利多的标签,谁都有可能被提拔,唯独他不会。
虽然珀西一直野心勃勃...
“我们也认为是开玩笑。”弗雷德说,“你没看到,他回家的时候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在我们愉快享用晚餐的时候,他宣布福吉给了他一个坐在部长办公室的职位。”
“这真是个很棒的差事,是不是?”乔治阴阳怪气,“他当然为此得意非凡,没有一个刚毕业的霍格沃茨学生在初次进入魔法部没多久就能当上部长初级助理。”
“当时他肯定以为爸爸会为此而感到高兴。”弗雷德说。
“但爸爸没有,他气坏了。”乔治摇了摇头,“即便是我们都看得出来,福吉把珀西放到身边是为了什么。”
“我也看出来了。”罗恩嗤笑一声,说,“但珀西大傻瓜还以为自己得到了重用呢。”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差事。”哈利点了点头说。“问题就出在是福吉主动把珀西放到了他身边。”
“没错,爸爸认为福吉是为了利用珀西来监视我们家,因为爸爸和邓布利多的关系不错。”罗恩说,“福吉和邓布利多关系很不妙,他明确指出,凡是和邓布利多有瓜葛的人都不能呆在部里。”
“这显然是异想天开...”比尔也嗤笑一声,“他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博恩斯女士...”
“噢,说到博恩斯女士,她是你姑姑吧?苏尔?”
苏尔全程都在吃瓜,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话题突然到自己身上,也只是点了点头。
“那这样的话,即便珀西他被调到福吉办公室里,他完全可以拒绝,难道他不知道...”哈利说。
“如果他知道就好了。”金妮摇了摇头,“很显然,我亲爱的哥哥并没有认为这有什么问题,他真是昏了头了。”
“说了一大堆可怕的话。”罗恩发出空洞的笑声,“说他自从进了部里,就一直不得不拼命挣扎,想摆脱爸爸的坏名声。”
“因为福吉总是觉得爸爸有些古怪,居然对麻瓜的东西那么着迷。”弗雷德说。
“他还说,爸爸没有一点抱负,害得我们一直过的---你知道的---我指的是一直没多少钱。”罗恩继续说。
“什么?”哈利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他想象不到,珀西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妈妈气坏了,把东西摔得粉碎,那天他们真的被伤心透了。”金妮叹息,赫敏揽了揽她的肩膀以作安慰。
“相比后面发生的事,吵架还只是小事儿。”乔治说,“他说爸爸和邓布利多为伍是蠢到了家,眼看着邓布利多就要有大麻烦了,他必须要坚定忠于魔法部,才能让我们家不会因为邓布利多的倒台而倒霉。”
“如果妈妈和爸爸硬要背叛魔法部,他就要让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已经不再属于这个家了。”弗雷德补充道,“当天他就带着几件衣服离开了,最近住在魔法部安排的房子里头。”
金妮忍不住哭了,“我陪妈妈来伦敦想要和珀西认真谈谈,可珀西当着我们的面把门重重关上了。”
“他肯定是相信了预言家日报上面的言论。”赫敏确定地说,“福吉一直不敢相信他已经回来了。”
“可事实就是这样啊,我不信珀西没看到那天我和苏尔...”哈利忍不住骂了几句。
“苏尔差点就死了,我亲眼看着他被索命咒...”
提到不可饶恕咒,房间里忽然变得沉默了...
……
晚餐的时候,大家明智地保持了沉默,对于珀西的事情,没有谁有更好的办法。
苏尔或许有,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外来人,掺和进别人的家事,很容易落得一个两头不讨好的结局,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静静旁观。
只不过,这一整个晚餐时间,苏尔感觉非常不自在,因为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的角落里头看着他。
他知道是谁在看着他,也知道它看着他是为了什么。
那个挂坠盒,已经可以确定是那一枚了。
只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一个挂坠盒,毕竟,它还牵扯到了一桩往事。
夜晚十一点,一楼,其他人已经上楼睡觉去了,弗雷德和乔治沉迷于研究他们的新产品,对于苏尔离开卧室倒没有什么怀疑的地方。
苏尔和赫敏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靠在一起嘀嘀咕咕,情侣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哪怕是一个无聊的天气话题也能够聊个没完。
一团火焰凭空出现在这间临时餐厅中,一只金红色的大鸟在火焰中舒展翅膀,相比于上个学期期末,福克斯年轻了许多。
这没有什么好说道的,每一次涅槃对于凤凰来说,都是一种新生。
苏尔从座位上起身,凤凰落在他的肩头。
“走吧。”
小情侣牵着手,凤凰轻鸣,火焰自头顶席卷而下。
这是一间不是很大的屋子,很寻常,普通的木质茶几,几张木椅以及靠在墙壁上的,装满了书本的架子。
很意外,这里并非是苏尔去过多次的校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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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了?”邓布利多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只放着三个茶杯,一只茶壶,还有一碟子方糖的托盘稳稳地飘在他身后。
“坐吧。”邓布利多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不过他的嘴角却有着笑意,“要加块方糖吗?”
“不用了。”苏尔与赫敏齐齐摇头,英式的红茶本身自带甜味,品质好的红茶会回甘。
邓布利多轻轻转了转手指头,赤红色,带着茶香的水柱将两个空杯子填满,又稳稳地落入苏尔与赫敏手中。
接着,他一连给自己的杯子里放了四五块方糖。
带着热气的茶水将糖块融化。
苏尔看得有些牙酸。
“这里是哪里?教授。”wWW.ΧìǔΜЬ.CǒΜ
“很奇怪这里不是霍格沃茨是吗?”邓布利多呵呵一笑,“年纪大了,对过去的东西总是有些怀念的,这里是我的第二个家。”
“通常在学生们放假了以后,我喜欢来这里寻求一些心灵上的宁静。”
邓布利多说这话的时候温和的双眸一直看着一个方向。
心灵上的宁静?确定不是触景生情而感到难过吗?苏尔目光随之一起看了过去----书架中间有一个相框,透明的相框玻璃将一张照片保护得很好----
两个年轻人并肩站在一起,面对着镜头笑容灿烂。
“您找我们来是?”赫敏也看到了照片,但她不知道邓布利多的过往,倒也没在意那张相片的内在含义,而是问起了邓布利多找他们来的目的。
“噢,抱歉,我确实有事要找你们两个。”邓不利多捏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在此之前,我想确认一件事,苏尔,你应该学会了阿尼马格斯对吗?”
“是的。”
“这段时间在指挥部你们也应该了解到,最近的日子不是很平静。”邓布利多说,
“福吉不愿意接受事实,试图在舆论阵地上引导人们的思想,伏地魔又隐藏在暗处招兵买马谋划新的计划。”
苏尔和赫敏齐齐点头,等待着邓布利多后续的话语。
“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不止伏地魔,还有福吉。”
“在过去不久三强争霸赛中,你被索命咒击中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而人们一贯认为,承受了索命咒的巫师很难存活下来。”
“我需要一个人,一个实力不弱,明面上已经死亡的人帮助我。”
邓布利多先是确认了苏尔是否已经掌握阿尼马格斯,接着又提起索命咒...老蜜蜂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想,我知道您要我做什么了。”苏尔轻声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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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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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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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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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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